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幽洛區(qū)人口再次負(fù)增長,并且據(jù)可靠消息,他們因非人類基因帶來的副作用非常大,使得他們對正常勞動力的需求巨大,他們的技術(shù)一向粗制濫造,行事也和土匪流氓沒區(qū)別,我處理他們是正常的,不是因為她?!?p> “還嘴硬?”傅云梟聲線沉冷,顯然已經(jīng)生氣。
“這不是硬不硬的事,前幾天你不也因為夏淺魚被東啟區(qū)爪牙侮辱了,讓三弟派人去那邊進(jìn)行‘光頭行動’嗎?”
要說為女人影響到兩大區(qū)域關(guān)系這件事,老大不是做得更明顯嗎?
傅青寒不說女孩的遭遇還好,一說傅云梟的情緒瞬間變得六親不認(rèn)。
“今晚的事你也看到了,未瀾邸乃至整個東啟區(qū)的防御系統(tǒng)都要加強(qiáng),啟魂基地那邊的事情,明天完成不了,你就代替掃地機(jī)器人的位置吧?!?p> “大哥……”
原計劃一周,現(xiàn)在要三天完成,這不是為難他嗎?
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也不能睡覺,得直接趕去那邊。
又是因為夏淺魚!
傅云梟桌上的通話器響起,這個時候,一定是有要緊的事。
傅青寒退了出去,連房間也沒回,直接開車離開。
“先生,夏淺魚……”
“嗯?”
“夏小姐趁停電的時候,不見了?!?p> 配樓小院。
此時已是凌晨兩點(diǎn)。
傅云梟一臉寒霜。
“傅先生,他們都看到夏小姐畫的像鬼一樣跑進(jìn)小竹林,之后就不見了?!?p> “像鬼?”
周遭的空氣也變得冷澈。
栗硯一個激靈。
“不是,是……是像仙女一樣。一開門,就從房間里飛出去,落在院里,跑進(jìn)竹林?!?p> “你覺得有可能?”
“額……”
栗硯并沒有親眼所見,這回有些底氣不足。
傅云梟看向他,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傻子。
院里的十來個人,嘴巴緊緊的閉著,一點(diǎn)聲音也不敢發(fā)出來。
栗硯招來親眼所見的那個家伙,再次確認(rèn):“真的看見出去的是夏淺魚?”
值守配樓的侍衛(wèi)很肯定的點(diǎn)頭:“夏小姐房間里飛出來的,不是她還能是誰。門上應(yīng)該還有我踹過的腳印呢?!?p> 說著,他用手電照了照。
咦,腳印呢?
他不知道的是,剛才兔子屁股癢,在門上搓了搓。
“真的有。”
見鬼,怎么沒了。
“下去?!?p> 栗硯保護(hù)性讓他回到隊伍中。
要知道,如果消息錯誤,傅先生對他的懲罰力度一定很重。
而傅云梟此時的目光,也落在緊閉的房門上。
“把門打開。”
“是。”
栗硯走到夏淺妤的房間門口,正要抬腳。
“嫌腿太多?”
傅云梟一邊走近一邊壓低聲音警告他。
栗硯差點(diǎn)沒站穩(wěn),放下抬起的腿,從兜里摸出小工具,捅鎖眼!
之前那個踹門的侍衛(wèi),隱隱感到自己腿疼,悄悄往一個兄弟身后站了站。
沒十秒鐘,門鎖繳械投降。
栗硯收好工具,往旁邊站了站。
推門這種事他也不敢自作主張。
傅云梟把手放在門上,深呼吸……她不會真跑了吧?
栗硯:是錯覺嗎?怎么覺得一向波瀾不驚的傅先生很緊張呢。
屋內(nèi)光線很暗。
但是屋子中間一大團(tuán)毛茸茸的東西特別顯眼。
而大白團(tuán)子背上,還搭著一條白皙修長的……腿?!
栗硯狠吸一口氣,正要大叫一聲“夏淺魚”確認(rèn)對方身份。
就在這時,他的胸口受到猛烈錘擊,然后整個人飛了出去。
那一瞬間,栗硯發(fā)誓沒有看錯。
是傅先生的手,觸碰了自己的胸口。
準(zhǔn)確的說,他是被傅先生一掌拍飛的。
“完了,得去五公里外撿隊長了吧?”
“你不想被拍飛的話,就閉嘴?!?p> 眾人的議論迅速停止。
大家都站在院里,不知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傅云梟往里走了兩步,站定
房間太小,里面根本沒地方給他站。
那只體型巨大的兔子,側(cè)睡在地板上,像只狗一樣。
睡在里面的女孩穿著睡裙,抱著大兔子睡得正香。
地板上,兩人的嘴巴下面,各有一灘疑似口水的液體。
他一個大活人站在這里,這倆還睡得倍兒香。
如此沒有警惕性,傅云梟有了新的擔(dān)憂。
不過這腿,怎么能搭那么高呢……唉,那裙子怎么能失去自己的作用呢……還有這睡相……看起來真、上、火!
傅云梟壓著燥熱退出房間。
關(guān)上門,定定神,才走向院子那堆人。
“人在里面睡得好好的,你們看到飛出她房間的東西是什么?”
傅云梟清冷的看向眾人。
“啥?”
眾人一副吃了鬼的表情。
“傅先生,我們明明看到她的臉,妝化成那樣,不是夏淺魚又是誰呢?而且還‘嗖’的飛……”
對哦,夏淺魚草包一個,她會功夫嗎?
所以他們看見的……要么是集體出現(xiàn)幻覺,要么就是真的鬼。
這件事還真是蹊蹺了。
“今天這里加強(qiáng)值守,另外再去幾個人把栗硯撿回來?!?p> 傅云梟搖搖頭,離開配樓。
滿腦子都是女孩的睡姿,越想越燥熱。
一路想到臥室,直接去了浴室。
……
清晨,夏淺妤又一次被兔子叫醒。
昨天睡得太晚,今早起床有點(diǎn)難。
“這一夜,你有沒有聽見外面有什么響動啊?”
她揉著亂發(fā),看向眼睛明亮的兔子。
兔子嘴巴不停動著,好像在等蘿卜吃。
夏淺妤站起來,從窗臺拿下一根胡蘿卜給它,自己去了浴室。
沒有任何響動,想必芮綰已經(jīng)順利逃脫了吧。
離早餐結(jié)束還是五分鐘的時候,夏淺妤才出現(xiàn)在廚房的小飯廳里。
粥只剩下湯,她拿上一個奶黃包離開。
路過寧閣客廳,她在玄關(guān)處拿了一個蘋果,一個梨,還有幾個圣女果。
整個寧閣,也就只有她有這種水果自由的特權(quán)。
但是,當(dāng)她咬著包子,抱著一推水果轉(zhuǎn)身時,根本沒發(fā)現(xiàn)身后站了個人。
所以自己連同水果,統(tǒng)統(tǒng)撞進(jìn)了那個人懷中。
鍛煉回來的傅云梟只不過是沒來得及開口叫她讓讓而已,沒想到她就不管不顧的投懷送抱。
不伸手迎接她的熱情還真說不過去。
夏淺妤腦子停擺了,愣愣的看著男人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
這個男人快三十了吧,但皮膚真好,這么近也看不到他臉上的皺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