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地的自然之力在剛才,已經(jīng)被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漢封鎖,所以紅珍的瞬身之法失效了。
于是,紅珍不得不開口:“原來是廣門會的眾位朋友,失敬失敬!”
允桃的螓首耷拉著,像是在睡覺一般。
但是,從允桃不停顫抖著的香肩來看,允桃在拼命地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憤怒。
而紅珍身后,山門會的三當家看到,立刻虛偽地說:“紅鏢頭,為何不跑了?難道是累了,需要歇一歇?”
允桃立刻抬起頭,勃然大怒道:“該死的偽君子,我要殺了你!”
但是,自然之力已經(jīng)被廣門會封鎖,所以,允桃不能使用瞬身之法。
允桃有所感應,立刻轉(zhuǎn)過身,看向那廣門會的魁梧大漢,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齒地說:“蠻前輩,還請你撤銷自然之力的封鎖,我要為姐妹們報仇!”
而那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漢,卻斬釘截鐵地說:“抱歉了,允鏢頭,只要你們將那貨物交給我們,我廣門會自然會撤掉封鎖!”
“這,恐怕不行吧,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的心中,其實早有打算,只要我們將貨物交給你們,你們就立刻殺人滅口,對嗎?”允桃一針見血地說。
允桃徹徹底底地撕破了臉皮。
那魁梧的中年大漢一聽,臉色一沉,然后威脅道:“允鏢頭,今日,你們必須將那貨物交給我們,不然,哼......”
一直沒說話的紅珍,此刻卻語出驚人道:“蠻前輩,如果我們將貨物交給你們,你們廣門會與我身后的山門會之間,如何分配呢?”
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漢一聽,猖狂大笑,然后說:“紅鏢頭,你還是如此的牙尖嘴利?!?p> “不過,只要你們將那貨物交給我們廣門會,山門會那邊,由我來商量,所以,你別想多了!”
紅珍一聽,立刻據(jù)理力爭道:“蠻前輩,只要你們將封鎖撤掉,我們立刻就將貨物交給你們!”
而這時,一直靜觀其變的山門會三當家,淫邪地說:“蠻遠,看來我們要好好地對待她們二人了,???哈哈哈!”
廣門會的魁梧中年大漢,蠻遠卻搖著頭,同時說:“這可不行,我和你不一樣,我說話算話。”
“怎么?蠻遠,難道你想毀約嗎?”山門會的三當家,看著蠻遠的方向,有些生氣地說。
“辟飛,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那么的不講信用!”蠻遠冷冷地說。
紅珍與允桃聽到二人的談話,立刻明白,今日恐怕很難全身而退了。
然后,蠻遠瞬間變臉,再次和顏悅色地說:“紅鏢頭,只要你將那貨物給我,我立刻撤掉封鎖,如何?我的信用,你還不知道嗎?”
“不不不,我們處于弱勢,你們要先撤掉封鎖,不然,我和允妹妹不放心啊!”紅珍說的話,合情合理。
“這......萬一你們要是跑了呢?”蠻遠直截了當?shù)卣f,毫無遮攔。
紅珍拍拍身后的箱子,同時堅定不移地說:“蠻前輩,我的人品,你們還不清楚嗎?看,這貨物在向你招手?!?p> 然后,那廣門會的魁梧大漢,蠻遠,立刻作出思考狀。
而山門會的三當家,辟飛見勢不妙,立刻循循善誘道:“紅鏢頭,你和我,曾經(jīng)可是同窗?。∧汶y道連我都不相信了嗎?”
紅珍一聽,冷笑著嘲諷道:“三當家的,你還記得自己是我的同窗啊,不錯不錯!”
辟飛聽完,知道,局勢對自己極其不利,所以立刻解釋道:“紅鏢頭,你要相信我??!”
突然,紅珍將那黑不溜秋的箱子,扔向了山門會的辟飛。
辟飛下意識地接過,同時腦袋有些迷糊。
怎么,這箱子如此簡單,就到了我手中的?我不是在做夢吧?
而那廣門會的蠻遠一看,大發(fā)雷霆道:“紅珍,你等著,我一會兒才收拾你!”
然后,蠻遠轉(zhuǎn)過頭,看著薩克達爽與薩克達露二人,不容置疑地吩咐道:“你們,要好好地......”
“噗!”
