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游龍
蔣天豪瘋狂怒喊著,聲音甚是駭人,十分震懾,可葉千龍還沒有現(xiàn)身,這可惹惱了蔣天豪,蔣天豪憤怒大喊道:“葉千龍,你敢做不敢當(dāng),是吧?”,隨即蔣天豪又看向了葉清歡,繼續(xù)說道:“你既然不敢出來,我就讓你嘗嘗,失去妻女的滋味兒”。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傻子都聽出來了,燕無憂連忙護(hù)著葉清歡退后,葉清歡也管不了眼前和自己爹爹如此要好之人,為何如此,葉清歡心想著先保命要緊,小聲的和燕無憂嘀咕了一句,楠楠說道:“無憂哥哥,快跑”。
燕無憂心領(lǐng)神會便和葉清歡,快速回頭奔跑,蔣天豪眼神凌厲,殺心大起,一股深厚的內(nèi)力直沖涌泉穴,雙腳蹬地,掌中充斥內(nèi)力,向葉清歡背后打去。
一瞬之間便趕上,掌力將至,葉清歡指定是躲閃不及,燕無憂見狀,立刻運(yùn)起金身決,于右手之上,和那蔣天豪對了掌,那長安總兵,武功高強(qiáng),綽號掌游龍,就是以蔣天豪的功夫,“游龍掌”而由來,而燕無憂習(xí)練武功不長,但體內(nèi)陰陽二氣,是燕天陽和霜月明,苦修得來,燕無憂又在山洞里偶得大還丹與金身決,勉強(qiáng)可以和蔣天豪對上一掌。
蔣天豪這一掌動了殺心,掌力強(qiáng)悍,燕無憂硬接下他這一掌,可見,燕無憂這一掌也不容小覷,二人對上掌后,蔣天豪又運(yùn)用左手一擊,燕無憂再次抵擋,二人雙掌對立,內(nèi)力相碰撞,葉清歡可知道蔣天豪的實(shí)力怕燕無憂因此丟掉性命見狀大喊:“無憂哥哥,你……”,又隨即焦急的說道:“蔣伯伯,你這是怎么啦?,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葉清歡想出招,把他二人挑開,葉清歡剛湊上前,就被兩股無比之深厚的內(nèi)力所震翻,倒在地上吐出鮮血,燕無憂見狀,轉(zhuǎn)頭大喊:“歡兒”,蔣天豪正好來了機(jī)會,挪開雙掌,右手出掌打中了燕無憂胸腔,燕無憂在一瞬之間,立刻運(yùn)用金身決化解這份內(nèi)力,但這招又快又狠,只化解一半,那一半內(nèi)力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打在了燕無憂身上,燕無憂嘴角漸漸也流出了血。!
蔣天豪一看來了機(jī)會,并沒有攻向燕無憂,而是運(yùn)起一掌沖向倒在地上的葉清歡,速度如此之快,燕無憂來不及再去接招,葉清歡也躲閃不及,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蔣天豪只感覺一股內(nèi)力,與自己相碰撞,在空中,蔣天豪翻了個跟頭,落地后退了幾步。
這股內(nèi)力正是葉千龍的,葉千龍慌忙的跑出來,看到眼前此景,像,忙問道:“蔣兄,這…,這是怎么回事?”,蔣天豪一見葉千龍出來,殺心洶涌,咬緊后槽牙,憤怒的說道:“葉千龍,你終于出來了,你奸我妻子,殺我女兒,殘害我爹娘,我今日不屠你滿門,我蔣天豪,枉為人!”。
葉千龍此時也是一懵,疑惑的問道:“蔣兄,你……,你在說什么?,我……,你……,你到底在說什么?”,蔣天豪道:“葉千龍,還在那裝,你這卑鄙小人,我今日定取你性命”,葉千龍急忙的說道:“這…,這一定是一場誤會,我怎么可能會殘害嫂夫人和您的爹娘呢?,我根本就沒有離開過臨安!,臨安突然遭受西夏軍突襲,又趕上土匪進(jìn)城,我這葉府也被一幫不明來歷之人闖進(jìn),多虧了燕小兄弟將其趕走,臨安發(fā)生這些事情,我急忙處理,半步都沒有離開臨安吶?”。
