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來到上古村,林國慶的心情卻完全不一樣。
一路上林國慶盡量避開行人。
按照姚奇的指引,林國慶來到了白家大院。
白家大院的大門為拱形門洞,上有高大的頂樓。
頂樓正中懸掛著匾額,上面書寫著白家大院四個大字。
黑漆大門扇上裝有一對裝有一對椒圖獸街大銅環(huán)。
林國慶走上前扣了扣門上的銅環(huán)。
“誰啊?”
大門露出個縫隙,從里面露出個身穿粗布的門房。
“我叫林國慶,還請你通報一聲?!绷謬鴳c學(xué)著電視里的情節(jié)說到。
“好,你等會,我去通報老爺一聲?!遍T房雖然沒有見過林國慶,但是這三個字還是聽過的,畢竟那可是白老的女婿。
等了一會,門房將左側(cè)大門打開半扇,“林公子,請跟我來。”
林國慶和門房客氣了下,跟隨對方走進了白家大院。
進入白家大院是一條長約百米筆直的石鋪甬道,把四個大院分為了南北兩排,分別為老院,西院,書房院和大戲臺。
院落之寬,可以同時出入三輛馬車。
大院內(nèi)有主樓四座,門樓、更樓、眺閣六座。
各院房頂上有走道相通,用于巡更護院。
外圍是封閉的磚墻,高度十米有余。
所有院落都是正偏結(jié)構(gòu),正院主人居住,偏院則是客房、傭人住房及灶房。
偏院在高度上較為低矮,房頂結(jié)構(gòu)也與正院不同,正院都為瓦房出檐,偏院則為方磚鋪頂?shù)钠椒俊?p> 不知今日是有誰前來府中,西院內(nèi)停著三輛馬車,后面還放著幾大口箱子。
門房將林國慶引到書房院。
繞過竹林,林國慶來到了書房內(nèi)。
書房內(nèi)焚著一爐香,但是卻沒見到白老。
“白老他人呢?”
“白老在西院,還請林公子在此等候?!?p> 門房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只剩下林國慶一個人在書房內(nèi)發(fā)呆。
良久,從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循聲望去,竟然是白老帶著一眾拿著棍棒的家丁。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難道白老要把自己送給鎮(zhèn)安司?
按理來說,白老應(yīng)該還不知道鎮(zhèn)安司的通緝令。
想到這里,林國慶從剛才的慌亂之中恢復(fù)了鎮(zhèn)定。
白老依舊是一襲白衣,進門后無視鞠躬行禮的林國慶,直奔椅子上坐下。
白老看來對自己很是生氣,難道是因為自己提親太晚了?
“今日你來我白家大院做什么?”
白老說話的時候都不看面前林國慶一眼。
“小婿本想早期前來,但是怎奈有事在身?!绷謬鴳c說話到時候走上前,對白老低頭拱手施禮。
“不用行此大禮,我可無福消受。”白老推開林國慶手說到。
白老的這一舉動讓林國慶在剛才所做的準備都白費了。
看著自己手上墨跡已經(jīng)黑成一團,林國慶只好不再用文縐縐的方式來說話。
“白老,我今天來是想來提親的?!?p> 看著兩手空空的林國慶,白老的臉色一沉,“你這是再來羞辱白家?”
“我這次來就是想先求得白老和白姑娘的原諒,畢竟我脫了那么久才來提親?!?p> “住口?!卑桌袭惓嵟赜檬峙脑诹俗腊干?,“我視為掌上明珠的寶貝女兒,被你當(dāng)中羞辱,現(xiàn)在還不好不容易有人上門提親,但是偏偏在這個時候你又出現(xiàn),兩手空空還說是來提親,你這不是羞辱我白家?”
“老爺,這樣的人打死都不為過?!?p> “滾出去?!?p> 身后的家丁群情激憤地揮舞著手中的棍棒。
“白老,我還是不明白,我何時當(dāng)中羞辱過白姑娘?”
“招婿后卻遲遲不提親,這難道不是當(dāng)中侮辱我白家?”
“我是想來但是進不到上古村了?!?p> 林國慶的解釋顯得很蒼白,白老根本沒有聽進去,反倒是大手一揮對家丁說:“把他攆出去。”
家丁門迅速圍住了林國慶,在棍棒的威懾下,林國慶只好順從地走出書房。
就在即將走出書房院的時候,兩個身穿白衣的女子急匆匆地趕來。
“小姐,真的是他?!毖诀叩难凵裨诳吹搅謬鴳c的時候露出了厭惡的神情。
白靈兒從丫鬟的身后走了出來。
“你還來做什么?”
林國慶沒有想到天下竟然還有生氣也如此好看的人。
“我是來向白老提親的?!?p> 林國慶的話讓白靈兒的身子顫抖一下,眼角竟然有了晶瑩的淚花。
看來對方還是對自己有些不舍的,這讓林國慶覺得自己還有戲。
“白姑娘,當(dāng)日逃過鎮(zhèn)安司的校尉圍捕后,我就準備再一次來上古村,但是自己怎么也進不來,為此我不得不加入鎮(zhèn)安司?!绷謬鴳c說著將自己腰間鎮(zhèn)安司的腰牌拿了出來,展示給眾人看。
“加入鎮(zhèn)安司后,我才得以進入上古村,前來白家大院請罪?!?p> “我們終究是沒緣分的,我父親已經(jīng)收下王府的聘禮了?!?p> “王府?”
“梅親王一直想要納小女為妾,要不是出了招婿這件事情,老夫我是萬萬不能答應(yīng)的。但是今時不同往日,現(xiàn)在到處都是登門下聘的人,梅親王仗著財大氣粗,成了小女唯一能嫁的人了。哎,都怪老夫啊?!卑桌险f完用力錘著自己的前胸,身體上的疼痛能夠緩解他內(nèi)心的苦楚。
“爹爹,只是女兒命苦而已?!卑嘴`兒急忙上前攔住不斷自我折磨的白老。
“梅親王?”
“那豈不是年紀都夠上白老了。”
聽到周圍家丁的議論,林國慶才意識到白靈兒所說的命苦到底指的是什么。
“那還有辦法阻止你嫁給王府嗎?”
“木已成舟?!卑嘴`兒的四個字讓林國慶感到萬念俱灰。
“爹爹,女兒還有一事要告訴您?!?p> “什么?”
“女兒本不愿嫁入梅王府,但是我也知道爹爹是為了女兒好,我也不會讓梅親王找白家大院的麻煩,但是女兒嫁入王府的那天,就是女兒在世上最后的一天,所以請爹爹原諒女兒的不孝。”
看著梨花帶雨的白靈兒,林國慶的內(nèi)心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白姑娘,我會阻止這場婚事的?!?p> “你?你怎么阻止?你就是個鎮(zhèn)安司的捕快,只要王府沒有犯錯,你又能怎么樣呢?”一旁的丫鬟氣急敗壞地說。
“只要我出得更高價值的聘禮,梅王府的這段親事不就成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