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在我眼中這些女人都一個樣,沒什么特別的?!碧友a充道,“我妹妹阡安陽就很漂亮,她才是十二歲就已經(jīng)出落的沉魚落雁。那個什么褚舒語我雖然沒見過,但到底不過和其他美人沒什么區(qū)別,再美能美得過我將來長大的妹妹?”
“自然是美不過……”
身邊的下人,不敢反駁。
盡管,
他們其實,
真的想讓太子先看一樣褚格格的畫像,再做定論。
無奈他是太子,
比阡帝還要心狠手辣的太子,
再多說一句,保不齊他們就會人頭落地。
然而,
就在下人們都選擇了閉嘴的時候,
殿內(nèi),
忽有一股強風(fēng)吹過。
太子阡傾林手中的選妃花名冊,被風(fēng)吹起向后翻了好幾頁。
彼時,
太子的目光,悄然落在了花名冊上。
頓時,
他的心跳便像是停止了,二十二年來從未有過的心悸的感覺,目光被畫上的女子勾住再也無法挪開。
他像是失了魂,
又像是沒了魄。
軀殼還在這里,靈魂早已游走于世,開始尋找畫上的女子。
一眼萬年。
一眼終身。
“這是哪家的姑娘。”
他連說話的語氣都變的軟了起來。
身邊的下人,
伺候了太子二十多年,還是頭一次聽到他如初酥麻的語氣。
一個個驚的半天沒接上話來。
這是我們家太子嗎?
應(yīng)該是吧。
“問你們話呢,這是哪家的姑娘?!碧佑珠_口了,語氣帶著些著急,但卻沒有斥責(zé),他的心啊魂啊此時全都在畫上的女子身上,根本沒有精力和他們發(fā)火。他眉眼舒展開來,臉色微微泛紅,嘴角莫名上揚,他說,“麼麼,回去告訴我母妃,太子妃的人選我已經(jīng)定好了,就是她了。”
麼麼似有些開心又有些詫異:“太子確定嗎?”
太子點頭:“確定,萬分確定,非她不娶。”
麼麼:“那好,我這便回去稟明貴妃娘娘?!?p> 話罷,
麼麼拱手轉(zhuǎn)身,離開了東宮太子府。
府中。
太子的目光,依舊沒能從花名冊上挪來。
因為剛才太子和麼麼在說話,下人們沒能接得上話,這會連忙開口回答太子剛才的問題。
“太子殿下,花名冊上您挑中的姑娘,是……”
“是什么?”太子沒抬頭,目光還在畫像上。
嘴角依舊上揚,
臉色微紅如初春的桃花。
“是……”
下人有些猶豫。
“是什么,你快說啊?!?p> 太子依然沒有抬頭。
他看得太入神了。
“畫上的姑娘,便是褚王府的格格褚舒語。”下人一咬牙,說了出來。
畢竟,
不說也不行呀,
早晚得說。
但是說出來,太子很可能就會變臉,太子一變臉,他們很可能就會遭殃。
這不,
聞言,
太子泛紅如桃花的臉色立刻就消失了。
帶著笑意的眼神也沒有了。
入神的他,回了神將頭抬起。
摒棄、凝神,他皺著眉頭指著畫冊:“你說什么,她是褚舒語?”
“回太子殿下的話,是的沒錯。”
“你確定?”
“奴才確定,所以……要不要去把麼麼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