突然,一聲輕響,打斷了蠻遠的話。
一位渾身散發(fā)著殺氣的人影,居然憑空出現(xiàn),完完全全出乎蠻遠與辟飛的意料。
那人影居然無視封鎖,直接使用瞬身之法,出現(xiàn)在眾人頭頂?shù)目罩小?p> 那人影一出現(xiàn),紅色的眸子,就注視著目瞪口呆的辟飛,不,應該說是辟飛手中的黑色箱子。
人影嘰里呱啦地說了一大堆,但是眾人并不能理解他說的話。
然后,人影面帶殺氣地再次憑空消失。
辟飛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危機,疾速襲來,于是,辟飛下意識地打了個滾。
就這樣,辟飛在毫厘之間,躲過了人影的利爪。
而辟飛身后,鐵血鏢局的叛徒,生章與藏志等人,就沒那么幸運了。
他們直接被開膛破肚,紅黃之物,四處飛濺,弄得那人影滿身都是,猶如嗜血的惡魔。
但是那些紅黃之物,很快就順著人影的白色毛發(fā),匯聚于毛發(fā)頂端,然后,滴落在地面之上。
而那人影,卻滿不在乎地再次瞬間消失不見。
而由于自然之力被封鎖,所以,辟飛只能用跑的方式,來遠離那位來勢洶洶的殺神。
而這時,廣門會的魁梧大漢,蠻遠,終于反應過來,立刻撤掉了封鎖,使用瞬身之法,直接離開。
蠻遠非常清楚,即使自己是荒級的實力,也絕對不是赤木大王的對手。
赤木大王,可是洪級的實力,捏死蠻遠,猶如捏死一只螞蟻一般簡單。
至于薩克達爽與薩克達露等隨從,也一同隨著蠻遠,使用瞬身之法逃離。
而那死死抱著箱子的辟飛,還不知道封鎖已經(jīng)撤掉,還在撒腿狂奔。
赤木大王就遠遠地吊在辟飛身后,似乎并不急著殺死辟飛。
歷史總是驚人地相似,猶如此前他追殺紅珍二人一般。
此刻,辟飛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逃!
只要辟飛離開了封鎖,就能使用瞬身之法或飛行之法逃離。
只是,辟飛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
很快,以辟飛荒級的實力,很快就要抵達了封鎖圈的界限。
辟飛看著近在咫尺的界限,下意識地伸出手,想快一步觸摸到界限。
“噗!”
一聲輕響,赤木大王直接出現(xiàn)在辟飛的背后。
此刻,時間仿佛靜止。
辟飛眼中的歇斯底里,赤木大王眼瞳之中的殺意,都一清二楚。
赤木大王的利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一揮,辟飛的身體就頓住了。
赤木大王看都不看一眼,就蹲下,輕柔地拿起黑不溜秋的箱子。
然后,赤木大王直接將箱子的蓋子掀開,露出了內(nèi)部的情況。
那是一只小小的妖獸,通體雪白,獸臉似狐,耳朵極小,毛茸茸的,異??蓯?p> 這只小獸,居然就是使得許許多多人喪命的罪魁禍首。
像是感受到了陽光,小獸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眸,眼底非常地澄凈。
然后,小獸看到了赤木大王的獸臉,就開心地發(fā)出“唧唧”之聲。
之后,赤木大王輕柔地,將那只通體雪白的小獸,放到自己同樣雪白的背上,然后,憑空消失不見。
而這時,一動不動的辟飛終于動了。
辟飛被那赤木大王消失時的風一吹,直接斷裂成了數(shù)塊,而且辟飛死不瞑目。
若不是辟飛以為自然之力還被封鎖著,以辟飛荒級的實力,雖然不能力敵赤木大王,但逃離還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另一邊。
紅珍氣喘吁吁地停下使用瞬身之法,有些心有余悸地說:“允妹妹,那突然出現(xiàn)的妖獸太可怕了!”
“是啊,紅姐,還好我們逃的快,不然就會被開膛破肚了!”允逃也心驚肉跳地說。
允桃突然想起了什么,難以置信地問:“紅姐,你是如何感應到那赤木大王要出現(xiàn)的?居然恰到好處地借刀殺人?”
“允妹妹,實不相瞞,其實我是依靠辰弟弟悄悄給我的一個物件,才知道那赤木大王的具體位置的。”紅珍直截了當?shù)鼗卮稹?p> “原來如此,還是辰弟弟好,關鍵時候,居然能有起死回生之力?!痹侍以诓恢挥X之中,就淚流滿面。
紅珍看著允桃哭,心中也極其難受,畢竟,死去的,是同甘共苦的好姐妹。
“紅姐!嗚嗚嗚!”允桃一下?lián)涞郊t珍懷中,哇哇大哭。
紅珍輕輕地撫摸著允桃的青絲,強忍淚水,安慰道:“允妹妹,不哭,不哭。”
“為了不讓姐妹們白白犧牲,我們要好好地活下去才行!”
允桃聽到,鄭重其事地嗯了一聲。
這一邊。
辰鋒看著緩緩降落的硅基族神廟,一言不發(fā)。
而辰鋒身邊,站著一位明眸皓齒、眼波如水、楚楚動人的少女。
少女用清麗的聲音說:“辰哥哥,這就是你的神廟嗎?稍微小了一些?!?p> “詩妹妹,讓你見笑了,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我這神廟里面什么都有。”辰鋒云淡風輕地說。
少女也再次平靜地說:“辰哥哥說的話,什么都有理,就和哥哥一樣?!?p> “詩妹妹,的確如此。詩前輩乃我硅基族之中,萬年難遇的絕世天才,復興硅基族指日可待?!背戒h發(fā)自內(nèi)心地贊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