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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禍水白莊生

我家?guī)熥鹗谴笊?/a> 夢靈諫 5514 2021-06-10 07:00:00

  天工坊二樓裝飾與一樓大體一致,最大的區(qū)別在于,二樓由一個個小隔間組成??傮w上分為六大區(qū)域,代表天工坊六位大師門下六大分支,其中再按飾品種類細分。

  “符還能當錢用?”

  三人在二層隨意逛著,蘇錦依舊緊緊攥著那只步搖。吳小仙沒顧得上問蘇錦步搖的事,她看著韓文嫣,眼睛金光閃閃。

  韓文嫣盈盈一笑:“當然。一道普通的祛病符市面上能賣二十兩銀子,破邪符四十兩,平安符六十兩?!?p>  吳小仙沉思片刻,想明白了些關鍵:“齊云山的符要更貴一些?”

  韓文嫣點頭:“準確來說,四山的符都要貴一些,一道平安符在外能夠賣一百兩。而在徽州,因為距齊云山近,符能得道法加持,效應更強,便更貴,嫡系弟子所畫之符能得的加持更多。龍虎山是符道大宗,他們的符在哪功效都強,便也最貴。此外,徽州畢竟是齊云山所在之地,即便是天工坊也要齊云山庇護,我自然能拿到折扣?!?p>  吳小仙恍然大悟,隨之就想,回去定要差勁道士教自己畫符。

  韓文嫣猜到吳小仙在想什么,忙提醒道:“你可別想著靠這個賺錢,給凡人畫符是有風險的。修道是修自然之心、自然之法,不同威能的符能在不同程度上更改凡人命途,這多少有違道,所以給凡人畫符在某種程度上是修士以自身福源填補,影響修士修行?!?p>  她頓了頓,又道:“尋常百姓因果少,幫助其中良善者能得大量功德,有助修士成仙,所以道、儒、釋三門常勸人行善。至于勛貴、百官,往往牽扯過多,道門是不會輕易給他們符的?!?p>  “早在數百年前,各家祖師爺便規(guī)定了:靈符用于凡間,只書祛病、破邪、平安三符。賜給百姓,非良善之輩不賜,且即賜即用;賜予勛貴,每年不得超出三道,且需售以大價錢。如今四山每家百年才出百道符,用完了,這一百年就沒符了,所以我剛剛拿出七道,便代表齊云山有七年不會再有符。”

  吳小仙瞪大眼睛:“你一個人用了齊云山七年的符?”

  韓文嫣眨眨眼:“好像是這樣?!?p>  隨后她又道:“沒事啦!齊云山已經三年沒給符了,這次多給一點也沒事?!?p>  “為什么三年不給符?”蘇錦有些好奇。

  “現在給也一樣??!”韓文嫣忙打住這個話題:“走,帶你們去三層瞧瞧,那里才有真正的寶貝?!?p>  她總不能說因為上次她用光了三年的符吧?

  通往第三層的樓梯在角落的一座隔間里,一名年輕女子坐在中間柜臺后面,背對著樓梯,隱隱將路給堵住了。女子著一身奢華的繡花紫錦長裙,皮膚白皙,花容月貌。

  她抬頭看了吳小仙三人一眼,忽然滿是驚喜地跑過來:“嫣兒!你終于舍得來看我了!”

  韓文嫣有些嫌棄地拍開了女子不太規(guī)矩的手:“什么德行?快讓開,我要上樓?!?p>  “你個負心人,有了新歡便忘了舊愛?!迸蛹毤毧戳藚切∠膳c蘇錦幾眼,做出泫然欲泣之狀。

  蘇錦有些無措,吳小仙不明所以:這是鬧哪出?

  “少來?!表n文嫣沒好氣道:“今日我可是在你這天工坊砸了七道平安符,還不好好伺候著?!?p>  女子眼睛一亮,收起神色,笑意盈盈:“我就喜歡你這敗家樣?!?p>  韓文嫣睨了她一眼,轉頭向吳小仙二人介紹道:“這是京都天工坊的少坊主聽雨。”

  蘇錦忙欠身施了一禮:“蘇錦見過少坊主。”

  吳小仙做了個道揖:“吳仙?!?p>  聽雨目光落在蘇錦身上,半晌:“這位姑娘好生面熟?!?p>  吳小仙三人皆是一愣,韓文嫣問道:“你見過她?”