蔣天豪,冷笑道:“露餡兒了吧?,連長安的戰(zhàn)況你都一清二楚,還敢說不是你做的?,我沒有第一時間與你一起討伐燕春亭,我只是覺得時機(jī)未到,然而你卻因?yàn)榇耸氯绱藢ξ?!,葉千龍,你拿命來!”,說罷,蔣天豪就要動手。
葉千龍急忙說道:“蔣兄,你我二人,情同手足,我怎會如此?,我葉千龍行事光明磊落,你真會把我想成如此之人?,倘若你真的是相信是我所為,那葉某的性命,你拿去便是?”。
蔣天豪見狀,竟然瘋狂大笑起來,說道:“葉千龍啊,葉千龍!,你真是讓人琢磨不透??!,既然如此,你拿命來!,說罷,葉千龍閉上了眼晴,蔣天豪快速運(yùn)起游龍掌,一掌打在了葉千龍身上,葉千龍立刻向后退幾步倒去,口中鮮血噴涌而出,沾在了蔣天豪的身上,蔣天豪見葉千龍倒地,繼續(xù)出招,卻被燕無憂叫停。
燕無憂焦急的喊道:“且慢,我也聽出來了,此事蹊蹺,定是誤會,蔣伯伯,你停手吧”,可旁觀者清,當(dāng)局者迷,葉千龍回答道:“燕小兄弟,你不要管,就讓蔣兄取了我的性命,以告慰,嫂夫人和蔣兄爹娘的在天之靈”,燕無憂道:“葉伯伯,你是臨安的鎮(zhèn)守將軍,為何行事如此魯莽糊涂,此事甚是古怪,一定是誤會,還有,您若死了,臨安怎么辦?”,葉千龍幡然醒悟向蔣天豪說道:“蔣兄,燕小兄弟說的對,這其中一定是誤會”,蔣天豪道:“誤會!,你去跟閻王爺解釋吧!”,隨后便起勢再要出招。
燕無憂飛速跑到了葉千龍身前,張開雙臂說道:“蔣伯伯,您若想殺著葉府當(dāng)中一人,便先踏過我的尸體”,葉千龍喊道:“燕小兄弟,你快走,你不是我蔣兄的對手”,葉清歡也在旁邊喊道:“無憂哥哥,你快走!”,燕無憂道:“我這幾日深受葉府款待,深受感激,今天。就讓我為你們做些事吧!”。
蔣天豪怒罵:“你這無名鼠輩,速速滾開!”,燕無憂道:“鼠輩自然是鼠輩,但是我有名字,我叫燕無憂”,蔣天豪道:“呵!,你這名字,今天,就是生死簿上的新鬼!”,說罷,蔣天豪率先出手,與燕無憂打了起來,葉千龍受重傷,在地上掙扎不起,葉清歡也是如此,被內(nèi)力所震傷,掙扎不起。
蔣天豪游龍掌,步法靈巧,閃轉(zhuǎn)騰挪,速度非常,掌力所至,處處生風(fēng),所謂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便是如此,燕無憂以金身決抵抗,金身決上的武功,進(jìn)攻和抵抗的功夫皆有,但抵抗比進(jìn)攻更勝一籌,二人,你來我去,你一招我一式,打來打去打了三十多個回合,蔣天豪因受刺激,內(nèi)力走竄,身有內(nèi)傷,在打斗時難免,露出破綻,燕無憂瞅準(zhǔn)時機(jī),以一招,震山碎玉拳,向中路進(jìn)發(fā),打中蔣天豪小腹,蔣天豪吃痛,向后退了幾步,緩了一會兒說道:“小子!,有兩下子??!,接下來你可小心點(diǎn)兒吧!”,說罷,蔣天豪,在燕無憂身邊轉(zhuǎn)了無數(shù)轉(zhuǎn),身法詭異,如百花齊放,看的燕無憂,眼花繚亂,破綻百出,蔣天豪也因此得到破綻,燕無憂屢屢中招,燕無憂剛剛習(xí)練武功不久,雖然效果奇佳,但還是稚嫩,就如初生的牛犢,而蔣天豪現(xiàn)在,就如受了一些輕傷,下山的猛虎,燕無憂雖然不怕,但實(shí)力枉然,終究不敵蔣天豪。
燕無憂屢屢中招,甚是狼狽,蔣天豪速度極快,極速飛舞轉(zhuǎn)圈,燕無憂腦中混亂,只思想著破解之法,突然,蔣天豪一記,游龍掌之中,招式,“龍摘星月”,沖了過來,還散發(fā)出陣陣龍吟之聲,打在燕無憂后背之上,這一招,雖不致命,可燕無憂受的了,這時,燕無憂腦中一痛,腦海之中突然想通了一些事,還多虧了蔣天豪這一掌,讓燕無憂想通了赤陽神掌至今未想通的那句話。
