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安安躺在最中間,看著喬悅希搖晃了下腦袋,“媽咪,可以唱歌給我聽嗎?我記得,爹地跟我說過,媽咪唱歌很好聽,我也想聽?!?p> 喬悅希疑惑,“唱歌?你爹地什么時候聽過我唱歌?。俊?p> 她向來跟秦權(quán)不合,半年前是朋友,半年后是仇人,哪會唱歌給他聽?
安安在喬悅希懷里蹭了蹭,“有的,爹地不會騙人,我也想聽媽咪唱歌。”
“好好好。”喬悅希柔柔一笑。
她的寶貝兒子,要哄著!
喬悅希轉(zhuǎn)動腦海里的小曲庫,選了一首兒歌,清脆動聽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房間里,余音繞梁。
一首接著一首,喬悅希發(fā)誓,她這輩子聽的兒歌今天全部貢獻(xiàn)出去了。
終于,旁邊傳來香甜的呼吸聲。
喬悅希抱著安安躺下,她手指撫上安安的五官,對他的身世開始好奇,這么帥氣聰明的男孩子,爸爸媽媽會是什么樣的?
怎么會忍心拋棄自己的孩子?
秦權(quán)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相反,他出了名的冷血無情,怎么會收留一個跟他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的人?
這樣想著,漸漸進(jìn)入睡眠狀態(tài)。
半夜,床莫名往下陷,一股熱氣逼近喬悅希,她嘖嘖嘴,抱住旁邊的人,“安安,不要動了,媽咪快要掉下去了?!?p> 男人看著熟睡的女孩,在月光的照射下,依稀能分辨出她絕艷的五官,伸手抱住她的腰。
翌日。
喬悅希在陽光的照射下漸漸清醒,她手放在一旁,床單微微熱,她睜開眼睛,以為安安起床了。
喬悅希坐起來,眼色朦朧,“安安,你怎么醒這么早?”
床那邊微動,安安翻了個身,險些掉下去,他踉蹌爬起來,“媽咪,你怎么在那?不應(yīng)該睡在我旁邊嗎?”
喬悅希挪到安安的旁邊,“不正常,我們怎么會離得這么遠(yuǎn)?”
兩個人都睡在床的側(cè)邊,中間那么大的位置,以他們的睡覺姿勢不可能不往中間擠。
安安意識到了什么,朝門外大喊:“爹地!昨晚你是不是來我房間睡的?居然把我跟媽咪擠開了,你好過分!!”
暖萌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怒氣。
喬悅希來不及捂住安安的嘴,天哪,你是嫌你爹地脾氣太小嗎?
秦權(quán)穿著居家服,白襯衫在清晨的陽光之下不一樣的驚艷,他走到門口倚在墻上,眸色慵懶,“多說一句,我不能保證會不會把你從二樓丟下去。”
喬悅希抱著安安護(hù)在懷里,“你就知道欺負(fù)安安?!?p> 安安顯然不愿意做小綿羊,睜開喬悅希的手,站床上與秦權(quán)雙雙對峙,“就是你,媽咪昨晚答應(yīng)跟我一起睡的,你橫插一腳,我……”
秦權(quán)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你,怎樣?”
安安雙手環(huán)胸,一臉任性,“補(bǔ)償我,我不管,今晚媽咪跟我睡,你回自己房間睡去!”
“不答應(yīng)。”秦權(quán)抬抬下顎,那樣子好像在跟自家兒子爭寵。
秦權(quán)對安安很有耐心,跟他說的話是最多的,甚至有些細(xì)節(jié)寵,外人都看得出來,他有多愛這個兒子。
喬悅希打破僵局,催了下安安,“安安,快去刷牙,不然就要遲到了。”
主要是,她也不敢從秦權(quán)身上下手啊,她可沒有安安那么勇。
喬悅希把安安送到學(xué)校,她來到工作室附近的咖啡廳。
對方拿出合同遞給喬悅希,她仔細(xì)看了每一個條款,沒有什么問題。
簽好合同,無疑,她一次性付清了五百萬。
那人笑得合不開嘴,從來沒有遇到這么爽快的人。
安排好一切,喬悅希開車去醫(yī)院。
凌璇坐在門口等待,見人來了,她走上車,“怎么這么晚小鬼?”
喬悅希張望,“處理一些事情,你沒有什么行李嗎?”
凌璇手放在窗戶旁,扶著額頭,“那些東西不要了,麻煩。”
“也對,醫(yī)院的細(xì)菌太多了?!眴虗傁4蜷_導(dǎo)航,“你家在哪?”
凌璇紫眸半睜,露出慵懶與冷艷,“去西門,凌宅。”
喬悅??戳搜蹖?dǎo)航路線,距離很遠(yuǎn),一路奔馳。
凌宅外,喬悅希停下車,凌璇睡著了,黃白色長發(fā)在嫵媚的臉上隨風(fēng)飄動,無時無刻不透露著萬種風(fēng)情。
喬悅希拍拍凌璇的胳膊,“醒了,到你家門口了,再不起來,門口的保鏢要跟我動手了?!?p> 凌璇揉了揉眼睛,唇瓣微微開啟,“到了?這么快?”
她妖媚的紫瞳迷茫且魅惑人心,就像迷失方向的小孩子。
這個樣的凌璇,有點(diǎn)可愛是怎么回事?
喬悅??粗饷娲来烙麆拥谋gS,瞇了瞇眼,“你已經(jīng)睡了一個小時了,快點(diǎn)下車吧,不然保鏢真的要動手了?!?p> “我看他們誰敢?!绷梃p笑了一聲,解開安全帶走下車,“謝了?!?p> 喬悅希打開車窗,“需要我扶你進(jìn)去嗎?”
“你要是扶我進(jìn)去了,我媽看見那得鬧翻天,十天半個月都沒希望出門了。”
喬悅希嗤笑,“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怕你媽?好了,我該走了?!?p> “嗯,路上小心。”
喬悅希啟動車子,車后撞出一個人影,男人看到凌璇,腳步急促,跑到她身前,扶著凌璇走了進(jìn)去。
喬悅希認(rèn)識這個男人,凌璇的弟弟,整日花天酒地,不務(wù)正業(yè),但品性極佳。
傳聞,兩姐弟關(guān)系特別好,凌池對凌璇無微不至,跟誰都犯渾,唯獨(dú)對這個姐姐。
凌璇也是出了名的寵弟狂魔,不管弟弟在外面惹了什么事,她兜著。
風(fēng)花雪月一概不管,不觸及到底線,她都放開了讓他玩。
喬悅希看了一眼,開車走了。
她來到咖啡廳,跟杜斯年約了這個點(diǎn)見面。
杜斯年如約而至,分毫不差走進(jìn)咖啡廳。
他坐在喬悅希對面,“喬小姐?!?p> 喬悅希點(diǎn)頭,“這是我給你點(diǎn)的咖啡,不知道你喜不喜歡?!?p> “謝謝,說正事吧?”
喬悅希一步進(jìn)入主題,“事情解決的怎么樣?慶鶴必須得踢出去,否則這樣的事會接連不斷?!?p> 杜斯年臉色沉重,“嗯,他已經(jīng)被我逼得倒下臺了,那些輿論他受不了,只能跑路?!?p> 看來也不傻,她還以為杜斯年是個心軟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