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誤會一場
“不行,我去一趟莊園看看?!?p> “這里不好打車,祝小姐如果需要的話,可以讓司機送您過去!”
“好的,謝謝你了!”
“不用,這都是老板之前吩咐過得,祝小姐您需要什么,我們都會為您提供任何幫助!”
“謝謝了,那我先走了!”
“祝小姐慢走!”
林妙嚴轉身在門口等著司機駕車過來,隨后坐上了后座位,
“去你們老板的紅酒莊!”
“好的小姐?!?p> 車子飛速駕駛著,林妙嚴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希望江辰溪別出事才好。
其實林妙嚴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慌張,按道理說,其實江辰溪變壞了,最后會有什么懲罰她也不知道,但她就是很害怕,這是第一次林妙嚴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這么的關心江辰溪。
來到紅酒莊園下車,林妙嚴踩著緊急的步伐跑進了莊園里,有了上次的經(jīng)歷,林妙嚴隨便進出紅酒莊園也不會有人攔下她的了。
林妙嚴喘著長氣兒跑進了內場里,終于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江辰溪的身影,江辰溪對面坐著一個長發(fā)女人,趾高氣昂的翹起了二郎腿,面對林妙嚴的出現(xiàn)有些不耐煩,直接抬手示意身邊幾個穿西裝的男人朝著林妙嚴走了過來,看樣子他們是想趁著江辰溪背對自己,讓人把自己抓了。
眼看著幾人走過來,林妙嚴一個緊急轉身避開了男人的追擊,隨后又是一個男人撲上前去,林妙嚴直接拿起一旁的茶杯朝著幾人丟了過去,茶杯砸中了幾人的腦袋,因為疼痛而產生了憤怒,他們真的要對林妙嚴下狠手了,林妙嚴看了眼江辰溪的距離,跟自己有點遠,他們是在室外的花園里坐著,這里發(fā)生的動靜那邊完全聽不見,再加上ayoy有心阻攔,更不會讓江辰溪注意到這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因為周圍都已經(jīng)清場了,為了確保自己能夠安全到達江辰溪那里,林妙嚴左右打探一眼,發(fā)現(xiàn)了桌上有一瓶泡水的鮮花瓶子,林妙嚴躲避著跑到了鮮花瓶那邊,伸手就將鮮花拿出丟在一旁,用瓶子里的水全部倒在了地上,將瓶子砸的粉碎,拿起靠著窗簾的白色長棍,朝著幾人丟去,死命的朝著江辰溪的位置跑了過去。
江辰溪地下腦袋像是在簽什么字條,AYO不知道從包里掏出來一個黑色的東西對準了江辰溪,林妙嚴以為是槍,嚇得大叫起來,
“江辰溪!快跑啊!”
江辰溪身子一頓,他好像是聽見了祝倌倌的聲音,可她現(xiàn)在不是應該在家里用餐的嘛,怎么可能會來這里,江辰溪低頭繼續(xù)寫字,隨著AYO手里的東西不斷靠近江辰溪,林妙嚴咬緊牙關沖過去,直接拍開了AYO手里的東西,將江辰溪整個人推倒在地,林妙嚴不慎把手臂杵傷了,吃痛的哼哧了一聲。
突如其來的這一系列,江辰溪整個人是迷糊的狀態(tài),不過在林妙嚴撲過來的一瞬間,他就護住了林妙嚴的腦袋,他知道她是真的來了,見林妙嚴手臂發(fā)出一聲脆響,江辰溪趕緊將林妙嚴從地上扶了起來。
“倌倌,怎么樣?你的手沒事吧?”
林妙嚴右手護著左手搖了搖頭,晃了眼身后的幾個保鏢已經(jīng)停下追蹤自己的腳步,跑到了AYO身邊將她扶起,算是緩了口氣,現(xiàn)在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這點疼痛算不了什么的。
“她剛才要殺你!”
“殺我?”
江辰溪有些奇怪,不過還是將林妙嚴護在了自己身后,詢問起了AYO,“你剛才要殺我?”
AYO也是一臉的迷惑,她剛才就是想讓保鏢抓住這個女人,給她一頓教訓而已,怎么可能要殺人,而且怎么變成了她要殺江辰溪了,AYO皺著眉看向了林妙嚴,“為什么說我殺人?我剛才只不過是想要給你一個教訓而已?我怎么可能殺江辰溪!”
