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覆沒
在劉婦人,和這哥倆的相互照顧之下,生活也并沒有那么艱辛,每天生活雖然清苦,但是依舊快樂。
時間就如白駒過隙,轉(zhuǎn)瞬即逝,八年的風(fēng)云變幻,如似水流年,這讓燕無憂和陳南憶兩個,小孩子,飛速成長,所以說是叫花子,但是日常所吃的粗茶淡飯,劉婦人,也日常照顧,二人所得營養(yǎng)不比一般人差,轉(zhuǎn)眼間,兩個落魄的小乞丐,變成了兩個英俊瀟灑的青年男子。
八年的時間如流水,風(fēng)月城的柳如意,卻沒有忘了燕無憂,每日也都思念,但是柳如意心里清楚,燕無憂已經(jīng)死了。只是自己沒有親眼看到,還只是不相信罷了。
劉婦人的院門,砰砰作響,院中正在玩耍的兒童,聽到后急忙開門,抬頭一瞧,兩個青年人,還是乞丐打扮。但二人雙目眼神堅定,氣度不凡,這兒童嬉笑著說:“無憂哥哥,南憶哥哥,你們又來看我了”。陳南憶從背后里拿了個糖人,說道:“小馬駒子,你看哥哥給你帶什么好吃的來了”這劉婦人,夫君本姓馬。小馬駒子開心大叫:
“哦,是糖人,是糖人”小馬駒子開心的手舞足蹈,這時,劉婦人,挎著籃子,籃子里還有些許蔬菜,慌慌張張的進(jìn)了院兒關(guān)了門,看到燕無憂和陳南憶說道:“快快快,快進(jìn)屋,我有事情跟你們說”所有人進(jìn)了屋,劉婦人,端起桌子上的茶壺,拿了一個杯子快速倒進(jìn)去,咕咚咕咚,茶水進(jìn)入口中,吞咽聲音尤其之大,非常慌張,劉婦人自言道:“渴死我啦”。
又看向這二人,急忙說道:“我告訴你們吶,這現(xiàn)在城里,不安寧,當(dāng)兵的正在抓壯丁呢,我聽人說,西夏軍屢戰(zhàn)屢勝,驍勇善戰(zhàn),已經(jīng)打到延州來啦,延州的總兵,有些許招架不住,開始在城中抓壯丁充兵,無論多大的,就算是乞丐他們也會抓,你們最近不要出去了”。
陳南憶也感嘆道:“這事兒我自然知道,現(xiàn)在乞討都很費勁,兵荒馬亂的,沒有一個給錢的”。劉婦人起身說道:“你們先聊著,我先去做飯了?!?p> 燕無憂和陳南憶在商討,西夏軍和宋軍,實力的差距,這場面也略顯滑稽,兩個叫花子,在商量國家大事。大約一炷香后,劉婦人,端著飯菜上了桌,燕無憂和陳南憶端著破碗,向前討要,劉婦人,往兩個破碗里,撥了許多菜,再放上兩個饅頭,劉婦人,和小馬駒子坐在桌上吃,而燕無憂和陳南憶卻蹲在墻角的地上吃,并非是劉婦人,不讓二人上桌,而是這兩人自己不上,這二人說,做叫花子就有做叫花子的樣,兩個要飯的,上了桌子,成何體統(tǒng)。
劉婦人,拗不過他們二人,只好如此。劉婦人咬了一口饅頭,夾了口菜,剛剛吞咽下去,便向這二人說道:“如今這城中,在街上行走了,大多是女子,男丁不敢上街了,我?guī)兔ψ鍪碌哪羌胰?,那老爺,怕我去了再也不回來,使他家的活干不完,每次都付我雙份工錢呢,我這些錢夠咱們吃的了,你們別出去了,等外邊兒風(fēng)氣平息了再出去,燕無憂不知該說什么,陳南憶回答道:
“讓您一個女人,來養(yǎng)活我們兩個大男人,這這這,成何體統(tǒng)”。劉婦人回答:“哎呀,形勢所逼,咱們都這么熟啦,不要客氣了”。
陳南憶和燕無憂也不好在說什么,埋頭吃著飯,劉婦人,吃了兩口覺得沒有胃口,便向二人說道:“我沒有胃口,我先去歇一會兒,下午還要去做活,你二人請便,記住千萬不要離開這里?!?p> 劉婦人,又過去拍了拍小馬駒子的腦袋,囑咐著快些吃,便回房休息,小馬駒子吃了兩口,便拿著糖人蹦蹦跳跳的出門去玩,陳南憶和燕無憂二人吃飽后,從桌上拿下來兩個杯子,拿下茶壺,放在地上,斟酌起來,陳南憶眼神迷??粗樱坪踉谒伎家恍┦虑?,而燕無憂則在犯難,尋思現(xiàn)在兵荒馬亂的,怎么才能要到錢,而且不被抓壯丁呢?。
