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會這么覺得,是因為,蔣安邦給我看的畫面上所顯示的人,居然是……劉恒遠!
難道真如苗三娘所說,劉恒遠根本就沒死,而且一直暗地里跟苗鬼眼打配合?
實際上兩個人是狼狽為奸?
回憶,保潔鄭阿姨出事后,就是他推薦我找苗鬼眼,該不會那個時候開始就布局他們的陰謀了吧?
可是如果他沒有死,那河岸邊打撈上來的尸體又是何許人也?
關(guān)于這個問題,我直接推給了蔣安邦。
他的回答是,死的人確實叫劉恒遠,而且資料上顯示的也確實是跟我在一家公司工作。
至于后續(xù)的事情,他當時有別的事,所以局里交給其他人處理了。
而且出事的地方上面相當重視,又因為一些風氣輿論等問題,事情就被壓下來了。再之后,案子就結(jié)了。
也就是一起簡單的溺水事件,他也沒再過問。
雖然聽上去很合理,但我認為越是這樣越有問題。
可能蔣安邦說的是實話,但保不齊有別人做了手腳。
其實當時我有所懷疑,但奈何咱們啥也不是,也沒那個資格過問什么,也就不了了之了。
此刻,我突然覺得,自己像個陀螺似的,被那兩姐弟玩的是團團轉(zhuǎn)。
見我異常氣憤,蔣安邦開口了:“小子,我有句話,不知道你愿意聽不?”
“蔣隊你說!”我回過神,恭敬道。
“雖然你諸邪纏身,但同樣,身邊的小人也不少。我覺得從現(xiàn)在開始,不要去相信什么苗鬼眼,也不要相信那個老毒婦苗三娘。說白了,誰都別信,包括我,相信自己就好了!”
“這座城市越來越復(fù)雜,人心也沒有那么簡單,唯有提高警惕,才能活的長久!”蔣安邦突然感嘆。
他的話很在理,目前為止,我的身邊真就沒一個簡單的人。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所有的一切突然都變了。
不過面兒上,我卻客客氣氣道:“蔣隊,別人我可以不信,但是你我必須要相信。你幫了我這么多,如果連你我都不信,我還能指望誰呢?”
我的話說完,蔣安邦笑了笑:“隨便你吧!該說的我都說了,最近你留點心,不知道接下來還會遇到什么。不過你放心,我這邊全力調(diào)查劉恒遠,爭取早點把他挖出來!”
“好的蔣隊!這次太感謝你了!”
“應(yīng)該的!”他笑著回道。
“對了,我還有一個問題要請教。”我再次開口。
“說說看!”
“我不知道自己手里頭剩下的這些買命錢該怎么辦,畢竟不是小數(shù)目,總隨身帶著心里還不踏實?!?p> 其實我這么問的目的,是覺得不能就聽苗鬼眼和苗三娘的,到頭來惹了一身騷。蔣安邦也不是簡單的人物,萬一他這里有更好的辦法也說不定。
雖然不能盲目聽從,但可以適當采納。不然我是真的怕有一天災(zāi)難來臨,我卻沒有做好任何準備。
面對我的問題,蔣安邦停頓了少許,最終開口道:“我也沒弄清楚這其中的門道,從郭兵攤上麻煩,我就幫忙調(diào)查過,但一直也沒有個準確的線索。不過我聽說他的錢后來都裝到棺材里了,至于有什么道道兒,我就不得而知了。還是那句話,別輕易相信任何人?!?p> 蔣安邦這么一提醒,我突然想到郭兵父親的那個陰宅,里面的棺材里裝的那些讓人眼花繚亂的紅票票。
我覺的我有必要再去郭兵父親那里走一趟,看看他那邊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興許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跟蔣安邦告別,上了車子,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去郭家村的事只能先放一放。
盯著方向盤,我腦海里在想著自己的進一步打算。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目前最該做的事。
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必須搞定,否則后患無窮!
于是乎,我抄起手里的電話,給我的好兄弟強子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