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樣吧,小染,你知道我家情況的,畫家,太奢侈了。”
圓圓的眼里也有道不盡的哀傷,長大后,總有這樣那樣的苦楚和無奈。
“對了,這家工作室是你開的?”
傅染點點頭。
“我想來應(yīng)聘來著,你看看我的畫,瞧著...可以不可以?!?p> 她翻開書包,拿了幾本畫冊遞給她,“給?!?p> 傅染接過來,翻開一頁一頁的看,上面全是她的設(shè)計圖,線條清晰,設(shè)計大氣。
“這全是你自己畫的?”
“是啊,染,你要是不信,我一會現(xiàn)場畫?!?p> “小愛,畫沒什么問題,很有設(shè)計感,只是你的風(fēng)格有點單一,單一的大氣要不得,沒有創(chuàng)新的意識,很難設(shè)計出頂尖的東西?!?p> 宋愛被她一句話總結(jié)了風(fēng)格也沒惱,反而贊同的點了點頭,虛心向她請教,兩人就著畫聊了許久。
“染,我學(xué)藝不精,還不如你一個業(yè)余學(xué)設(shè)計的,實在不好意思求你招我,也挺難為情的,不過還是打擾了?!?p> “但你已經(jīng)比我今天應(yīng)聘面試的那幾個好太多了,你要是愿意留下,就留下和我一起吧?!?p> “真噠?!”
宋愛又驚又喜,她沒想到傅染就這樣招了她,她又要把傅染抱起來,傅染婉拒她之后,她又在辦公室發(fā)瘋。
宋愛還是那個跳脫的性格,一開心全世界都是明朗的。
往后的幾天,傅染又招了四個人,工作室一共六個人,正慢慢步上正軌。
傍晚,宋愛邀請她去喝一杯,被她以有事為由拒絕了。
晚上,傅染把錢匯給傅念的時候,后者打了電話過來罵她,說她過河拆橋,連傅家都算計。
傅染嗆她小小年紀學(xué)人賭博,沒錢還去裝逼。
盛南辭比傅染先回的家,這是他頭一次從公司回來他的盛太太還在外面。
連打了兩個電話,傅染沒接,那邊傅染正在開車,手機放在了包里,沒接到也正常。
車開進車庫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車庫門口。
傅染通過前車玻璃和他對視,心想他怎么在門口?
他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先把車開進去。
等她停好車出來,他還站在門口。
“盛太太,今天怎么這么晚?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傅染一驚,從包里掏出手機,“我手機在包里,下午見到以前的好朋友,聊了一會。”
盛南辭一聽好朋友,瞬間起了戒備,“男的女的?”
“女的?!?p> “吃過了嗎?”
“還沒有?!?p> 他牽了她的手,“那走,帶盛太太出去吃好的?!?p> “出去?”
這才剛回來。
“據(jù)我所知張媽今晚有事,我們兩個回來的又遲,沒飯,或許盛太太可以下廚,讓老公嘗嘗手藝?!?p> 傅染答應(yīng)了他的提議,回到別墅,放下包包就往廚房去了。
傅染準(zhǔn)備簡單的炒了幾個小菜,盛南辭在廚房門口看著。
“你還會做飯?”
“在國外的時候都是自己做,可以省錢。”
“噢...那季珩吃過你做的飯沒?”
傅染圍著圍裙,轉(zhuǎn)頭白了他一眼,她拔高聲音,“當(dāng)然吃過。”
盛南辭經(jīng)不起她激,“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我再說十遍都可以?!?p> “死女人!”盛南辭走過去一手掐了她的下巴,一手攬著她的腰送進懷里,迫使她對上他的眼睛,傅染蹙著眉,心想盛南辭就是喜怒無常,明明是他先故意發(fā)問,古堡那天的事她心里還沒翻篇,他反倒先提起季珩來了。
“你非得存心氣我?”
“是你先問的不是嗎?”
“那你不會說沒有?”
“實話實說錯了嗎?”
“我是你丈夫,在丈夫面前能這么回答嗎?盛太太,我最近對你太好了是不是?”
“你對我好嗎?我那夜跟你說了我和季珩沒可能,你為什么還要在古堡家宴那天故意試探?為什么不告訴我回來的是季珩?你明明看出來季珩并沒有跟我說他要回來,而你卻選擇隱瞞,然后試探我對他還有沒有余情?”
傅染掙脫開他的手,把這些天埋在心里的不開心都一股腦的說出來,“你的試探玷污了我們,請你搞清楚,我是先認識的季珩,先喜歡的他,只是跟你結(jié)婚后,我必須恪守成規(guī),遵守作為一個妻子該有的忠貞,不得不將季珩作為普通朋友,我明明做到了,也跟你敞開心扉解釋過,而你呢?你有做到什么?不斷試探?”
盛南辭沒想到她能一下說出這么多,仿佛這些話是她憋了好久,今晚找到機會全部倒出來給他聽。
她憋屈,盛南辭也憋屈,他是存了試探的心思不告訴她,但是后來他后悔了,準(zhǔn)確的來說是有點想開了,人在他懷里,誰也搶不走,可偏偏那小白臉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他是有嘴也說不清,當(dāng)時也只想著翻篇,不想讓這件事影響太多,沒想到他的盛太太心里是這樣想的,她大概覺得自己的信任沒得到尊重,換來的是試探,所以才會一觸即發(fā),生這么大的氣。
“我當(dāng)時是想要試探,可你想想,你當(dāng)時要重新進去的時候我有沒有攔著你不讓進?”
傅染想了想,好像是有,當(dāng)時她要是進去了就可以直接見到季珩了,那他不是更容易看她臉上的變化和到底對季珩有沒有余情嗎?偏偏他出手攔了。
“是你自己不解釋清楚。”
傅染埋了頭,小腦袋不敢再跟他對視。
“我哪知道你是這么想的?而且這件事我確實理虧,我只想讓事情翻篇,傅染,我并不是什么都能猜得到,我也只是一個第一次結(jié)婚的男人,以前也沒有去了解過女孩的心思,你怎么想的,你要告訴我,我才能知道不是嗎?”
這段話,像是掏了心窩子,接下來的幾天里,傅染一想起這段話她就忍不住紅了臉,仿佛是另一種真情表達,可她不斷告訴自己,像盛南辭這樣風(fēng)流成性的男人是不可能只喜歡她一個的,說不準(zhǔn)過段時間他膩了,就把她踹遠了,她不敢交付真心,畢竟她賭不起。
“我,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我把菜做完?!蹦X子打結(jié),說話斷斷續(xù)續(xù)的,臉上也燒得慌,解釋開之后只剩下似是無理取鬧的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