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水草纏繞,河流沸騰
獨眼高個被黏在蜘蛛網(wǎng)上舉目無望時。
另一邊,河流里水猴子污血即將消散殆盡。
并不是被上游水流沖走。
而是像河底藏著什么嗜血鬼東西就地吸食的一干二凈。
江盛看似凝神留意血污詭異現(xiàn)象,實則看的是系統(tǒng)面板。
相似度漲到了49%。
三次獲得獎勵是15%,30%,40%。
也就是,50%很可能會獲得第四次獎勵。
‘相似度果然漲的快些了?!?p> ‘希望獎勵黑金古刀?!?p> ‘叢林里武器格外重要?!?p> 一念至此,江盛沒有遲疑,一躍便跳入水中,往水底下潛。
不遠(yuǎn)處,冷卉看到江盛跳下水,整個人都麻了。
青筋暴露,瘋狂跳腳。
‘不是悶油瓶嗎?怎么這么冒失呢?’
‘男人呀,能不能站在后面?’
‘不就是濕個身嗎?我上我也行?!?p> 冷卉心里瘋狂吐槽。
她很想展現(xiàn)下自己恐怖實力,震懾悶油瓶。
無奈,一路上珍之重之的青銅劍,非但沒有一劍光寒十九洲,還淪落為開路柴刀。
‘苦啊,苦??!’
……
水流迅速包裹全身,江盛屏住呼吸,慢慢下潛。
能見度相較身處云霧,受損更為嚴(yán)重。
大約只能看清三米之內(nèi),超過的皆是一團(tuán)濃黑模糊。
河里很臟,漂浮著很多不知名渾濁物,沒有魚類。
倒是水草茂盛,隨著流水晃動,張牙舞爪似的。
被拖下水的小夏,尋找到的概率基本為零,甚至可以說,最好的結(jié)果是尸沉水底。
江盛一邊下潛,一邊留意周遭。
就在這時。
江盛感覺有什么東西撫摸了自己一下。
冰冷滑膩。
就像有一條蛇鉆進(jìn)衣服里,爬來爬去。
詭異感一閃而逝,周遭也只有水草,別無它物。
江盛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戒備。
水里黑暗,視線模糊,真有怪物想躲避極難發(fā)現(xiàn)。
索幸置之不理,繼續(xù)下潛。
他并不知道,模糊的漆黑中,水草近乎塞滿。
當(dāng)即將游來時,水草退避出一條路。
而游走后,水草重新覆蓋上,拼命的舞動,就像是無數(shù)只鬼爪要將人拖入萬丈深淵。
很快,江盛便到了水底。
淤泥中掩埋著白骨。
不過,都是動物的,并無人類。
江盛搜尋了一番,一無所獲。
因憋氣的功夫一流,暫時不需要換氣。
他懸浮水中,思索了下是先上岸,還是繼續(xù)尋找下。
陸云梅曾說過,水猴子是偽裝成“河漂子”從上游漂下來。
那水猴子抓住獵物有沒有可能返回上游?
江盛覺得有可能,便往上游去。
他一走,水草立馬扭動著蜂蛹而來,等貪婪吸食干凈獵物的氣息,它們又尾隨而上。
游了一會兒,沒有多遠(yuǎn),江盛停了下來,并不是發(fā)現(xiàn)了小夏的尸骨。
而是右側(cè)河岸,竟有一處黑黝黝的洞口。
洞口不大,僅能容一人通過。
江盛把手伸進(jìn)洞里,發(fā)現(xiàn)里面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他琢磨了下,決定進(jìn)去看看。
正當(dāng)半個身子游進(jìn)去時,被什么東西撫摸的感覺又襲來了。
不!
不一樣!
