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點了點頭:“咱們的活神仙前段時間因為受了重傷,躲在老宅子里修養(yǎng)過。他不愿意見生人,我就跟他說了那個地道的情況,讓他可以到里面暫避?!?p> “幾天前,我確實看到過他背著蛇皮袋子往老宅子里去,而且蛇皮袋子不停的滴落著鮮血。當時我還以為是他嫌棄你媽送的粗茶淡飯,自己宰殺了牲畜,所以沒多問。今天你提了,我才想到這碼事兒!”說起這個,父親緊張的要命。
“爸,你們不是說,活神仙陳天賜在我小時候救了我的命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村子里嗎?他怎么突然回來了?”
看了我一眼,父親開口道:“本來是這樣,但是幾個月前,他突然出現(xiàn)。當時渾身是血的倒在咱家的外屋地,還發(fā)著高燒呢!險些丟了性命?!?p> “我跟你媽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本想送他去醫(yī)院,但他老人家死活不肯,我們也不敢不聽啊,就這么的,按照他自己的藥方,在你母親的照料下,他恢復(fù)了少許。”
“剛有好轉(zhuǎn)就躲去老宅了,還囑咐我們不能跟任何人說,說是怕被仇家發(fā)現(xiàn),到時候咱們都得受牽連。我們也怕你擔心,所以連你都瞞著了?!?p> “哦!對了,他還說了一件關(guān)于你的事!”
“我的事?什么事兒?”我皺眉問道。
“他告訴我們說,有仇家要買你的命!不過他讓我們放心,一切有他,他會在暗中保護你!”
“還讓我們不要管,否則只會越來越麻煩。我和你媽天天擔驚受怕,但也不敢再往那方面提!”
說起這些,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覺得父親一下子老了很多歲。
從父親的話語里我得知,陳天賜似乎也跟買命錢纏上了關(guān)系。
搞不好,我之所以會惹上買命錢,還是因他而起!
為了讓父親安心,我撒謊道:“沒事的爸,這些對我都無礙。你看,你兒子現(xiàn)在不是混的風生水起嘛!再說了,咱家的活神仙以前能救我,現(xiàn)在更沒問題,你兒子命大著呢!所以你和我媽就不用為我擔心了。”
我的一番話,讓父親緊皺的眉頭微微放松了。
不過地道里的尸體不能就這么一直放著吧,于是我問道:“爸,地道里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辦?”
父親明顯又犯了難。
其實我能理解,他很重視人命,但又怕得罪陳天賜,特別是我的命現(xiàn)在還有可能跟陳天賜聯(lián)系在一起。
吐了口氣:“爸,這事兒交給我處理吧!”
父親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反復(fù)考慮,我拿起電話,撥通了蔣安邦的號碼。
我覺得這事牽扯的有點多,我們鄉(xiāng)鎮(zhèn)的相關(guān)人員資歷尚淺,處理起來肯定麻煩,沒準還會造成更壞的結(jié)果。
而且蔣安邦本身就有另一重特殊的身份,他對我的事了解的透徹,之后溝通起來也方便。
至于若是查到陳天賜身上,他會不會怪我,我不想考慮那么多。他要是真的為我們好,干嘛整這些東西放在我家老宅?萬一被發(fā)現(xiàn),查無證據(jù)的情況下,遭殃的還是我父母。
電話接通后,我把地道里的情況告訴了他,但并沒有提陳天賜這個人。
一來還不知道案件是不是真的跟他有關(guān)系,二來他的身份敏感,誰知道他的仇家包不包括蔣安邦?
說來也怪,向來見多了各種案件的蔣安邦,聽完我的話后,聲音居然帶著強烈的緊迫感。
他還告訴我,這事兒千萬不能聲張,說自己馬上帶人過來。
等待的過程中,顧媚發(fā)現(xiàn)了我的異常,但我沒跟她說細情,而是讓我母親帶她去里屋聊天了。
將近零點的時候,蔣安邦開著車來了。
本以為是風風火火的一隊人,但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是孤身一人。
這情況,完全不像是來辦案的。
片刻沒有耽誤,蔣安邦叫上我,我們兩個人開著他的車,向著老宅子而去。
本來顧媚和我父母都要跟著的,但蔣安邦不允許,鑒于他的身份,他們?nèi)齻€只好妥協(xié)。
到了老宅,蔣安邦拎著一個陰陽圖案的行李箱,就跟著我進入了地道。
把他帶到地方,我便離得老遠,再也不想靠近。
而蔣安邦則是一臉凝重的開始擺弄著那并不完整的尸體,整個過程我是一眼都沒看。
半天,他的臉色愈發(fā)的陰沉,嘆了口氣,自語道。
“唉!時也!運也!命也啊!”
轉(zhuǎn)過頭,他看向我:“小子,知道我為什么沒拉著隊伍,而是自己獨自過來嗎?”
“為……為什么?”我心里沒底的看著他。
“因為我知道,這些尸體,跟陳天賜那個老鬼有著絕對的關(guān)系!”
聽蔣安邦提到陳天賜的名字,我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