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過這段時間就好了?！卑哺衲萁z開口安慰道。
皮爾斯搖了搖頭，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他轉(zhuǎn)換了話題，問道：“你來這里干什么？”
安格妮絲撐著下巴笑著回答道：“找你有事?！?p> 皮爾斯擺了擺手，說道：“可別，我可不信你在來之前就知道今天是我在這里值班?！?p> 安格妮絲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說道：“確實有事，不過的確不是專門找你?！?p> “我只是猜到在這里值班的很大可能是小隊的人，至于是你還是別人我可不清楚?！?p> “我、達(dá)莫還有克拉什以及幾個守望者成員輪流在這邊值班，每次半天。這半天也算是休息，說實話這兩個月里，我已經(jīng)失去好幾個輪休日了?！逼査归_口解釋道。
“要不是這件事情既不能不做，也不能轉(zhuǎn)給警察廳，我們估計連這能休息的半天都沒有?！?p> “所以，帕夫拉修道院里的污染兩個月了都沒有凈化完全？”安格妮絲問道。
皮爾斯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據(jù)說每一次凈化完半天后，污染又會莫名其妙自己出現(xiàn)，就好像修道院里有一個污染源一樣?！?p> “污染源......”安格妮絲喃喃重復(fù)了一遍，然后抬起頭問道：“教會有猜測是什么了嗎？”
皮爾斯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只能在污染加重前及時凈化。要是有猜測估計早就找到并處理了，絕不會把這里封鎖這么長時間?！?p> “連占卜都占卜不了？”安格妮絲問道。
“當(dāng)然，與‘原始月亮’的污染有關(guān)的東西，誰敢占卜?！逼査蛊擦似沧?，說道。
“好吧。”安格妮絲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所以現(xiàn)在除了凈化的人，誰都不能進(jìn)去？”
“嗯，其實挺尷尬的。剛凈化完，無法順著污染尋找源頭；污染開始出現(xiàn)之后，又很快會擴(kuò)散。不止凈化的人擔(dān)心留得太久不小心讓污染擴(kuò)散，調(diào)查的人也很快抵抗不住污染不得不撤出?！逼査菇忉尩?。
“所以，就成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安格妮絲若有所思道。
“對?！逼査裹c了點頭。
安格妮絲放下了一只撐著下巴的手，輕輕在桌子上點了起來。
“恐怕不止吧，那污染源是不是還常常在移動，很可能每一次調(diào)查都發(fā)現(xiàn)位置有所變化？要不然這么長時間，一點一點搜查進(jìn)度的累積也足夠找出污染源了?！卑哺衲萁z抬頭問道。
“我不清楚，我只是在這邊值班，沒有參與過調(diào)查和凈化的事情?！逼査箶偭藬偸?，說道。
安格妮絲一噎，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感謝你告訴我這些?！?p> “沒事，”皮爾斯向后靠到了椅背上，問道：“小隊成員基本都知道這些?！?p> “你還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嗎？”皮爾斯問道。
安格妮絲從腰間的小包里拿出了一張折得整整齊齊的白紙遞給了皮爾斯。
皮爾斯接過，展了開來。是一幅炭筆素描的人像，這個人有著剃得很短如尖刺般的棕色直發(fā)，五官深邃，有著一雙灰藍(lán)色的眼睛。
“那個據(jù)說和你打過架的‘狼人’？”皮爾斯問道。
“什么打過架！我雖然記憶不是很清晰，但也大致知道我是被單方面毆打的那個。”安格妮絲撇了撇嘴說道。
“那也算打過了?！逼査箤⑷讼穹旁诹俗雷由?，說道：“你什么時候和我打一場？聽說你在這次事件里意外晉升了?！?p> 安格妮絲狐疑地看向皮爾斯，問道：“你知道？”
“嗯，我問過隊長你為什么會被強(qiáng)制休假。”皮爾斯點了點頭，說道：“隊長說你在這一次的事件巧合地融合了等于較高階魔藥的非凡力量，狀態(tài)不是很穩(wěn)定。”
“隊長沒有說我是序列幾？”安格妮絲問道。
“沒有?！逼査箵u了搖頭。
安格妮絲無奈地捂住自己的額頭，說道：“好吧，等我狀態(tài)穩(wěn)定下來，就和你打一次?！?p> 嗯，也就兩三年，等體內(nèi)的特性消化完。安格妮絲在自己心中調(diào)侃道。
“那說好了。”皮爾斯明顯興奮了起來。
他重新拿起了人像，問道：“你想要調(diào)查這個‘狼人’的身份？”
安格妮絲點了點頭，說道：“不是他在作為非凡者的身份，而是作為普通人時真正的身份?！?p> 她前幾天問過蕾妮斯，知道這個“狼人”名為杰羅姆·葛蘭多，預(yù)計很可能是假名。之前在海上活躍了一段時間，是一個不大的海盜團(tuán)隊的成員，甚至賞金都達(dá)不到1000鎊的那種，比不上后來的“烈焰”達(dá)尼茲。
“我想知道他最開始出現(xiàn)的地方，看能不能查出來他原本的身份?！?p> 她當(dāng)初委托奧雷里奧幫助自己調(diào)查這個“狼人”的身份，但很可惜，由于父親要廢除行會制度的問題，奧雷里奧追查“狼人”身份的事情由于分配的人手很少，進(jìn)展不是很理想。
“你調(diào)查他干什么？你現(xiàn)在在休假期間，這又不是你的任務(wù)?！逼査拐f道。
安格妮絲的眼神茫然了一下，說道：“我不知道。不知道為什么我很在意這個‘狼人’的身份，總感覺調(diào)查清楚他的身份是很重要的事情?！?p> “你是不是......”皮爾斯開口問道，又停了下來。
“什么？”安格妮絲看著皮爾斯，等待著他的下文。
“沒什么?！逼査箾]有繼續(xù)自己之前的話，他說道：“我?guī)湍悴椴榭础！?p> “說真的，你為什么不讓蕾妮斯幫你查？”皮爾斯問道。
安格妮絲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我委托了，但蕾妮斯說這次的事情相關(guān)的資料很多都不對她開放，她不確定能不能查到?！?p> “好吧，其實我也不確定?！逼査箛@了口氣，說道：“又多了一個幫你查人的任務(wù)?！?p> 安格妮絲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謝了。要是實在太忙，推遲些也是可以的，我不著急。能查到最好，查不到也沒什么?！?p> “算了，我還是盡量早些幫你查到吧?！?p> “除了這兩個事情，還有什么事嗎？”皮爾斯問道。
安格妮絲猶豫了一下，問道：“你知道原來帕夫拉修道院里的那些孩子去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