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純心找事是吧?!倍訍懒?,來扯他。
“滾開?!?p> 謝長風(fēng)反手搭著他手,一個翻腕擒拿,這是爺爺傳他的擒拿手。
擒拿手混社會,非常有用,即能制住人,一般又不會把人打傷,不至于賠錢甚至坐牢。
“啊啊啊。”二子給謝長風(fēng)拿著腕子,給壓得翻轉(zhuǎn)身半跪在地下,呲牙咧嘴。
“別惹我啊,滾遠(yuǎn)一點(diǎn)?!?p> 謝長風(fēng)放開手,又去按電梯門。
“怎么回事?!?p> 一個保安隊長模樣的人,帶著三四個保安跑過來。
“這家伙在鬧事,搞他?!倍咏兄瑓s退開兩步。
保安隊長看向謝長風(fēng),上下掃了兩眼。
佛靠金裝,人靠衣裝,謝長風(fēng)全身上下,不會超過兩百塊錢,這樣的人,不可能是望江樓的會員。
“這里不是你鬧事的地方?!北0碴犻L向謝長風(fēng)一指:“立刻離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唷嗬?!敝x長風(fēng)冷笑一聲,雙手抱著胳膊:“那你要怎么不客氣啊。”
要是在前一世,他雖然能打,在望江樓這樣的地方,他也不敢鬧事。
但這一世不同,而且他心中那團(tuán)戾火一直在熊熊燃燒,雖然把房東的胖婆娘懟了一下,并沒能消去那團(tuán)戾火。
重生一世,居然還是沒能留妻女,他心中真的是火燒火燎,別人不惹他就算了,惹上來,他絕不會客氣。
而保安隊長肯定也不是個怕事的,背后靠山硬啊,開得起望江樓的,背景絕對不一般啊。
何況在保安隊長眼里,謝長風(fēng)也就是個混混而已,而且二子還湊到保安隊長耳邊,低聲道:“這人跟我打過牌,就是個混混,人有點(diǎn)瘋,外號瘋子?!?p> 原來是這么一個人,保安隊長徹底放下心來,但他有著基本的素質(zhì),手一揮:“給我把他請出去?!?p> 還用了個請字。
幾個保安立刻蜂涌而上。
謝長風(fēng)也聽到了二子的話,二子對他的評價,特別的剌耳。
這就是盧燕帶著丫丫離開他的原因啊。
這讓他心中仿佛燒了一盆火,對過去的自己的自責(zé),對這些保安狗眼看人低的惱怒,混合在一起,熊熊的燃燒起來。
最前面的保安伸手就來揪他,謝長風(fēng)隨手一撥,一個反對,把那保安打了開去。
后面幾個保安也一樣,也給他幾拳打開。
保安隊長急了,對著肩頭的對講機(jī)大喊:“都到大廳來,所有人,立刻?!?p> 很快的,就有七八個保安聚集攏來,而且來了一個經(jīng)理模樣的人。
經(jīng)理喝問:“是怎么回事?”
“這人在這里鬧事。”
保安隊長向謝長風(fēng)一指。
經(jīng)理掃一眼謝長風(fēng),臉一沉:“趕出去?!?p> 居然前因后果都不問,同樣的狗眼看人低。
他不問,謝長風(fēng)也就不解釋,這次也放開了,重拳重腳,那些保安眨眼倒了一地。
望江樓名氣大,薪水高,招的保安全都是退伍兵,還比較能打的。
但謝長風(fēng)重生一次,力量也好,身體的反應(yīng)速度也好,好象都大幅增強(qiáng)了,打這些人,好象完全不費(fèi)什么力氣,如果在那一世,他做不到。
經(jīng)理沒想到謝長風(fēng)如此能打,嚇了一跳,又驚又怒。
他大聲叫:“報警,打洪局電話,派特警收拾他?!?p> 旁邊的客服立刻要打電話,這時一聲冷喝:“你們這是做什么?”