  聽雨纖指勾著唇,沉思片刻,才緩緩搖頭:“沒?!?p>  韓文嫣沒好氣道:“那你說啥。我上樓了?!?p>  “誒?等等!”聽雨攔下她,“我跟你們一起。”

  她喚來一名女侍,替她看守此地。

  三層是由一個個單獨的房間組成,共有三十個單獨的房間,外加一座大堂。每間房內只有一只飾品,卻有一護衛(wèi)一女侍兩人,足可見其貴重之處。

  此時最里面的房間正傳來一陣聲音,似有人在爭執(zhí)。

  聽雨一笑:“你們來得巧,帶你們看看熱鬧?!?p>  她領著幾人直接走到那間房門外,門前的護衛(wèi)恭敬地讓開身。聽雨推開房門。

  屋內眾人頓時紛紛瞧過來,居中的少女瞧了一眼便回過頭去,徽州天工坊主事的何掌柜面色一喜。四位公子哥卻是神色各異:太守之子李清洲面色平淡,何家的何雍賢目光一直在吳小仙四人身上來回游移,朱玉恒面露思索,總兵次子王云面色不悅。

  “誰讓你們進來的?”王云語氣不善。

  韓文嫣脾氣一下就上來了,聽雨卻上前半步,盈盈一笑:“也沒人攔著,倒沒想到攪擾了諸位公子雅興,小女子向諸位公子賠個不是?!?p>  她欠了欠身。

  何雍賢立馬攔住,想借此機會與幾位佳人拉近距離,但考慮到當前不合時宜,便也只是朝聽雨幾人笑笑。

  “最后再問一次,何掌柜可考慮好了?”李清洲回過頭,繼續(xù)此前的話題。

  何掌柜看向聽雨,不答話。

  聽雨走上前,聲音輕柔:“幾位想要天工坊這件落星鐲,只要付清錢款便成,不知為何鬧得這般不愉快?”

  “放肆!”王云怒喝:“哪里輪得到你一個看樓的女婢說話!”

  聽雨并不理會他,而是看向中間的少女,施了一禮:“聽雨見過公主殿下?!?p>  公主?吳小仙仔細打量著那國色天香的少女,這才發(fā)現與那天的趙光塵有幾分相像。

  “聽雨?”趙凝居高臨下地看著聽雨:“天工坊那位?”

  聽雨點點頭。

  “這天下乃我趙氏所有,本公主取你天工坊名下一店鋪內的殘品還要給錢?”趙凝怒視著她。

  “雖說是殘品,但也是吳大師所作,上次皇后娘娘那件鳳釵,陛下可是給了一萬兩黃金。”聽雨絲毫不讓。

  趙凝怒極。聽雨卻又話音一轉:“但聽雨仰慕殿下已久,這鐲子若殿下喜歡,聽雨愿獻給殿下。”

  趙凝輕哼一聲,沒有拒絕。

  聽雨示意何掌柜給她,何掌柜忙將鐲子取出來,小心包好,遞給趙凝。四位公子哥同時舒了口氣,他們其實也不愿招惹天工坊,只是耐不住這位姑奶奶想要,他們又湊不齊錢。倒是沒想到那女子竟是天工坊少坊主,王云不禁有些后悔。

  韓文嫣看著趙凝手上不知材質的鐲子,輕“咦”了聲。鐲子正面落有漫天星辰,散發(fā)著璀璨的輝光,隱有大道彰顯。韓文嫣只覺這只鐲子有些熟悉,她忽然拉起吳小仙的左手,掀起袖子,露出一只樸素無華的手鐲,正面如同天然生成了一顆顆星辰云紋。

  吳小仙愣了愣神,也意識到她這只鐲子除了看上去像是路邊撿的,外形與趙凝那只一模一樣。在臨安時差勁道士給她后,她便一直帶著。

  趙凝看過來,目光一凝,隨后疾步走過來。盛氣凌人:“交出來。”

  吳小仙只覺莫名其妙,沒有理會。韓文嫣皺著眉,心底迅速思索出手教訓這跋扈公主的后果。蘇錦一臉緊張,朝吳小仙靠近了一些。

  趙凝氣勢洶洶:“快給我!”

  吳小仙后退一步,將左手護在身后,堅定道:“不給!”

  趙凝直接拔出手中長劍朝她刺過來,并未動殺念,吳小仙很輕松地躲開。但情急之下過來拉她的蘇錦卻成了長劍的目標,趙凝想停,卻已來不及。吳小仙急忙一掌拍在趙凝胸口,沒用法力,趙凝被推出去,摔倒在地,磕破了頭。

  四位公子哥面色巨變,后背已是冷汗直流。王云急忙從窗口跳出去,調遣附近的官兵。其他三位立馬擋在趙凝怡身前,李清洲顫抖著手去扶她,朱玉恒撕下一截布條去為趙凝怡止血。

  “滾開!”趙凝一把推開兩人,爬起身來,惡狠狠地盯著吳小仙:“你們今天都得死!”

  她眼眶通紅,長這么大,何曾受過這般委屈?