燕無憂嘴角微微揚(yáng)起,心里想著:“你龍吟,我便虎嘯!”,蔣天豪還在周身轉(zhuǎn)圈,找機(jī)會下手,燕無憂伸出手掌猛向,胸腔三擊,張開嘴,吐出一大口鮮血后,又猛吸一大口空氣,向天怒吼,發(fā)出震懾山谷的虎嘯之聲,這正是在英雄大會時燕天陽所使的武功,如今燕無憂也學(xué)會了,這聲音,震天動地,葉府的,大墻都微微的有了裂紋,葉千龍為之震驚,葉清歡緊捂住雙耳,家里丫鬟,奴仆也是如此,燕天陽,使用虎嘯功時,心中有方寸,可燕無憂第一次用,無足輕重,殺傷力極大,蔣天豪果然停了下來。
燕無憂一看好機(jī)會,從丹田運(yùn)氣,筋骨齊鳴,右腳踩地,左腳騰空,飛身上天,踩在蔣天豪的肩上,高速旋轉(zhuǎn),改變方向,從上而下,向蔣天豪身上打去,蔣天豪也快速運(yùn)氣,運(yùn)起高強(qiáng)的游龍掌,向上抵擋,二人兩股內(nèi)力碰撞,發(fā)出的聲音極響,葉千龍看到此招如此熟悉,蔣天豪看到此招,也是感覺似曾相識,蔣天豪本就內(nèi)力走竄,身有內(nèi)傷,此時突然冷不丁的一擊,讓蔣天豪徹底的無力反抗,最終蔣天豪倒在了地上,很明顯,這場仗,燕無憂打贏了。
突然,葉千龍想起來了,捂著傷口,努力起身問道:“你…你為何會我霜伯伯的武功?”,葉清歡沒見過赤陽神掌,只是納悶兒的,看了看,葉千龍,又看看燕無憂,蔣天豪在地上也無力的講著:“霜前輩的武功為何你會?”,還沒等燕無憂解釋,蔣天豪繼續(xù)說道:“呵!,我管你為什么會?,葉千龍,你贏了,殺了我吧,你若我今天不殺我,來日必將十倍奉還”。
葉千龍艱難起身,去把蔣天豪扶起來,蔣天豪站起來卻無情的,甩開葉千龍的手,葉千龍說道:“蔣兄,你冷靜一點(diǎn),這真的都是誤會,我怎么可能殺你呢?”,蔣天豪根本不理,捂著胸口往大門走去,背對著說道:“姓葉的,你今日放過我,我感謝你,我還你,些許時日太平,但等我傷養(yǎng)好,我必將十倍,百倍奉還”。
葉千龍?jiān)挶灰嘶厝?,蔣天豪一瘸一拐的出了門,葉千龍也支撐不住了,倒在地上,燕無憂連忙把,葉千龍扶回了屋,又把葉清歡扶回屋休息。
在屋中,葉千龍問燕無憂說道:“你還沒回答我,你為何會霜鏡山,我霜伯伯的武功”,葉清歡在這件事上插不上話,只能在旁邊兒聽著,燕無憂道:“我不知道霜鏡山是誰,這是我爹留給我的,但我聽我娘說,這門兒功夫,原本是我娘,家里的功夫”,葉千龍問道:“敢問令尊是?”,燕無憂道:“我爹叫燕天陽”,葉千龍疑惑的思考,心里想著:“燕天陽!燕天陽?,我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但是為何我想不起來呢?”。
葉千龍繼續(xù)問道:“敢問你母親是?”,燕無憂道:“我母親叫霜月明”,葉千龍聽完此話,大驚失色,大喊道:“你娘是風(fēng)月城的女魔頭!,我雖為跟風(fēng)月城之人有交集,但我在江湖上也聽說過”,現(xiàn)在葉清歡有了話語權(quán),立馬跟葉千龍解釋風(fēng)月城真實(shí)面目,葉千龍明白后也意識到剛才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解釋道:“燕小兄弟,葉某無禮,多多海涵”,燕無憂也無話可說,口中只能說著:“不礙事,不礙事!”。
葉千龍嘆了一口氣道:“想當(dāng)年,燕春亭那個狗賊,害死了霜伯伯,赤陽神掌從此消失匿跡,聽我爹說,霜伯伯,有個女兒,兒時便也失蹤,我爹葉知秋,接到了霜伯伯的求救信,連忙趕去,但還是來晚了一步,終生遺憾,又尋了,霜伯伯的女兒,很長時間,但一直啞無音信,蹤跡全無,我爹也只能抱憾身亡了,唉”。
