盛南辭開著車去了興隆國際,副駕駛上放著文件,對方不愿意去他提的地方,他只能驅(qū)車過去,要知道,使喚一個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人,是壓迫者的惡趣味。
然而,對方態(tài)度并不好,阿七把合同遞給興隆負責人看,那人挑來挑去,非說想要用百分之零點五的股份換盛南辭手上的項目。
“零點五?阿七?你確定沒聽錯?”
盛南辭戴著無線耳機,腦袋痛的要裂開,眼神里發(fā)著狠,手指緊緊的握著方向盤,骨節(jié)泛白。
“辭哥,沒聽錯?!?p> 那邊阿七站在會議室外的走廊,鮮嫩的臉旁帶了幾絲難色。
“阿七,走人?!?p> 盛南辭氣的摘下藍牙耳機扔在一邊,前方紅綠燈口一個掉頭就往回開。
阿七進了會議室,抽出合同塞進包里,神色冷淡,“貴公司的百分之零點五真值錢,我們老大受不起?!?p> 被一個稚氣的毛頭小子諷刺,那奸滑的負責人嗤笑出聲,“什么東西?那盛南辭還以為自己是盛家的二少爺呢?”
阿七擺擺手,挺直腰桿出了興隆國際。
午后,處理完事情,盛流年讓廖助理跟他去接個人
“盛董,隆多的項目基金最近投資不良,處理不好很容易整個項目作廢,上次來人定價的時候您不在,我們想等您出結(jié)果?!?p> “我的底線的百分之八,可合伙人卻要撈百分之二十五,定價這事,不急?!?p> “成,只是就這么拖著是不是不太好?”
“這項目一旦做好了,整個醫(yī)藥行業(yè)都能震三震,這么重要的項目,拖著,那肯定是因為有地方不合我意?!?p> 廖助理閉了嘴,是啊,對方想要壓過盛世搶大頭,盛董自然不會同意,拖著,拖到對方愿意松口為止。
商務車停在路邊,離江邊別墅有段距離。
“盛董,過來接傅小姐?”
廖助理看了看周圍的的環(huán)境,不就是江邊嗎?
盛流年沒說話,手機扔給了他,“打電話,叫她現(xiàn)在出來。”
“打給傅小姐?”
盛流年抬眸,褐瞳看著他。
“哦哦,是打給傅小姐…”
前后就一條道,盛南辭看到不遠處盛流年的座駕時,第一反應就是拐進街口的巷子里。
他下了車,站在巷口的槐樹后面,一只手插進兜里,另一只手捏著手機,桃花眼猝了毒,緊緊的盯著那輛車,他背影高大,人卻精瘦,昨夜他的盛太太脖頸有痕跡,今天在家門口瞧見仇人,他怕這兩者有什么關聯(lián)。
等的有點久,他掏出一根煙,風有點大,幾次吹滅了他的火機,最后一下剛要點著,只見商務車對面過來一輛寶馬,纖細高挑的女人從車里出來,盛南辭愣了神,還維持著點煙的動作。
不是傅染是誰?
片刻的功夫,只見她敲開了盛流年的車門,不知道在門口說了什么,似乎是發(fā)怒了,而后狠狠的關上車門就要走,下一秒,盛流年從車上下來,長腿跨到傅染面前,一把將人抱起塞進車里。
商務車疾馳而去,槐樹后的他卻像一條被拋棄的喪家犬,骯臟,無助,可憐。
他立在原地,望著他們漸行漸遠,直到消失。要接受一些事情還是很難的,比如父親去世,比如兄弟入獄,比如進拘留所,再比如,親眼看見愛人被別的男人抱進車里。
盛南辭是不愿意去懷疑什么的,從認識傅染,到如今一系列的變故,唯一能夠支撐他走下去的只有傅染。認識她之前,他無法無天慣了,認識她之后,仿佛一顆心有了歸處,他懂得去愛一個人,去珍惜身邊人,把一顆跳動的心臟掏出來給她看,然后笑著親吻她的唇。
一切都像是地獄。
好些時候,他才顫抖著拿起手機,手機黑屏上印著他的臉,慘白灰敗,像一個久病的人。
撥通那個熟練于心的號碼,意料之中被掛斷。三月和煦的暖陽照不進他的心,此刻他冷的像是掉進冰窟里。
傅染氣的想要拿刀捅了盛流年。
“我沒有說不去!你為什么過來接我?你一個董事不應該很忙嗎?整天閑的沒事干是嗎?盛流年,你是不是覺得在我面前刷刷存在感我就能喜歡上你?”
盛流年撐著腦袋,冷漠的看著面前張牙舞爪的女人,沒幾秒,只聽他開口,“我給你機會收回剛才那些話。”
傅染胸口不斷起伏,別開臉看向窗外,她小心翼翼的維持現(xiàn)狀,努力保護盛南辭,努力讓她的小家完整幸福,而他盛流年,像是不要臉的地痞,大大方方過來找她,盛流年這樣的人,只有死了,她才能解氣。
一個文件扔到她的腿上,傅染沒看,直接掃到了地上。
廖助理從后視鏡望過去,淡淡的咽了口吐沫。
“甜甜的入學申請,確定不看看?”
傅染于是皺了眉,拿起了那份文件,再不爽盛流年,這份文件也是要看的,孩子學習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一燈如豆豆
好忙啊,上課,改論文,投簡歷最近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