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團黑色之物最開始只是一小點,宛如蝌蚪在水中游走。
可是游著游著,它的身體就開始向著四處散開,所有的黑色彌漫開來,如同水墨畫卷漸漸舒展。
盞茶間的工夫,已經(jīng)擴張的比碗口還大。
“蔣隊,這是啥情況?”看著還在不停擴散的黑物,我有些心慌。
蔣安邦定在那兒好半天,然后像是突然反應過來,臉色大變,大聲對我喊道:“壞了!不想死的話,趕緊跑!”
“跑?怎……怎么了?!”我一頭霧水,但還是跟上他跑開了。
“風水脈象,瞬息萬變!地有金斑,散則成祥!地有黑影,散則生難!”一邊跑,蔣安邦一邊對我解釋道。
“什么意思?”我眉頭緊皺。
他氣喘吁吁的回應說:“這意思是說,人有人脈,山有山脈,風水之學,亦是如此!”
“我們蔣家的風水脈象分金黑兩色,如果此地呈現(xiàn)金斑外擴跡象,說明此地有祥瑞之氣,這是好風水的預兆?!?p> “但如果是黑氣外顯,陰邪之氣潰散不滅,短時間內(nèi)會遭難的。甚至會鬧出人命!”
仿佛是應了蔣安邦的猜測,在我們倆跑出了十幾米開外后,頂樓懸掛著的巨大水晶吊燈轟然落下。
按理來說,水晶吊燈掉落的地方應該是一層的中心空地才對。
但怪就怪在,吊燈偏偏斜著往下掉,最終轟的一聲,不偏不倚,就落在了我們前腳剛離開的那一畝三分地兒!
也就是小青年落地的地方。
發(fā)現(xiàn)這個情況,我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可以預見,要是剛才沒跑,現(xiàn)在的我得比那玻璃碴子還特么慘。
今天我所經(jīng)歷的,讓我對陰陽一說有了重新的認識。
這完全是科學不能解釋的,或許這個世界真的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純粹,沒準科學的盡頭真的就是玄學……
“蔣隊,謝謝你!”驚險過后,我由衷的對蔣安邦說。
“用不著!走,跟我看看那黑影有沒有繼續(xù)擴散!”話畢,他又小心翼翼湊了過去。
我緊隨其后,抻著脖子觀望。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那黑影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越散越大,現(xiàn)在已經(jīng)足有碾盤般大小了。
“這團黑東西就是日積月累的陰邪鬼氣,必須要去了,否則今晚還得出事兒!”
轉(zhuǎn)頭看向我,蔣安邦又道:“還有尿嗎?”
“???”我被他問的一愣。
“這種臟東西,得用至陽之物予以克制。可以用雞冠血,也可以用午時的墳頭土。但現(xiàn)在我什么都沒有,只有指望你這一泡至陽至烈的童子尿去澆滅它!”
“可是我才尿完,再沒了!你要是早說,我剛剛就留著點了?!蔽铱嘀槨?p> “也是,不難為你了。對了,二樓最右邊的房間是他們那個女老板的辦公室,這個人平時愛好書法,相信在她辦公室里能搞到一些墨汁,你想辦法給我找點來!”
“好的!這就去!”
話畢,我片刻不敢耽誤,直奔二樓。
不過我心里有個疑問,蔣安邦怎么對這家公司這么了解?或者說對那個女老板是相當了解,不光知道辦公室,甚至連興趣愛好都知道。難不成只是因為以前的老板是他的朋友郭兵?
這些我也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沒時間往深了合計……
進了辦公室,我便順利的在桌子上發(fā)現(xiàn)了兩瓶墨汁。
拿給蔣安邦后,他從懷里掏出了一點不知名的粉末,與墨汁混合,然后直接澆在了地面上。
兩瓶東西澆下去,真就起到了效果。
只見腳下的地面,傳來了如同烤肉的嗞嗞聲,間接,有一縷縷黑氣沿著地磚的縫隙鉆了出來,散發(fā)著股股惡臭。
幾秒鐘過后,黑影消散不見……
過程雖然令人看了發(fā)麻,但好在結(jié)果是好的。
完全搞定后,蔣安邦開口了:“跟我回趟家,我取點東西,一會兒回來咱們挖地三尺,找到禍源?!?p> “搞不好,這源頭跟你小子纏身的買命錢,有著某種關(guān)系。要真是如此,我便可以助你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