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皆是敗興而歸,林錦一則是匆匆回到屋子,見男人正安逸地躺在床上。
“那些官兵是不是你找來的?”雖是問,但她已經肯定這事跟面前的男人推脫不了關系。
男人沒說話,林錦一微微撇嘴,隨即想到什么,緊接著她從袖子里拿出男人給她的那塊刻著“軒轅”兩字的牌子在他面前晃了兩下。
“你讓官兵帶走了那只虎也是好事,那本來就是你打死的,你說我明天拿著這塊牌子去見曹大人,他會不會把虎還給我?
不說別的,那虎皮當真是好,我正想著做一件虎皮襖子穿呢,去成衣店要買,最少都得五百兩銀子呢,我算了下,還是自己做劃算一些?!?p> 男人聽聞林錦一的想法,當即將送給她的牌子奪回來,磨牙道:“它好歹救過我的命,你就不能給它留個全尸?”
林錦一見他反應這么大,忍不住撅嘴,他不說話,她怎么知道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她扒虎皮還不樂意了!
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大了,男人不得已跟她說了實話,“那虎不是爺殺的,是跟村里人打斗的那伙人殺的,昨兒爺發(fā)現(xiàn)了那伙人的秘密,那伙人又發(fā)現(xiàn)了爺,于是他們想殺人滅口,幸好關鍵時刻那頭虎出現(xiàn),給了爺脫身的機會!
只要你不打那頭虎的主意,爺改日給你獵只不聽話的狐貍!”
林錦一輕哼,狐皮怎么能跟虎皮比啊!
不過,他既然這么說了,她以后不再打那虎的主意就是了。
只是,這男人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那些人的什么秘密?想殺他滅口,那會不會連累家里人?
林錦一倒是不擔心自己,而是擔心胡氏她們。
“那伙人不是周元人,是金昭國人,這幾天可能還會過來,也可能會在村里掀起一陣風雨,女人,你怕不怕?”
思來想去,楊俊還是把潛在的危險告訴了林錦一,因為他突然間覺得有些不舍,不舍這樣聰慧的女人被他拖累。
林錦一抬起頭看著男人的眼睛,那眼里好像蘊藏著一股她看不懂的情緒,雖然看不懂,但林錦一能肯定的是,這男人不會害她。
她認真地搖頭,“我不怕!我不怕我面對的敵人有多強大,但我怕,我已入局,卻不知誰是敵是友,我怕我盲目的前進,會影響我未來的方向,你可能明白?”
女人的意思很簡單,她想知道關于他身上的所有秘密。
楊俊想了下,深呼吸一口氣,抓緊林錦一的手,“我不怕把秘密告訴你,但我想說,你知道了這個秘密后,以后可能會不自由,這條秘密會把我們永遠綁定在一起,你以后要面對的危險會比現(xiàn)在多的多,甚至有送命的可能。
如果你怕卷進來,我可以休掉你,雖然休棄的名聲不好聽,但最起碼能保住你一條命,以后你的日子絕對會過的比現(xiàn)在好。
如果你不怕卷進這場紛爭,并且能夠保守秘密,全力配合我的話,周元和金昭休戰(zhàn)后,你也必然會過上人上人的日子,但,這種日子少不了勾心斗角。
若你能做好這樣的準備,那這個秘密告訴你也無可厚非?!?p> 男人故意說的很輕松,可林錦一卻清楚地明白這個秘密以及背后編織的一張大網是多么令人窒息,同時她也很好奇這個網涉及到哪個層面了。
現(xiàn)在世人都知道金昭和周元國交戰(zhàn),可這個地方與金昭國近在咫尺,卻沒有開始打仗,這本就讓林錦一生疑,再加上男人這么一說,林錦一越發(fā)感覺其中有什么貓膩。
說實話,她是一個向往自由的人。勾心斗角并不適合她,可京城娘家人虎視眈眈,還不知道有沒有放棄她,她也不敢極早地去奢望過這種田園生活。
同時她也明白,在這種王權社會下,沒有任何權利和金錢的支撐,去過自由沒有紛爭的田園日子無疑是困難重重。
一旦涉及某個上層階級的利益,自己就會如同案板的魚,任人宰割,更何況是如今這個戰(zhàn)亂不斷的朝代。
所以說,她一直想著利用體內異能,去掙大錢,以此來保證自己能平安地度過為這個世界的每一天。
男人抓住她的手有些微微顫抖,一眼不眨地緊盯著面前的女人。
私心里,他希望告訴女人一切,也希望這個女人可以選擇跟他在一起,可他還是怕他肆意的出現(xiàn),會干擾女人的后半生。
他從不是個多情的男人,可這些天這個女人的特別無不是吸引著他,她的變化實在太大了,大到讓他懷疑…
不,不,不,她跟他不一樣,絕對不一樣的。男人閉著眼不知在極力說服自己什么。
而林錦一卻在眨眼間想清楚了,她要聽這男人的秘密,不是因為想跟他在一起,去過人上人的日子。
而是想確定方向,如果他是正義的一方,她當然無條件支持,如果是邪惡的一方,那她粉身碎骨也要拉他下地獄。
如果最后成功不避免要過勾心斗角的日子,那她可以遺忘秘密申請退出。
反正在沒有勢力之前,她目前所擁有的異能也足夠她用來脫身。
“所有一切我都能接受,讓我死也甘愿,我現(xiàn)在就想知道你身上的所有秘密!”林錦一執(zhí)著道。
男人心底微微有些開心,他看的出來,這女人做這么一個決定之前,內心是有多么糾結。
不過,她既然敢選擇跟他在一起,他也會保證,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都會拼盡全力護她周全。
深夜,繁星點點,海與星辰皆耀眼,最容易治愈人煩擾的心緒,可今夜,林錦一卻心緒雜亂,難以入睡。
原來這個男人叫做南宮冥,父親是書香門第兼功勛世家的昭北侯,母親是當朝長公主,當今皇帝是這個男人的表哥。
男人如此顯赫的身份卻親自屈身在這小小邊境之地,只為防止金昭國突襲周元國邊境,避免國人飽受戰(zhàn)亂之苦。
要說為何不派兵過來鎮(zhèn)守,南宮冥說了一個很壞很壞的消息。
當今周元國擁有實權的人除了威遠侯就是鎮(zhèn)北將軍了,兩人手里一人握著周元國一半的兵權。
鎮(zhèn)北將軍赤膽忠心在北關苦戰(zhàn),而威遠侯則與叛臣勾結,在朝堂后宮與賊人里應外合,謀害皇上在先,提議收取巨額稅銀在后,甚至還干擾鎮(zhèn)北將軍的伐金計劃,還將布防圖偷來獻給敵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