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父親告訴我說,他剛才去村里的小賣鋪跟人家拉家常。
本來大伙兒都夸我怎么有出息,還說老陳家祖墳冒青煙了,聽的父親是飄飄然。
可是這個話題過后,村里二驢子的一番話,嚇得他趕忙從小賣鋪出來,給我打了這通電話。
二驢子是我們村有名的獵戶,每年能搞不少野兔,野豬野山雞之類的東西。
雖然現(xiàn)在不興干這行當(dāng),這些野味已然成了保護動物。但農(nóng)村管的松,二驢子也有銷路,暗地里一直干的不錯。
昨天半夜,他上山尋野味兒往回走的路上,看到半山腰停著一輛車。
借著月光,他發(fā)現(xiàn)車子旁邊好像有人影在竄動。
這大半夜的,誰沒事會開車上山里?出于好奇,他便湊近了些。
結(jié)果,二驢子看到了讓他永生難忘的畫面!
他說他看到了一個眼睛會發(fā)光的老頭子,面前擺放著四具尸體,他如同野獸一般撕咬著尸體的肉,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
二驢子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是遇上猛獸了。但揉了揉眼睛仔細看過去,他嚇得連連后退。
確認沒被發(fā)現(xiàn),退出一段距離后,便撒了歡兒的往村子里跑。
通過二驢子的描述,我父親得知,那人的衣著打扮似乎就是蔣安邦。
而停在那里的車,也跟蔣安邦車子的型號相同。
再結(jié)合四具尸體,那就更加說明問題了……
如果二驢子確實沒看錯,這一切都是真的,那蔣安邦處理尸體的方式,就是吃了?
吃了?!
這是人干的事嗎?蔣安邦居然吃死尸?
我靠!
腦補出那種恐怖的畫面,我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兒啊!不管怎么樣,你聽爹一句勸,咱離這種人遠點兒!”父親的語氣中滿是擔(dān)憂。
之后,我們倆就掛斷了電話……
雙手拄在方向盤上,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我特么真想給蔣安邦打個電話,找他問問清楚,但是我不敢。
先不說他的本事,就是他相關(guān)人員的身份,也是我斗不過的。
可我有一點不明白,蔣安邦雖然年紀不小,但看上去也沒到老頭子的地步??!那真的是他嗎?
就在我感覺焦頭爛額的時候,顧媚醒了過來。
“老公,發(fā)生什么事了?”她揉著眼睛問道。
“沒……沒什么!”我趕忙回答。
“別騙我了,我都聽到了,什么蔣安邦吃尸體啥的,對不?”
雖然顧媚聽到了七七八八,但我也不好說什么,只能選擇沉默。
怎知道,下一秒鐘,顧媚的話,讓我不由的側(cè)目。
“看來我外婆說的是真的,這個蔣安邦確實吃尸體??!”
“嗯?你外婆也認識蔣安邦?”雖然我也覺得是在情理之中,但還是忍不住好奇。
“怎么可能不認識?同是玄之八門的代表,他們之間,可是熟到不能再熟了!”
“蔣安邦也是玄之八門的人?”我不敢相信的看著顧媚。
“嗯!他是八門之一的‘風(fēng)水門’,也是最博大精深的門派!”
目光變得深邃了少許,顧媚又道:“本來是不能告訴你的,但誰讓你是我老公呢!而且正好話趕話到了這里,也沒什么不可說的。”
“我外婆跟我說,他們蔣家往上數(shù)三輩兒,那都是盜墓賊,靠著風(fēng)水本事,盜取了不少大墓的寶貝。不過很少人知道的是,他們盜墓奪寶是假,吞‘濕尸’才是真的!”
“吞濕尸?濕尸是什么?”我不明所以。
“濕尸,科學(xué)上的解釋是,出土?xí)r浸泡在棺液中,其外形完整,內(nèi)臟俱全,肌體豐滿,尚有彈性,四肢關(guān)節(jié)尚能活動的尸體。”
“解剖時,肌肉組織層次分明,血管神經(jīng)完好無損;鏡檢下組織結(jié)構(gòu)保存也較良好,在某些組織中還能找到細胞結(jié)構(gòu)。不過這類古尸的皮膚表面也可能有少量脂肪酸鹽結(jié)節(jié),骨質(zhì)或多或少有脫鈣現(xiàn)象,稱之為濕尸。”
“但是,在玄學(xué)里來說,此類尸體是因為長存在陰氣重的地方,受到陰氣的長期滋潤,哪怕幾千年,肉身不散,故而為濕尸。傳說,這種尸體到了一定時候,會發(fā)生尸變,這就是僵尸,粽子的由來!”
“玄門中人,因為是盜取天機而存,普遍都不長壽。而他們掘人墳?zāi)?,更是天打雷劈的事兒!也因為此,在他們風(fēng)水門,有一種不為外人所知的說法,那就是‘墓地濕尸多生氣,吞下一具壽多年’!”
顧媚的一番話直接讓我驚掉了下巴。
本來還心存疑慮,但現(xiàn)在想來,蔣安邦家里的那些古香古色的東西,以及他孤身一人帶走尸體的表現(xiàn),似乎都在印證著顧媚的說法。
而且對于他的玄之八門的身份,也從未跟我提起,似乎是有意隱瞞,難道這都是有問題的?
在我失神的時候,顧媚繼續(xù)說:“正是因為這些原因,我外婆懷疑,蔣安邦對你就沒安好心。他或許會就著苗鬼眼給你投來買命錢的機會,適時的取締苗鬼眼,親自收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