卻是伍飛騰來了。
伍飛騰是鉆石會員,經(jīng)理自然認(rèn)識,忙道:“伍總,你稍等,這里有個人在鬧事,我馬上報警,我們會請?zhí)鼐瘉恚堰@人抓走,幾分鐘的事情?!?p> “你說他鬧事?”見經(jīng)理指著謝長風(fēng),伍飛騰頓時怒了,臉一沉:“他是我請來的客人?!?p> “?。俊苯?jīng)理這下懵了:“這人是伍總你請的客人?”
“怎么了?”伍飛騰臉沉如水:“我請什么人,是不是先要向你匯報啊?”
“不敢,不敢?!苯?jīng)理立刻點(diǎn)頭哈腰。
“向我的客人道歉?!蔽轱w騰怒哼一聲:“否則我就跟楊總打電話,我倒要問問,他這待客之道,出自哪一典?!?p> 他口中的楊總,就是望江樓的老板。
經(jīng)理心中怦怦跳,背后冷汗直冒,伍飛騰真要告狀,那他就全完了。
“對不起?!苯?jīng)理立刻上前兩步,給謝長風(fēng)九十度鞠躬:“是我們沒搞清楚,我給您賠罪?!?p> “算了?!敝x長風(fēng)也懶得跟這些人計較,打了一架,心中的火氣散了一些,也就不想再搭理了。
“我希望沒有下一次?!蔽轱w騰卻還不依不饒的說了一句,這其實是幫謝長風(fēng)漲臉,經(jīng)理點(diǎn)頭不迭:“是,是?!?p> 回頭對保安隊長等人道:“以后把你們的狗眼都給我睜大一點(diǎn)?!?p> 一幫子保安同樣的點(diǎn)頭不迭。
保安隊長狠狠的瞪一眼二子,低聲道:“呆會收拾你?!?p> 二子欲哭無淚,卻又百思不得其解,看著和伍飛騰說說笑笑一起進(jìn)了電梯的謝長風(fēng),二子一頭霧水:“這人就是個混子啊,打牌的誰不知道,而伍總可是玩具大王,億萬富翁,怎么跟他這么親熱?!?p> 伍飛騰是名人,又經(jīng)常來望江樓吃飯,二子也是認(rèn)識的。
這反而更讓他無法理解,因為伍飛騰與謝長風(fēng)之間的差距,就如同伍飛騰跟他之間的差距。
他認(rèn)識伍飛騰,伍飛騰卻不認(rèn)識他是哪根毛。
謝長風(fēng)應(yīng)該也是一樣。
憑什么伍飛騰要幫謝長風(fēng),而且要請他在至尊廳吃飯?
“我踏馬不是在做噩夢吧。”
他忍不住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
絲。
痛啊。
這下更迷糊了。
伍飛騰不是一個人來的,帶著幾個保鏢,還有一個朋友,保鏢留在下面,那個朋友卻跟著上來了。
進(jìn)了至尊廳,沒等坐下,那人開口道:“這位就是謝大師了?”
這是一個年紀(jì)和伍飛騰差不多的中年男子,氣勢卻比伍飛騰還足,梳著大背頭,油光滿面,肚子也更大三分。
“這位就是謝大師?!蔽轱w騰點(diǎn)頭:“沒他,昨夜我就死了,欠你的錢,你也只有到閻王爺那兒去討了?!?p> 他說著打個哈哈,對謝長風(fēng)道:“謝大師,我給你介紹,這位是黃一鳴,飛鳴地產(chǎn)的老總?!?p> 其實不用伍飛騰介紹,謝長風(fēng)也認(rèn)識黃一鳴,他后來發(fā)財后,跟黃一鳴打過交道,還喝過兩次酒。
而且他還記得一件事。
因為伍飛騰只要晚死幾個小時,就可以翻身,加之又是大富豪,他的死,八卦非常多,傳得也非常廣。
其中有一則八卦,主角就是黃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