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迷路了,滴血樹
正當(dāng)江盛想要跳河搜救時。
另外一邊獨眼高個和老鼠須遇上了大麻煩。
他們原本想跟蹤江盛和冷卉,減少自己清理路障的麻煩。
結(jié)果……
竟然迷路了!
或者說繞著一圈反復(fù)打轉(zhuǎn)更為合適。
起初是正常的,他們跟的不緊不慢,云霧阻礙下雖看不到人影,卻能跟著清出的道路往前走。
但不知什么時候起,情況不對勁了。
路還是那條路,他們也一直在走。
但要不是偶然發(fā)現(xiàn),獨眼高個喝空后丟在草叢里的礦泉水瓶子,估計還沒發(fā)現(xiàn)異狀,傻乎乎地繼續(xù)轉(zhuǎn)圈。
叢林里,每一處都不同,且云遮霧罩,不作特殊標(biāo)記,極難發(fā)現(xiàn)自己重復(fù)打轉(zhuǎn)。
這兩人做了標(biāo)記后,又嘗試走了幾次。
結(jié)果無一例外。
全部繞回了原點。
獨眼高個極其不耐煩,抓耳撓腮。
遇到怪物,他還能靠拳頭干死對方,而迷路這種事,他只有四個字“藍(lán)瘦香菇”。
“大耗子,咱是不是遇到鬼打墻了?”
“你不是搞風(fēng)水算命的嗎?趕緊破一破呀!”
獨眼高個忍不住抱怨。
“大傻個,你要再叫我大耗子信不信我抽死你!”
“破你個大頭鬼!都什么時代了,還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信不信節(jié)目一結(jié)束就把你送進(jìn)去好好調(diào)查調(diào)查?!?p> “鬼打墻是在夜晚或者郊外行走時,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要往何處走,所以原地轉(zhuǎn)圈。”
“你能不能睜大剩的那只眼好好看一看?!?p> 老鼠須額頭青筋都暴露出來,吼了幾聲。
“放你個狗臭屁!”
“咱一直順著冷小姐和江小哥清出的路走,哪里分不清方向了?”
“再說了,前面走的幾次,老子都快把剩的那只眼瞪瞎了,不還是原地打轉(zhuǎn)!”
“你說你個搞封建迷信的,還想把我送進(jìn)去,知道你這叫什么嗎?”
“雞蛋上刮毛!上天摘月亮!白骨精想吃唐僧肉!”
“都TM是癡心妄想?!?p> 獨眼高個不服氣說道,差點把老鼠須氣得兩腿一蹬上了天。
‘要不是真打不過,早就把你扒皮抽筋了。’
老鼠須趕忙穩(wěn)定情緒,壓下怒火。
他心里清楚獨眼高個說的對,肯定是遭了什么異狀,否則不會一直繞圈。
但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大傻個,你回憶回憶路上有什么不對勁的時候嗎?”
大高個琢磨:“不對勁?殺死兩條毒蛇,踩扁幾只蟲子和一只蜘蛛,算不對勁嗎?”
老鼠須搖頭。
當(dāng)然不能算。
雖說路障是清過的,但也保不準(zhǔn)再冒出毒蛇毒蟲。
一路上遇到的也只有這些,那究竟哪里不對呢?
“刷刷!”
深處的荊棘叢里突然響起異動。
兩人慌忙看去。
只見一道黑乎乎的影子閃過。
獨眼高個反應(yīng)極快,想拔腿就追,結(jié)果手臂被老鼠須拽住了。
“你干嘛?!”
老鼠須一本正經(jīng)道:“也不知道你小子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遇到危險就該有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怎么想的,還沖上去,沒看過電視劇,一般你這種好奇心大的,死的都早?!?p> 獨眼高個無語,“不追能走出鬼打墻嗎?”
這話倒真給老鼠須問住了,支支吾吾,半天沒憋出一句話。
獨眼高個也沒多說,只嘲笑一聲,趕忙追上去,本來就慢了,再慢還追個屁。
兩人速度挺快,可終究沒追上那黑影。
停在一處樹林里。
獨眼高個唉聲嘆氣,本想抱怨上兩句。
這時,那只獨眼猛地瞪圓,直勾勾盯著前面一棵樹。
這棵樹不大,也就人高胳膊粗。
奇怪的是,樹枝樹葉正往地上顆顆滴血。
哪有樹滴血的?
給獨眼高個嚇了一跳,趕忙道:“大耗子,趕緊過來看,這有棵會滴血的樹?!?p> “……”
沉寂無聲。
獨眼高個沒有得到回應(yīng),這時才發(fā)現(xiàn)周遭安靜地有些詭異。
他趕忙回過頭一看。
空無一人!
只有茂盛的森林與地面爬滿的荊棘。
而老鼠須,不見蹤影。
這一下,獨眼高個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趕忙原路返回,并高聲呼喊。
別說人了,連鬼影子都沒有。
走了一會兒,獨眼高個猛忽然剎住,渾身發(fā)起了抖。
因為他竟然又走回了那棵滴血的樹旁。
獨眼高個心里打鼓,面上血色盡褪,牙齒“咯咯”打撞。
分明是被怕了這詭異場景。
但他也不是什么慫人,刀口上舔過血——不怕死!
原地罰站了十幾分鐘,也沒有更怪異的事發(fā)生,獨眼高個那顆如擂鼓的心漸漸平靜下來,思緒也跟著回來。
他追著黑影來到這,看見滴血樹,老鼠須消失不見,還迷路了。
“他奶奶的!八成是這棵滴血樹搞得鬼!這玩意不會是吃人的吧!”
獨眼高個連連咒罵,眼珠子盯著滴血樹,生怕一不注意,它就張開血盆大口吃人似的。
‘不管是不是它搞的鬼,我把它劈個稀爛不就完了?!?p> 想著,手就摸到了背上的大砍刀。
他這刀可不簡單。
刀體沉重,刀柄處雕刻有鬼頭,相當(dāng)鋒利,能斬金切玉。
也就是所謂的“鬼頭刀”。
古時候,那是劊子手砍頭的利器。
獨眼高個也是機(jī)緣巧合得來的。
只見他往手心“呸”了一口唾沫,磨了磨手掌,握緊鬼頭刀,一步步朝滴血樹走過去。
他想的簡單。
劊子手不知用這鬼頭刀砍過多少顆人頭,早就養(yǎng)成兇器,妖魔鬼怪見了也得退避三舍。
他怕個毛!
幾步路的功夫,獨眼高個就到了近前,猙獰著面孔,高舉起鬼頭刀,也不留情,勢如破竹的劈砍下去。
“砰!”
一聲巨響,獨眼高個竟被震得虎口發(fā)麻,倒退三步。
再看滴血樹!
只樹干上破開一道口子,鮮血汨汨涌出。
這等詭異場景真真駭人。
獨眼高個無聲吞咽唾沫,把刀握得更緊。
‘這還真是棵妖樹,豁出命和它拼了!’
鬼頭刀舞的虎虎生風(fēng),如鬼魅一般,刀式全往滴血樹上招呼。
兩者撞擊聲,如下了一場冰雹,沉悶砸擊聲連綿不絕。
片刻后,滴血樹干上傷口淋漓,可就是不見它斷掉。
獨眼高個連黃豆大的汗珠也來不及抹,只拼了命,狀若瘋癲似的接連出招劈砍。
一下又一下。
就在這時。
獨眼高個忽然停下,脊背僵硬,他感覺有只手從背后落在了他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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