葉千龍?jiān)捯魟偮洌蝗幌氲搅耸裁?,立刻雙眼便盯著燕無憂,疑惑的問道:“你剛才說這赤陽神掌,是你娘家的功夫,你娘又姓霜,你…你不會是,霜伯伯的外孫吧,對,一定是這樣,要不然普天之下誰還會赤陽神掌,你…”,葉千龍異常激動,抱住了燕無憂,可身上傷勢嚴(yán)重,一下劇烈運(yùn)動,使自己又疼痛起來,燕無憂立馬關(guān)心,葉千龍歡喜的說:“不礙事,不礙事,近日,我隨與蔣兄鬧出誤會,甚是難過,但是今日我卻找到了霜家后人,我十足開心,燕小兄弟,你叫燕無憂對吧,我從此以后就叫你無憂了!,無憂,你知道嗎,你娘先生,我后生,我與霜姐姐本是一對,在還在娘胎之時,便已經(jīng)定下娃娃親,二者皆為男子結(jié)拜為兄弟,二者皆為女子,便義結(jié)金蘭,若二者是一男一女則為夫妻,這是我爹和你外公,還在朝廷謀事時,定下的,可他們二人共同辭退朝廷,朝廷四大悍將,竟然同時辭退,皇上實(shí)在舍不得,所以便強(qiáng)硬留下一個,我的無奈之下,被迫強(qiáng)留,之后,霜伯伯,便被燕春亭,害死,赤陽神掌銷聲匿跡,沒想到在你身上又重新發(fā)現(xiàn)了”。
燕無憂此時也相信霜鏡山,是自己的外公本來聽到自己還有個外公,極其開心,但是后來又聽到外公的死因,怒罵燕春亭,這個害死自己外公的兇手,葉千龍問道:“你爹娘現(xiàn)在在哪里?”,葉清歡知道這個問題,但是默不作聲,燕無憂緩緩的說道:“他們已經(jīng)……”。
葉千龍聽到此話,定是明白了,葉千龍拍了拍燕無憂肩膀說道:“別難過,以后有葉伯伯在,整個葉府就是你的家”,燕無憂也眼睛稍含淚花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葉千龍想起自己定娃娃親的事情,都是因?yàn)槟莻€燕春亭,破壞了這段良緣,葉千龍回頭看了看葉清歡,又轉(zhuǎn)頭看了看燕無憂,葉千龍突然想到了什么,激動的說道:無憂,我與霜姐姐,這段良緣續(xù)不成了,但是你們后輩,可不能再失良緣,無憂,你與歡兒,相遇,這是天賜的緣分,讓葉、霜,兩家后人再次相逢,你一表人才,武功高強(qiáng),仁義善良,而歡兒,雖然生性頑劣,活潑愛鬧,但身段模樣,都還過得去,我看這幾日,你們二人經(jīng)常同街出行,你們二人感情,應(yīng)該也非比尋常了吧?。
葉千龍繼續(xù)激動的說道:“無憂,你爹娘已經(jīng)魂歸大荒,就不需再要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何況葉、霜二家,是世交,這豈不是更好了嗎!,我看你們二人,天造一對,地造一雙,明日我尋個良辰吉日,你們直接…”,話還未說完,就被早已羞紅了臉的葉清歡抓住胳膊,口中喃喃道:“爹,你別說了……”,對面的燕無憂也早已漲紅了臉,無處躲藏。
葉千龍也剛剛察覺到,此時太快了,這二人才相識幾天,雖然暗生情愫,但是太過于神速,終究不妥,還是給二人一些時間相處,比較合適,葉千龍又改變主意說道:“今天搞明白了一切,你們二人始終都要在一起的,也不必扭捏,但我決定的時間,太過于神速,始終不妥。那等我與蔣兄,誤會解除之后,葉府大擺宴席,做你們的定親宴,婚姻黃道吉日,在定你們說好不好???”。
葉清歡實(shí)在是頂不住害羞,跑出了房門,燕無憂羞澀的說不出話,見葉清歡走后,燕無憂連忙說道,可能由于緊張,一直結(jié)巴:“葉…葉…葉伯伯,告…辭”,隨后燕無憂跑出門去,葉千龍見狀。笑了一下,捂著胸口坐在椅子上,心想著:“今日居然還能碰見霜家的后人,真的是太妙了,這可能就是緣分吧,讓燕無憂莫名其妙的來到葉府,與歡兒相逢,妙哉妙哉!,唉,可是蔣兄那邊,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蔣兄說我殺害了他爹娘,妻女,這一切都太古怪了,想想都頭痛非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