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睍r久久拍了拍腦殼,她這腦子居然還比不過一個五歲的小孩子!真是昏了頭了!
時久久找來卞江景的筆記,算了算日子,然后將筆記翻到了去年的九月一號。
“后天我將代表18級優(yōu)秀新生代表上臺做演說,所以我今天需要去大學(xué)生禮儀團跟他們的干事排練排練。”
日記簡短而凝練,時久久看完之后松了一口氣。
去學(xué)校把人接回來就行,也正巧今天時久久開學(xué)。
其實卞江景早上出門的時候,就感覺到不對了。因為街上只有他一個人穿了短袖,其他人都穿著羽絨服和大衣,寒風(fēng)之中,他不多久就意識到自己的記憶延遲癥犯了,于是他便又回了家。
他早上起床的時候,就看見手掌心寫著一串數(shù)字——211203。數(shù)字后面寫著——保險柜日記密碼。
之前他還很奇怪,不知道自己的手心上為什么會有這些,現(xiàn)在……
他到家粗略地翻閱著筆記,卻發(fā)現(xiàn)自己消失的記憶遠遠不止一百天。他已經(jīng)失去一年多的記憶了。
卞江景拿著筆記本的手是顫抖的。
這是在做夢嗎?
他不信邪,他放好筆記本,換上羽絨服,又走了出去。他要回學(xué)校看看。在他現(xiàn)在的記憶里,他過兩天是要作為新生代表上臺演講的。他知道他應(yīng)該相信自己的筆記本,但他也想相信一回自己的記憶。
卞江景進了學(xué)校,找到了大學(xué)生禮儀團的辦公室。
“咚咚——”他敲門。
“請進。”
卞江景推開門,走了進去。“請問李子豪在嗎?”
“李子豪?你找我們前任部長什么事兒?”搭話的是一個紅裙子女生,卞江景記得他從沒在大學(xué)生禮儀團里見過她。
“前任……部長?”卞江景的唇色蒼白,看來他是真的失去了一年多的記憶??墒?,這是為什么呢?以前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
“同學(xué),你怎么了?”
“沒事,謝謝啊。”卞江景轉(zhuǎn)身,恍恍惚惚地離開了禮儀團。
路上,他遇到了朱余松。
朱余松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攔住了卞江景。“卞大老板還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今天能遇見你真是我的榮幸?!?p> 卞江景拒絕話劇演出之后不久,校長千金就失去了演話劇的熱情,離開了話劇社。當然,也帶走了資金。
朱余松的夢想就這樣被扼殺在了搖籃里。之前的那些付出都隨東流水去了。
“你是?”卞江景早已不記得朱余松這號人了。
“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敝煊嗨筛鼩饬?。他緩緩走向卞江景,咄咄逼人。
卞江景蹙眉,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一個陌生人堵住。
“朱余松!你干什么!”時久久及時出現(xiàn),將朱余松從卞江景的面前推開。
“時久久!怎么他壞了我的話劇,我跟他發(fā)發(fā)牢騷也不可以了?”朱余松怨氣四溢。
“他壞了你的話劇?你要是不去攀附校長女兒,老老實實做話劇,也不見得會落著這個樣子。我警告你,你以后不許再來打擾卞江景了,不然我就報警?!睍r久久狠心道。
“切?!敝煊嗨勺灾獩]趣,留下了個白眼,便離開了。
“沒事吧?”時久久住卞江景的雙手,就像是找到了自己丟失的癡呆癥親人。
卞江景現(xiàn)在不認識眼前這個女孩兒,但他看見了她的眼神……這個女孩兒是他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