是制造那感覺的鬼東西來了。
江盛感覺有什么東西緊緊綁住自己的雙腳,試圖拉拽他出去。
力道大的驚人。
江盛一時不察,身體完全失控。
那鬼東西不知道是什么,順著腳一點點往上爬,似乎要將他當(dāng)蠶蛹似的包裹起來。
千鈞一發(fā)之際。
江盛雙手撐住洞口,拽出的趨勢一下子止住。
雙腿用力掙扎。
那鬼東西韌性極大,蹬來踹去,依舊被捆綁。
手臂力量與鬼東西較勁,腰部承力,一下子痛的快斷掉似的。
江盛趁勢往外看,這才發(fā)現(xiàn)纏繞住自己的是水草。
轉(zhuǎn)瞬間做出決定,雙手一松,整個人如炮彈被拽出洞口。
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河里竟有如此多的水草。
一見到他,扭曲著涌來。
江盛發(fā)丘指戳了幾下,水草自是被洞開口子,但效果不行。
被戳到的水草,只是僵了一瞬,仍能繼續(xù)朝他攻擊。
你來我往下。
江盛半個身子已被纏繞住,陷入危機。
強悍的身體素質(zhì),發(fā)丘雙指,兩者對付水草的效果都不大。
‘要是有黑金古刀就好了,直接將水草斬斷?!?p> 可惜并沒有黑金古刀。
江盛無奈,只能試圖尋找其他破局辦法。
這時,他發(fā)現(xiàn)了有些隱隱不對的地方。
有一片水草集中處,時不時會冒出一顆細(xì)小的氣泡。
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換氣。
又有水草襲來,滑過他身上,那種冰冷黏膩感再次爬上脊背。
這一次,江盛看清楚了。
是藏匿在水草中的一條細(xì)長的血紅色舌頭。
事不宜遲。
這一番折騰,憋氣也快到了極限。
必須盡快脫困,否則就遭了。
江盛并沒有用發(fā)丘指,而是右手如閃電抓過去。
水草和舌頭一同落入手中,江盛用力拉拽,并往手臂上纏繞。
那鬼東西吃痛,發(fā)出一聲細(xì)細(xì)的叫聲。
緊接著冒出一大團(tuán)細(xì)密氣泡。
而江盛也感覺到纏繞在身上的水草松了許多。
鬼東西似乎很著急,想把舌頭拽回去。
可江盛哪會讓它如愿,瞅準(zhǔn)時機,發(fā)丘指如利刃一般揮出,直接把舌頭切斷。
身上的水草瞬間便失去了生命力似的,紛紛散開。
而那鬼東西被斬斷舌頭,痛不欲生,拼命掙扎,那些還活著的水草,在它的控制下翻江倒海。
河流變得極不平靜,流水掀起高高的浪頭。
江盛心知自己的手段不適合對付這鬼東西,便想著先行上岸。
然而他剛有動作。
水草便鋪天蓋地封鎖住退路。
那密密麻麻的水草中,露出一顆鮮紅如燈的眼睛,充斥憤怒。
那股憤怒彌漫擴散,連帶著水草也變得鮮紅。
而且水的溫度在升高。
短時間里,溫度達(dá)到了難以置信的地步。
江盛身處其中,感覺自己就像只悶在蒸屜里的螃蟹,只待煮紅煮熟。
……
身在河岸邊的冷卉,看著河流,目瞪口呆,咂舌不已。
怎么說?
水就像是被煮開了似的,不斷的滾動翻騰,大顆大顆的氣泡冒出。
大量的白色水蒸氣升騰而起。
河流周邊瞬間成了一處熔爐,熱的人汗流如注,心里也發(fā)著慌。
‘……悶油瓶在下面是干了什么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難道惹了河怪,要把他煮了吃?’
冷卉也受不住這么熱,后退了好幾步,連連嘆氣。
她倒不是嘆息江盛要是淘汰,她也會連累著一起淘汰,而是可惜少了一個陪她去闖“死亡谷”的同伴。
當(dāng)然,最最可惜的是,江盛這輩子都沒機會見到她那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英姿。
冷卉望著河流,道:“哎,放心去吧,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來給你上柱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