林妙嚴壓根不知道她在嘰里咕嚕的說些什么,反正看樣子還是挺不服氣的,林妙嚴就以為她更理直氣壯,殺人也不藏著掖著了,抓著江辰溪就想往外跑,不過還是被江辰溪給制止在了原地。
“她說她沒有想殺我,倌倌你怎么跑來這里了?剛才AYO說給你的教訓是什么意思?你有受傷嗎?”
“我沒事,剛才她的幾個保鏢追著我跑,被我給躲開了,但是她說她沒有想殺你,那剛才她手里那個東西不是槍是什么?”
“槍?你確定是槍?”
“嗯!我看見她剛才趁著你低頭的時候,拿起那個東西對著你的!”
雖然很奇怪,不過江辰溪還是詢問了AYO,“剛才你拿著什么東西對準我了?”
AYO揉了揉腦袋,煩躁的撿起地上那團所謂“槍”的東西,沒想到居然是一個黑色的隨影照相機,側面看著扁平,怪不得在林妙嚴會認錯了,不過想著剛才那一幕,就算是她認錯了,第一時間跑過來將自己拉開,直接擊中了江辰溪心里最柔軟的一處。
江辰溪對著AYO說了一句抱歉,隨后蹲下身子幫林妙嚴理了理凌亂的發(fā)絲,眼神里全是溫柔,
“她的意思她只是想用相機拍一張照,那個東西是相機。”
“真的嗎?”
“嗯,真的,這里是我的場所,你覺得她可能會害到我嗎?再說了,你為什么會覺得她會用槍殺我?”
林妙嚴當然不會把自己在小說里看到過的場景告訴他,只能含糊其辭改變了自己的意思,
“……我,我拿東西出來,就聽說你走了,李露說是個女人給你打來的電話,又想著說你二話不說就走了,還以為受到了什么危險…”
“原來如此,這次是我的問題,我應該跟你說一聲再離開的,害得你誤會了,跑那么遠,手臂還受傷了,我們去醫(yī)院吧?!?p> “沒關系,對了,你剛才在簽什么東西?”
“我在簽合同,她說要跟我面對面進行取消合約,要進行賠償,剛才就是在簽賠償單?!?p> “賠償單?你為什么要賠償她?”
“不是我賠償她,是她賠償我,當初簽合約就說過了,單方面取消合約,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另一方就要對人進行賠償?!?p> “這樣啊,那是我誤會了,不過我跟你打電話你怎么一直都不接?”
江辰溪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才發(fā)現(xiàn)手機不在身上的事實,
“手機?我的手機好像落在了車里,抱歉,所以倌倌你是給我打了電話嗎?”
林妙嚴懵的點了下頭,一旁的AYO見不慣他們兩人這么親密的,學過保鏢走到了兩人面前,一把拉住了江辰溪的胳膊,
“不是要簽約嗎?怎么不繼續(xù)了?我的時間很緊,麻煩你快一些!別再我面前泡妹!”
林妙嚴見AYO那雙手拉在了江辰溪手臂上,江辰溪也沒有什么動作,林妙嚴心里有些膈應,總覺得那雙手惹眼煩心,林妙嚴起身面向江辰溪站直了身子,
“怪不得…看來是我想多了,那我先回去了,你們繼續(xù)吧?!?p> 江辰溪一把甩開AYO的手,拉住了林妙嚴,“等等!我得帶你去醫(yī)院!”
林妙嚴手指捏了捏衣擺,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江辰溪意識到林妙嚴狀態(tài)很奇怪,“你…怎么了?”
“沒什么…我先回去了,你們繼續(xù)吧?!?p> 林妙嚴甩開江辰溪的手,徑直的朝著屋內走出,終于在半路,林妙嚴委屈的哭了出來。
自己跟個二傻子似的跑到這里,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跑來這里還不說,把人家的相機看成了手槍,她也真是個人才,人家兩人看著挺好的,自己是個大傻子!
江辰溪拿起桌上的紙隨手一簽,也顧不得看那些條例了,將手里的賠款合同遞給了AYO,“我還有事,就不送你了?!?p> 說完江辰溪朝著林妙嚴的方向跑了過去,林妙嚴因為剛才摔倒的原因,膝蓋和手肘都受了傷,走路歪歪扭扭的,江辰溪很輕易的就跟上了林妙嚴的步伐。
“我?guī)闳メt(yī)院。”
林妙嚴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江辰溪抱在了懷里,林妙嚴輕而易舉的就被江辰溪抱住了,臉上瞬間染上一層緋紅,莫名開始鬧起了別扭。
“江辰溪!你放我下來!”