  王云很快帶著數百名官兵沖了進來,樓下已被上千名兵士團團圍住,太守、通判、總兵與朱郡公正在趕來的路上。

  吳小仙與韓文嫣將蘇錦緊緊護住,看向周遭的甲士,怡然不懼。聽雨面色凝重,這事已不是天工坊該參和的。

  王云握緊手中的刀,心亂如麻,剛剛進來時已聽樓下小廝提醒這幾位是齊云山之人。公主那邊也不知會有多重的責罰,說不得他老爹的官位不保不說,連全家的性命也堪憂。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還不快抓住她們!”趙凝喝道。

  王云心里微微松口氣,至少不是“殺了她們”。他揮了揮手,一眾官兵向吳小仙三人圍上去。

  “且慢!”一聲呼喊傳來,三道人影從窗口躍了進來。

  竹影放開白莊生。白莊生氣喘吁吁,他看了眼吳小仙三人,松了口氣,看向趙凝,道:

  “小七,別亂來?!?p>  “莊生哥哥!”趙凝一臉驚喜,忽然跑向白莊生,在他懷里哭起來。

  白莊生看著她額頭上的傷,有些心疼地將她推開,為她細細包扎。

  “又偷跑出來的?”白莊生問。

  趙凝抹著淚花:“誰讓你不在京城陪我?我找了你好久?!?p>  “堂堂公主怎能跟著我一寒酸書生四處奔波?”白莊生很是頭疼,“我讓李太守送你回去?!?p>  “不行!”趙凝氣惱道:“不許你丟下我,你去哪我去哪!”

  白莊生知道她的倔脾氣,一時找不到妥善的辦法,只能不再去說這個,轉而道:

  “出了京城,你也該收斂些性子?!?p>  “哦?!壁w凝輕輕點頭,“我聽你的就是?!?p>  “好?!卑浊f生舒了口氣,“那先回去?!?p>  “不行?!壁w凝指著自己頭上的傷,“我要報仇?!?p>  “她們是我的好友?!卑浊f生問:“你想如何?”

  “那我就不要她們的命?!壁w凝認真道:“但我要她跟我一樣受傷?!?p>  她手指向吳小仙。

  白莊生皺起眉:“不行?!?p>  “那我自己來?!?p>  她又拔出劍,這次卻念了段咒語,長劍神光綻放,御空刺向吳小仙。

  “武當行氣訣?”竹影頗為詫異。

  白莊生在趙凝拔劍之時已擋在吳小仙身前,雖然他也知道趙凝傷不到吳小仙。

  長劍堪堪停在白莊生身前兩寸,發(fā)著顫。趙凝功力不夠,小臉一白,吐出了口血。

  “你護著她?”趙凝淚如雨下。

  “小七?!卑浊f生握住長劍,劍氣褪去,他欲要上前去看趙凝的傷勢。

  “別過來!”趙凝忽然拔出發(fā)釵,抵住自己白凈的脖子。她恨道:

  “你自己選,要么你殺了她,要么我死在你面前!”

  “公主!”四位公子哥慌了神,齊齊看向白莊生,李清洲忍不住哀求了句:“白先生……”

  白莊生沒料到事情鬧到這一步,早知道還不如不露面。此時也是亂了心神,握著長劍的手顫抖著,他忍不住看向竹影與韓文宣,以求助力。

  但要毫發(fā)無損地救下趙凝,竹影二人思忖片刻還是沒有把握。

  就在此時,白莊生身后的吳小仙召出了那只被她取名“莫失莫忘”的鈴鐺,小鈴輕晃,趙凝暈了過去。四位公子哥離得近,不敢過多冒犯,只能一人伸出一只手手忙腳亂地扶住。白莊生急忙過去于幾人手中接過趙凝,抱在懷里細細查探傷勢,喂了幾顆藥丸,才微微緩了口氣。

  吳小仙幾人圍上來,神色各異。

  這算啥?癡情公主千里追情,負心書生堂前傷心?

  咳,吳小仙為自己這不厚道的想法感到羞愧。雖然她很無辜,但無論如何這事算是因自己而起。

  “多謝了。”白莊生不知是該道歉還是道謝,猶豫了會還是道了句謝。

  吳小仙淡淡搖頭,舉手之勞。

  “回去吧!”白莊生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將趙凝抱起,往樓下走去。韓文嫣朝聽雨揮了揮手,與吳小仙幾人一起跟了上去。

  四位公子哥抱了抱拳,領著官兵退了出去。才出天工坊,幾位大人便趕到了。

  “爹?!崩钋逯蘅粗又心俏恢心昴凶?,忙上前道:“您怎么現在才來,你我差些就掉了腦袋,現在也不知情況如何,若是圣上得知,定要降罪……”

  李知行抬手打斷:“我已經知曉了,都回府上,這幾日便別在外面瞎胡鬧了。公主的事情你們都別參和?!?p>  身旁其他三位大人點頭,這時候自是要團結一致,紛紛領著自家子弟回去。

  一場因一只普通鐲子引發(fā)的鬧劇收場,誰也不知公主為何瞧中了吳小仙那只。

  白莊生安頓好趙凝,便被吳小仙叫去了房中。他不禁有些多想,難道自己今日一番英雄救美打動了佳人芳心,如果那也算英雄救美的話。可他不是趁人之危的偽君子,待會又該如何拒絕才算妥帖呢?