陳南憶好像想到什么,一直盯著燕無憂看了半天,燕無憂也很茫然,忙問道:“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東西嗎?”陳南憶考慮再三說道:“弟弟,你覺得,我的身手如何”燕無憂想都沒想就回答:“哥哥的身手當(dāng)然好,你身上的本事用在正道上,那就絕了”
陳南憶聽到這話,忙問道:“如果咱們哥倆去當(dāng)兵,日后會怎樣?!毖酂o憂聽了后,也思考半刻鐘,因為燕無憂,心中早有過這樣的想法,他從小到大都想成為狄青那樣的大英雄,但是陳南憶一直陪伴他左右,陳南憶不說話,燕無憂有如何敢表達(dá)自己的想法,他曾經(jīng)認(rèn)定為哥哥讓做什么他就做什么,除了偷偷摸摸的事情。
此時一聽到這話燕無憂激動的拍了一下手掌,興奮的說道:“好哇,哥哥,我一直都想保家衛(wèi)國,以后咱們不當(dāng)叫花子了,利用咱們的軀體,來保衛(wèi)黎明百姓,這太好了”陳南憶心中幻想以后當(dāng)上大將軍的威風(fēng)凜凜。他又向燕無憂說道:“這西夏軍隊屢次犯我大宋,已經(jīng)持續(xù)了多長時間。一直久攻不破。證明大宋,并不懼怕西夏,如果咱們以后當(dāng)上將軍,為國效力,那該多好”這場面更是滑稽,兩個叫花子居然幻想當(dāng)將軍。
燕無憂已經(jīng)興奮到極點,燕無憂說道:“好,哥哥,以后你當(dāng)將軍,我當(dāng)你一個隨從好了。”二人笑了笑,一拍即合,陳南憶和燕無憂,趁著屋中劉婦人,熟睡之際,他們二人把院子中未干完的活,全部干完,一直等到劉婦人哈欠連天的起床,來到院中,看到院中如此干凈利索,未干完的活也全部收工,心中甚是歡喜,剛要夸二人能干,陳南憶首先開口說道:
“劉姨,我們有件事情想跟你說”劉婦人疑惑道:“什么事兒啊”陳南憶把想和燕無憂,一起去參軍的想法,告訴了劉婦人,卻遭到劉婦人的極力反對。但陳南憶心意已決,又加上燕無憂在旁邊隨聲附和,劉婦人顯然和這二人有了一定基礎(chǔ)的感情,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說了句:“你們說的也對,國家有難,匹夫有責(zé),可是戰(zhàn)場上槍劍無眼,你們小心點兒”。
說到這里劉婦人哽咽強忍淚水,聲音已經(jīng)沙啞了。陳南憶和燕無憂見到此狀況。頓時有點兒舍不得他們的劉姨,二人相視,二人抬起手來,握了握。堅定了自己的內(nèi)心。陳南憶眼淚也涌現(xiàn)抱拳,鞠躬,身體微微向下一彎,向那劉婦人,鞠了一躬,強忍淚水哽咽一下強忍著說道:“劉姨,您對我們哥倆是恩重如山,我倆定會常來看看兄啊,小馬駒子和劉姨,”燕無憂在旁邊聲淚俱下,陳南憶告別劉婦人,便和燕無憂出了門,燕無憂鼓起勇氣心想:“忘掉那些不開心”隨口便問道:“哥哥,咱們該怎么辦,要收拾東西嗎?!?p> 陳南憶回答:“沒有什么可以收拾的,軍隊里什么都有”燕無憂回應(yīng)了一聲,又再次問道:“那咱們怎么去參軍”陳南憶微微一笑說道:“來,跟我來。”
他們二人站在大街上,正如陳南憶所說,只要他們不動,便自會有人來請,他們二人站在大街正中央,十分冷清,一個人也沒有。偶爾過去幾名女子,兩個士兵看到二人,從他們背后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到跟前,那士兵突然伸出雙手,抱住了陳南憶的腰部,燕無憂也同樣如此,燕無憂心中一慌,用眼睛撇了撇陳南憶,陳南憶毫不反抗,燕無憂也只好如此。