“不行,你的去醫(yī)院?!?p> “去醫(yī)院你抱我干嘛?我自己可以走的!”
“倌倌可是你的膝蓋又受傷了?!?p> 這句話一出,林妙嚴瞬間回想起了之前自己腳受傷時,那時候一直在身邊無微不至照顧自己的,好像就是他,每次受了傷出了事,永遠第一個出現(xiàn)的都是他,林妙嚴心里開始混亂不安,自己懷疑了自己,她該不會是喜歡上了江辰溪吧?
江辰溪把林妙嚴抱進副駕駛里扣好安全帶,隨后轉彎上了駕駛位,拿起了一旁的手機,晃了一眼屏幕,眼神里流露出一起驚訝,
“手機在這里,你居然給我打了這么多電話?”
林妙嚴紅著臉別開了腦袋,盯著窗外解釋,
“沒什么…就是怕你因為我之前的事情,出了什么事情而已,你別多想?!?p> “所以你還是關心我的?”
“………沒有,就是朋友的關心而已?!?p> “可我沒有說不是朋友的關心啊?”
林妙嚴眼神一頓,“……那是我聽錯了吧。”
江辰溪放下手機,發(fā)動了車輛,“倌倌你可以告訴我一件事嗎?”
“什么事?”
“今天在你家,阿姨問你選擇誰的時候,你為什么要選擇莊風朗!你真的喜歡他這樣的?還是說…你喜歡他這種?”
“想多了,只是迫于我媽的眼神之下選擇的而已,我跟莊警官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是我媽誤會了?!?p> “那也就是說…今天你在那里的選擇是假的?”
“嗯?!?p> “那就是不選擇莊風朗,其實是想選我的意思嗎?”
“……你怎么這么會瞎扯…我…我又沒說過,我不可以都不選擇嗎?!”
“可以,那你喜歡什么樣的?”
“我當然喜歡人好的啊!性格溫柔的,謙遜…”
林妙嚴意識到自己說的類型,簡直跟江辰溪差不多,立馬停住了自己的理想型描述,“咳……沒什么,我瞎說的,你好好開車可以嗎?”
江辰溪嘴角偷笑的那么一下,又恢復了之前的狀態(tài),“好,我知道了。”
“嗯,別說話了?!?p> 林妙嚴靠著窗邊假裝合眼小憩,實際上她壓根沒睡著,她就是覺得尷尬羞恥,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為什么所作所為都有些不受控制了?自己是入魔了?為了避免自己再瞎說八道,林妙嚴選擇裝睡算了。
很快車子開到了醫(yī)院停下,江辰溪靠近林妙嚴解開安全帶,林妙嚴意識到江辰溪的靠近,猛的一下睜開了雙眸,兩人面面相覷,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
眼看著林妙嚴臉頰越來越紅,江辰溪心里也篤定了某件事情,很快退回了原位,開門下了車。
林妙嚴尷尬的收回自己剛才的想法,她居然有那么一瞬間,是以為他想吻自己的,真是瘋了,自己是不是單身太久了,已經(jīng)得了癔癥了?
江辰溪幫忙開門,林妙嚴從車上走下去,跟隨著江辰溪一起進了醫(yī)院。
醫(yī)生給林妙嚴檢查了一下手肘,只是骨折了,打個石膏就行了,膝蓋就是摩擦脫了皮,走路扯得痛也很正常。
給林妙嚴膝蓋上涂了消毒的藥水,又敷上了藥,給弄好了紗布,手臂上的繃帶也綁好了,醫(yī)生囑咐了幾句之后,江辰溪拿好了藥,帶著林妙嚴回到了車上。
“你回家記得自己的上藥,別沾上了水?!?p> 林妙嚴嘴角搭攏的很,樣子很不愉快,“我知道?!?p> “怎么了?還是很不開心的樣子?”
林妙嚴嘆了口氣,十分煩惱,“我這樣回家,我媽他們知道了,肯定又是免不了被說一頓了?!?p> “叔叔阿姨也是關心你。”
“可是我媽她的念叨真的是太厲害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能念叨的人…”林妙嚴越說聲音越小起來,眼睛紅紅的,委屈的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