  仙兒姑娘,白某不是那般好色之徒,不需如此?還是:仙兒姑娘,這未免有些操之過急,你我不如從頭開始,循序漸進?

  白莊生正有些沉浸,吳小仙又領著其他幾人進了房。白莊生不禁莞爾,好像……有些想多了,他撓撓頭。

  “蘇姐姐的事好像有一點線索了?!眳切∠傻溃骸敖袢瘴覀冑I了一只步搖?!?p>  蘇錦拿出那只在一樓買來的步搖:“這只步搖,我覺得很熟悉,但它好像少了些什么?!?p>  白莊生與竹影瞬時明白這步搖便是蘇錦找回記憶的關鍵。韓文宣卻看著那精美的步搖一愣,他轉頭看向縮在吳小仙身后的韓文嫣:

  “這步搖……很貴吧?”

  吳小仙有些不解:“為什么問這個?當然很貴,要兩……唔唔……”

  韓文嫣急忙捂住她的嘴,接過話道:“兩百兩,一道平安符罷了?!?p>  “你放開吳小仙!”韓文宣顯然不信。

  韓文嫣放開吳小仙,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吳小仙自然不會再說實話,她理所當然道:

  “這還不貴嗎?我第一次見到這么貴的飾品,上次臨安一位大嬸拿出一只天工坊的鐲子,只收我一兩銀子呢!”

  白莊生與竹影自然知道這事,兩人眉目含笑。韓文宣將信將疑,蘇錦也立馬說是這么多,他才不再細究。倒是韓文嫣也被吳小仙唬住了。

  “一兩的天工坊鐲子?”她忙問:“你買了?不會就是你手上那只吧?”

  “沒有?!眳切∠蓳u頭:“太貴了,我買不起?!?p>  韓文嫣松了口氣:“你手上那只鐲子材質尋常,也不知為何堂堂公主為此大打出手?!?p>  “不說這個。”吳小仙看出幾人真以為她被騙了錢,也不好解釋,便回到正題:“白先生你知道這步搖的來歷嗎?聽人說好像是天工坊一位大師所作,可為何在一樓賣?我們問天工坊的人,他卻說不知來歷?!?p>  “天工坊大師之作?”白莊生有些驚訝:“這步搖可有名字?”

  “玉樹飛花?!表n文嫣答道,這是她以佛門六通的神通從柳元那里得知的。

  白莊生愣了愣神:“玉樹飛花早,金閨引恨長。竟然是它?”

  顯然他知道,幾人松了口氣。只聽白莊生嘆了句“物是人非事事休”,便道:

  “玉樹飛花出自本朝開國之際天工坊大師吳默子之手,吳默子為天工坊吳氏先祖,天縱之才,被譽為千古匠師第一人。吳默子生平最得意之作,便是這玉樹飛花,這支步搖完工過后,吳默子至死未再有新作。史書記載,玉樹飛花取材于一種名為‘天晶’的玉石,其石堅固更甚金銀,日間輝光如驕陽,傳聞乃月宮玉桂枝葉所化,冬日溫潤,夏日清涼,還有諸般玄妙。吳默子耗費數年方才完工,完工之日,仙氣飄渺,霞光萬丈。”

  “其主體為一株如若天然生成的天晶玉樹,其上開滿紅梅,紅梅據說由上百枚細小落月明珠與天工石所結,天工石又由地府忘川河畔的彼岸花與兩滴血煉成,玄之又玄。遙遙望去,如若怒放的凜冬之梅,美艷得動人心魄。消息傳出去,天下女子無不渴望。當時的靖元皇后哀求了開國皇帝多次,皇帝卻將之賜予了一年輕男子,并聲稱‘本該為其所有,孤有愧’?!?p>  白莊生沉默片刻,吳小仙忍不住追問:“給了誰?為什么給一個男子?”

  白莊生悠悠長嘆:“這便不得不說一個故事了。”

夢靈諫

今天找樓下的托尼老師剪了個頭發(fā),本來對自己容貌還算自信,他非得說:你長得這么好,怎么不做下頭發(fā)呢?做下頭發(fā),我保證你桃花朵朵開,以后出去吃飯不刷卡,改刷臉……   我信了……桃不桃花的無所謂,關鍵他說我長得好……   結果現在不敢出去見人了……   以后誰叫我燙頭發(fā)我跟誰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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