他們二人被抬到軍營,立刻發(fā)了軍裝。有一些百姓不愿上戰(zhàn)場想回家陪著自己的親人,卻被那士兵用鞭子無情的抽打,他們的任務(wù)是,讓這些百姓服從士兵的規(guī)矩,二人接到軍裝之后,利利索索的穿完了,過來馴服他們的士兵都驚呆了,他們二人也給士兵也省了一事。
這幫百姓手無寸鐵,有的相對瘦弱的男子,手無縛雞之力,何以上戰(zhàn)場?但廷州的情況緊急,只好如此,一個士兵,半個匪,自古兵匪一家,這幫百姓屈打成招,燕無憂和陳南憶也有些心疼這幫百姓,但是沒辦法,國難當(dāng)頭。
這時,眾人大多數(shù)也都服軟了,紛紛穿上軍裝,眾人眼前走來一人,這人頭戴鐵盔,身披斗篷,跨中一把威風(fēng)凜凜大寶劍,掛在腰上,身穿鎧甲,臉上有刀疤,兇神惡煞,這人正是廷州總兵,此人沖眾新兵大喊:“廷州,現(xiàn)在正處于危難之際,強擄百姓為兵,也是迫不得已。來到這里,你們沒有受過專業(yè)的訓(xùn)練,也沒有時間給你們訓(xùn)練,你們只有記住一條,堅決服從命令,違者,按軍規(guī)處罰。
”眾人看著這廷州總兵,沒有說過一句話,這延州總兵,又向眾人補充道:“我已飛鴿傳書,求圣上,調(diào)兵遣將,來支援延州,所以延州,并不會危險,請各位放心,據(jù)我軍打探來的情報,此次駐扎在延州的西夏軍隊,雖然勇猛,但是,他們部分兵力也被調(diào)去支援別的,州,縣。所以我軍決定。
我將親自,帶兵,稱西夏軍隊薄弱之際,利用我軍全部力量,一舉殲滅,還有,我們會留下一小部分力量守護(hù)這里的縣城。大家聽明白了嗎”“明白”聲音震天動地,非常之響亮,燕無憂內(nèi)心無比激動,而陳南憶則幻想什么時候能跟眼前這個人一樣??赡芤驗檫@總兵的氣勢,使眾人,士氣大漲。
說動就動,留下一部分士兵守城,其余眾人全部奔向離這里一百里的山谷,西夏軍隊此次來的主核心就在那里。要說這延州總兵,也不是白給的他安排,此次急行軍,站位,二人一排,兩排新兵中央,夾一排老兵,從而反復(fù),這樣做,可以盯著新兵逃跑,還可以指揮新兵作戰(zhàn)。眾人急行,走上一日,已經(jīng)看到他們西夏軍隊的大營。
便安排眾人休息,以便突擊,這時又看到一隊軍隊,與宋軍服裝不同,定是西夏,那延州總兵,也看到,立刻發(fā)兵作戰(zhàn),敵人數(shù)量不少,但沒有宋軍多,燕無憂和陳南憶第一次上戰(zhàn)場,夾雜著興奮和緊張的心情。
兩軍交手,沒有半個時辰,那西夏軍隊全都應(yīng)聲倒地。性命不保。宋軍歡呼雀躍,燕無憂也感嘆道:“哥,誰說這西夏軍隊可怕,我看他們就是一群綿軟的羔羊罷了,根本不堪一擊”陳南憶卻眉頭緊皺,苦苦思索向燕無憂說道:
“此事非常蹊蹺,我雖然也是第一次上戰(zhàn)場,但是我覺得這西夏的軍隊,戰(zhàn)力還不如街頭的潑皮無賴,剛才交手。我發(fā)現(xiàn)他們軍中,大多數(shù)都是上了年紀(jì)的老人,和身體有殘缺的人。難道這些都是逃兵?”燕無憂說道:“我管他什么兵,只要是侵犯我大宋,我便讓他滅亡。”
陳南憶所想的,那延州總兵也察覺到了。那總兵一直苦苦思索,這是怎么回事?為何他們?nèi)绱塑浫?,他看到軍隊正在慶祝,他思想中也放下了一切,只想著,一定是自己帶兵有方,還有這剛招來的新兵強悍,才贏得了整場勝利。
這延州總兵,看到軍隊,軍威大振,便起身對眾人說:“兄弟們,過了這條山谷,咱們只取那西夏軍隊的老巢,好不好?”“好”眾人軍心振奮,聲音響徹山谷。那總兵便帶人進(jìn)了山谷,從頭到尾陳南憶就一直奇怪這是怎么回事?燕無憂倒是很開心。眾人進(jìn)了山谷中央。只聽得一聲巨響,從山谷頂部,滾來許多巨大的石頭,下來一個砸死四五人,頓時天上,箭頭如傾盆暴雨,向宋軍身上招呼而來,宋軍死傷慘重,那延州總兵,心知中計了,大喊道:
“我們中計啦,快撤?!笨墒菫闀r已晚,西夏軍隊沖過來無數(shù)的青壯年,奮勇的殺過來,比剛才那幫軍隊,強了兩倍以上。宋軍的鮮血,染紅了山谷。這時的陳南憶也明白中計,他心中也突然心生一計沖著燕無憂大喊:“快倒地下裝死,快”燕無憂一時懵,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陳南憶快速沖過去把燕無憂撲倒在地,并告訴不要出聲,二人把旁邊兒尸體疊在自己身上,這樣裝死更像一點。無比壯大的宋軍,只剩下那總兵一人在抵抗,那總兵拿著寫著宋字的大旗,拼命反抗,突然被兩士兵刺中,強悍的總兵,并沒有跪下,而只是直直地倒去。
剛才還無比歡呼雀躍的宋軍,全軍覆沒。西夏軍隊沖著地上的,尸體挨個補刀,陳南憶和燕無憂心中一驚,因為馬上就快輪到自己了,就在這時,西夏軍隊的一個首領(lǐng),過來告訴士兵,這樣做太慢了,立刻下令讓士兵,打掃戰(zhàn)場,把宋軍的尸體拖到那個萬人坑里。以火箭命中尸體,全部焚燒。
說動就動,西夏軍隊所有人,打掃戰(zhàn)場把所有人拖到萬人坑焚燒,燕無憂和陳南憶,裝死的地方比較靠后,所以被扔到萬人坑的時候也較淺,火箭命中一個尸體,萬人坑開始焚燒,那味道只讓這二人,作嘔,但二人為了活命,千萬要忍住,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場及時雨,滅了這場火。
西夏軍隊,也覺得甚是有趣。既然天降及時雨,西夏軍隊也不好再去焚燒,只能等明天,明日烈火燃燒不起來,那便就此掩埋,陳南憶和燕無憂,此時的心情無人能想得到,馬上要崩潰,但是還不敢崩潰。西夏軍回營,陳南憶覺得腳步聲遠(yuǎn)去,便小聲叫了一聲燕無憂的名字,可誰知燕無憂就在他的身子底下。
他倆緩緩的從死人堆里爬出來。剛剛爬出來,卻又被西夏軍隊發(fā)現(xiàn),連忙射箭攻擊二人,可距離較遠(yuǎn),準(zhǔn)星不足。這二人又連滾帶爬,奮力狂奔。西夏軍隊追擊,這二人碰著一些坡,滑了下去,等西夏軍隊趕到,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那首領(lǐng)過來??戳丝聪旅妗1阏f道:“區(qū)區(qū)兩個殘兵,知道咱們的位置也無妨,咱們明日便轉(zhuǎn)移,由他們?nèi)グ伞薄?p> 西夏軍隊這才罷手,可是兩個被嚇破膽的人,腿軟的要死,哪里能跑得太遠(yuǎn)?,這山坡下上面有一塊巖石。這巖石的下面,空余很大地方,,只見這二人在這巖石底下躲藏,陳南憶用右手捂住燕無憂的嘴,用左手捂住自己的嘴,二人冷汗直流,黃豆大的汗水,劃過眼球,一般人早就淹的眼睛都睜不開了,這二人,愣是不敢眨一下眼睛,只落得兩眼通紅。
僵直的站在那里,西夏軍走后,二人呆呆地又站了一炷香的時間,才稍微有點兒反應(yīng)回來,還是燕無憂先有了反應(yīng),用力挪開陳南憶的手,卻發(fā)現(xiàn)陳南憶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挪了好半天才挪開,燕無憂輕輕推了一下陳南憶,輕輕喊著:“哥,哥他們好像走了?!贝藭r的陳南憶半口微張,深深的喘著粗氣。頭上冷汗直流,如開閘放水。眼神呆滯,久久沒有反應(yīng)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