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醫(yī)館逐漸在青山城中被人所知道了下來,十多天來相繼也有二十來個武者來到了小醫(yī)館,江銘也成功的將夜空中的小字變成了“使用白渺的力量救下一百七十六名武者?!?p> 但更多來到小醫(yī)館的確是一些尋常人,他們穿著破舊的衣服,大多都骨瘦如柴,面色灰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進小醫(yī)館,用極小聲的聲音問道:“請問有素師大人在嗎?!?p> 與那些前來的武者不同,這些衣衫破舊的尋常人只是隱隱覺得江銘有些眼熟,卻沒有一個人準確的叫上江銘的名字。
此時坐在江銘面前的是一個頭發(fā)散亂的老嫗,懷里抱著一個只有幾歲的孩童,,在江銘的感受下那孩童此時氣息十分微弱,或許下一刻那微弱的氣息就徹底消失。
老嫗眼角帶淚的說到:“素師大人,求求你救救我這孫兒吧,我給你跪下了?!闭f罷便要跪在地上,江銘托住了老嫗。
“大娘,我不是素師,不用叫我大人,叫我江銘就好,來,您將孫兒給我,稍等片刻便好?!睌v扶起老嫗江銘說道。
老嫗連連點頭,將孩童遞到了江銘手中,白渺的力量涌動,白光散去,孩童氣息已是平息了下來。
接過了呼吸逐漸平緩的孩童,老嫗又要跪下,江銘硬生生的托起,對他來說,托起一個老嫗真的十分簡單。
老嫗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布袋,里面?zhèn)鱽砹恕爱敭敗钡穆曇簦蠇瀸⒉即蜷_,露出里面的銅錢,都是些十分老舊布滿了污漬的銅錢。
老嫗將布袋放在了桌子上說到:“江銘公子,我老了,但也知道好歹,為我孫兒治上這病得花上你不少精力吧,這是我身上所有的家當了,你且收著,要是不夠的話,我以后每日傍晚給你送來一些。”
江銘望著老嫗出了神,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從小布袋中取出了一枚已經(jīng)被陳年累月污漬掩蓋的銅錢,將小布袋系緊,遞給了老嫗。
“大娘,不少不少,多極了,只收一枚銅錢就夠了,不用這么多的?!苯懻f道。
老嫗拉著江銘的手拍了拍:“江銘公子,我雖然不識幾個大字,卻認得醫(yī)館二字,不瞞你說,我這孫兒病了好些日子了,也跑了好些醫(yī)館,那里面的素師大人都說得要大價錢,前些日子聽說開了個新醫(yī)館,就尋思來看看,你一定收下,另外以后我每日傍晚都送些錢來,謝謝你了!”
江銘還是執(zhí)意不收,老嫗看到他不收,便又要跪下,實在輦不過這大娘,他只好收了下來,剛剛拿出來得那枚銅錢又放了下去。
將老嫗送到街上,望著老嫗的背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江銘走到了老趙攤前,從懷里掏出了自己的銅錢,放在了老趙的手里,拿起一個紅薯啃了起來。
“老趙,你給我說說,我這小醫(yī)館外明明懸掛著小醫(yī)館,可為什么來的人就這么少呢?!苯懲蝗煌O铝丝屑t薯的動作,面色認真的望著老趙問到。
老趙搖了搖頭:“還能因為什么呢?因為窮啊,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武者的,成不了武者的便只能安安分分的當個普通人,連病都不敢生,一旦生病了,可能去趟醫(yī)館辛辛苦苦好幾年就白干了?!?p> 江銘只是拿著紅薯,也不再吃,只是怔怔的望著街道上人來人往的人群,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銘:“其他醫(yī)館都很貴嗎?!?p> 老趙:“這可就貴上天嘍,也只有那些富貴人家才能去醫(yī)館,咱這么這些平民,病了就扛,扛不住就準備后事了,哪知道出了你這個小子,”瞥了眼江銘,繼續(xù)說到:“你再這樣下去,小心他們來找你麻煩嘍?!?p> 江銘將手里的紅薯消滅,轉(zhuǎn)身向自己的小醫(yī)館走去,:“那就來吧,正好感覺很無聊,多些人熱鬧熱鬧挺好的?!?p> 老趙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頭看了看走回小醫(yī)館的江銘,嘴里嘀咕了句:“青山城好久沒有趣了?!?p> 城北青澤醫(yī)館
作為青山城最大的醫(yī)館,青澤醫(yī)館擁有五名素師,超過二十名苦心鉆研醫(yī)道的學(xué)徒,有數(shù)百名依附于醫(yī)館的武者,即便是在青山城中,青澤醫(yī)館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
端坐在醫(yī)館之中最大的鐵藤椅上的石方正皺著眉看著下面低著頭的小廝:“你是說,那個登上浮生榜的江銘開起了醫(yī)館?”
跪在下方的小廝低頭回了句是,石方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姚鑄,二人同為八品素師,青澤醫(yī)館絕大部分的發(fā)展都是由二人來決定,至于其他三個素師,境界上的壓制擺在這,他們二人能治的,另外三個卻不一定能治,自然輪不上那三人決定。
“姚兄,不知道你怎么看?”石方問道。
姚鑄沒有回答石方的問話,倒是問起了小廝:“近來有人去那江銘的醫(yī)館?人多嗎?他那里的如何定價?”
那小廝抬頭看了眼石方的臉色,得到首肯后方才回答:“十多天大約有二十來武者前去,奇怪的是,那小醫(yī)館竟然醫(yī)治尋常人,并且收費極為低?!?p> 石方一聽勃然大怒,重重的拍了拍桌:“他江銘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又是從哪里來的素師?外來的素師難道都不講規(guī)矩了嘛?”
姚鑄摸了摸胡子,對小廝說到:“你明日找個機靈點的記性好使的,去那小醫(yī)館打探打探,看看那素師的容貌,回來告訴我二人?!?p> 小廝:“謹記姚師吩咐。”
石方:“下去吧。”
小廝走后石方疑惑的看著姚鑄,姚鑄顯然料到石方的疑惑:“姚兄,你想過沒有,那日城主破境,那江銘打出的那道白色的光,”石方點頭,姚鑄繼續(xù)說到:“雖然有浮生榜在前,可是從浮生榜出到如今,并沒有規(guī)定修習(xí)醫(yī)道者不能入浮生榜啊。”
“姚兄的意思是,那江銘其實是個素師?”石方問道。
“只是我一個想法,不然又如何解釋那日他出手救到城主呢?”姚鑄又說道。
石方望向小醫(yī)館方向:“江銘,江銘,倒是個好名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