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婚房
跟拍導演瞟一眼大老板,機靈的帶著工作人員離開。
他雖然還沒結婚,洞房嘛,男人就沒有不著急的。
更何況新娘是國民影后,嘖,羨慕的眼淚從嘴里流出來。
房門一關,客廳內(nèi)徹底變成私人空間,明明人數(shù)變少,空氣卻漸漸濃稠起來。
江沐輕笑一聲,率先靠近肖俊珩,單手覆在他胸口。
“怎么,你不打算和我洞房?”
她仰頭看他,眼波流轉(zhuǎn)不經(jīng)意間沾染三分媚意,勾人的很。
江沐影后的頭銜實至名歸,演技刻在骨子里,能嬌能媚,清純可愛樣樣行。
她輕輕撥弄著襯衣紐扣,指尖若有若無的劃過他的胸口。
像是被羽毛輕輕捉弄,癢意直達心底。
肖俊珩捉住她作亂的手,額角有青筋若隱若現(xiàn):“別鬧?!?p> 江沐目光變得探究。
她都這樣說了還能忍得住,他到底是不喜歡她,還是身體不行?
江沐心中所想都表現(xiàn)在臉上,她的表情太過直白,肖俊珩不自在的后退一步。
“在別人的婚房不好?!?p> 肖俊珩帶著行李向一樓的某間客房大步走去,臨走前丟下一句不算解釋的解釋。
江沐留在原地,嘴角淺淡的笑意消失,整個人恢復清冷的模樣。
真是讓人驚喜啊。
生澀又有原則的大老板,她算不算是撿到寶了。
還沒到晚飯時間,窗外的光線就暗了下來。
江沐頻頻看時間,白天體力消耗過大,肚子早就餓了。
不知道節(jié)目組幾點開飯,有沒有肉。
肖俊珩:“別等了,節(jié)目組包住不包吃?!?p> 江沐:“為什么?!?p> “不清楚,節(jié)目規(guī)則就是這樣?!?p> “你是大老板,就沒個特權啥的?”
江沐不愿相信節(jié)目組會這樣殘忍。
肖俊珩:“沒有?!?p> 江沐打電話問制片,得到的回答沒有驚喜。
說什么自己動手做飯,更能促進新婚夫妻感情。
……搞笑。
餓著肚子調(diào)情嗎?
廚房冰箱里有肉有菜,只要會做,整一桌大菜都沒問題。
江沐感覺她煮面都有點費勁。
她合上冰箱,轉(zhuǎn)身面向跟進來的肖俊珩:“你是我的飯票,晚飯你來搞定。”
江沐不信節(jié)目組會讓大老板餓肚子。
肖俊珩愣了下,不知被哪句話取悅,心情肉眼可見的變好。
他左右看看,抬手從掛鉤上取下圍裙。
圍裙的圖案是紫色小碎花,很田園風。
江沐有些意外:“你,你不會是要做飯吧?”
肖俊珩系圍裙的手停下。
“要不換你來做?!?p> 江沐立馬閉嘴,微笑示意他繼續(xù)。
她突然就頓悟了。
原來飯票是這么用的。
廚房不算寬敞,男人大高個杵在那里,多少有些憋屈。
江沐挪到門口,扒著門框向里看。
她從沒做過飯。
因為沒有進廚房的機會。
幼年有記憶起就周轉(zhuǎn)在各個補習班,吃飯也是急沖沖的卡著時間。
在學校就吃食堂,畢業(yè)后又有經(jīng)紀人助理照顧。
這么一想,她的人生好像一直在連軸轉(zhuǎn),結婚錄個節(jié)目竟舒服的像是在度假。
“需要我?guī)兔???p> 江沐不喜歡廚房的油煙味。
肖俊珩:“把青菜洗了。”
水是溫熱的,洗完菜的雙手帶著水汽,江沐看向正在切菜的肖俊珩。
他頭微微低垂,神色放松且融入,不在意落在眼角的碎發(fā),十分享受這個過程。
不得不承認,肖俊珩的演技是真的好,江影后都挑不出瑕疵。
看來結婚證蠻有用的,可以讓大老板自愿洗手作羹湯。
江沐忍不住技癢,打小被培養(yǎng)出來的好勝心,讓她抵觸被超越。
“老公,我好餓哦?!?p> 江沐從身后抱住他的腰,自然的做出熱戀情侶會做的事。
肖俊珩頓了一瞬:“再等等?!?p> 視線落入腰間,瑩白的手指將紫色碎花都襯得高端起來。
兩人就這樣抱著,一直到做好晚餐。
糖醋小排,白灼蝦,醋溜娃娃菜,蛋花湯。
飯菜上桌,借住的房子仿佛沾染了家的味道。
江沐咬一口排骨,味道出奇的棒。
“想不到你手藝這么好,真厲害?!?p> 她親手為他盛湯,獎勵飯票的辛苦。
肖俊珩垂眸看了看湯碗,將剝好的蝦放進她的碗里。
江沐咬著蝦,歪頭看他。
她總覺得這個畫面似曾相識,好像她參演過的某部劇的角色,只不過是身份反了過來。
畢竟劇里她是個無腦女二,滿心滿眼都是男主,可以付出一切的那種。
節(jié)目組到底沒敢讓大老板和影后洗碗,專門請了保潔人員低調(diào)打掃。
夜里。
江沐泡完澡回到房間,臉上的面膜差點被眼前的景象驚掉。
“這是什么?”
床上炫目的三八線,小學生看了都會說幼稚。
花團錦簇的大紅枕頭豎在床中間,將大床一分為二。
江沐哭笑不得,瞬間猜到他的心思:“放心,晚上我不動你?!?p> 倒也不必防她如虎。
躺在床上的江沐默默復盤,她是不是有點太放飛自我了,才讓肖俊珩將她看做是饑渴難耐的女人。
江沐胡思亂想間,左手不小心過了界,指尖的觸感傳到腦皮層,大腦反應迅速的指揮左手回城。
好險,差點又被當成流氓。
黑暗中。
身側(cè)的呼吸漸穩(wěn),肖俊珩無聲的睜開眼,側(cè)頭看她。
夜色模糊了人的視線,也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
睡夢中的江沐抖了抖身體,好冷。
迷迷糊糊的扒拉被子,將自己緊緊包裹,轉(zhuǎn)過身背對著肖俊珩。
她卷縮在被窩里,是特別沒有安全感的姿勢。
江沐早上是被凍醒的。
她閉著眼抱緊身上的被子,褥子冰涼涼,跟睡在地板上似的。
用手拍了拍身下的褥子,試圖改變一下蓬松度,但是手感不太對。
她睡眼惺忪的坐起身去看,竟然真的睡在地上。
側(cè)頭視線剛好和床面齊平,上面光禿禿的,唯二的兩床被子,一上一下將她裹成粽子。
“昨晚我怎么睡地上了。”
在客廳看到肖俊珩,江沐第一時間揉著腰過去討說法。
地板隔得腰疼,感覺寒氣已經(jīng)蔓延到五臟六腑。
肖俊珩剛運動回來,整個人散發(fā)著熱意,見她過來放下手中的水杯。
他說:“我也很想知道,你有床不睡為什么非要睡地板?!?p> 隨后,肖俊珩開始口述江沐前一天晚上的古怪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