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哦……痛!”
阿藤試圖用火烤斷繩子,卻沒想到這身子一靠近大火,繩子還沒一點反應(yīng),他的毛瞬間被烤焦了,甚至還有部分點著了。阿藤自己還沒適應(yīng)作為一只猴子的身份:猴子身上的毛更容易著火。
一頓撲地打滾后,阿藤身上的火熄滅了,意外的是繩子某一處和猴毛一并烤焦了。此時阿藤用力一掙,繩子隨之?dāng)嚅_,直至現(xiàn)在阿藤終于獲得了自由。
“下一步該往哪里走?”阿藤一邊揉著烤焦的猴毛,一邊思考著。他發(fā)現(xiàn)自己穿越到這里,有一種危機四伏的感覺。不僅是修仙世界展現(xiàn)的強大能力,而且這里缺少了一種他曾經(jīng)完全沒有在意的感覺:和平!
曾經(jīng)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來說,戰(zhàn)爭、災(zāi)害等等都是存在于書本、文字、視頻、電影里面,所有的感受都是被削弱過的。只有親身體會過那些恐怖的場面,才會對自己三觀造成強烈的沖擊感,才能體會人世間那些曾經(jīng)忽略的美好。既然穿越到這里了,何不體驗一下不一樣的人生,也許還能找到回去的方法。
畢竟,眼下這個修仙世界注定不太平,而且看起來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
“咦?你這只靈猴怎么還在這里?”一聲熟悉的叫喝突然打斷了阿藤,“周師兄人呢?”
阿藤抬頭看向前方,那個漂亮的道袍女孩居然轉(zhuǎn)身回來了,身邊還跟著另一位漂亮的道姑。此刻他瞬間面癱道:“師……周師兄他自己走了?!?p> 作為面對漂亮女孩有點社恐的他來說,在這個修仙世界不知道對方叫什么名字和輩分,隔著人獸有別的情況下,他直接忽略了稱呼對方。
“奇怪,周師兄怎么就一個人走了?!钡琅叟⒆匝宰哉Z道。
“也許是有突發(fā)情況,不用管他。既然沒事,春蝶,那我們趕緊走,這次還有很多貴客需要安撫!”另一道姑正色道。前天有一批高賢之輩拜訪本宗,特地來鑒賞本宗的特色靈獸,哪想到人還在休息,禍就從天上來。
“是,紅旭師叔!”
原來她叫春蝶,那我應(yīng)該可以稱呼她春蝶師姐?
“春……春蝶師姐,那我怎么辦?”此時此刻,阿藤顧不得社恐的阻礙,立馬求救道。他心理已經(jīng)確定這個世界太危險,必須要抱大腿,活下去才是真道理。
正要出發(fā)的春蝶聽到阿藤的聲音,轉(zhuǎn)身看向了身邊的紅旭師叔:“紅旭師叔,它該怎么處置……”
紅旭師叔雙目一凝,正色道:“它是你爹的實驗品,你先帶它去靈獸園安置,貴客的事情我?guī)渌巳?,回頭你再到迎客堂匯合?!?p> “是,紅旭師叔!”春蝶開心一笑,“走吧阿藤,跟上我的步子?!?p> 安置在靈獸園?不會是和其他畜生一起臭烘烘的睡覺吧!~~
按下心理的疑惑,告離了XX師叔,阿藤跟著春蝶立刻趕去宗門西側(cè)的靈獸園。一人一猴走進(jìn)宗門,穿過足球場大小的練武場,再往后走,到達(dá)一處庭院,就能看到庭院正中間的假山假水,已經(jīng)初步把宗門的分布展現(xiàn)出來了。
帶著驚訝的心情,阿藤跟著春蝶師姐從庭院西側(cè)直走,很快就到達(dá)了靈獸園。此時靈獸園里的人都很忙,或是捏法撲火,或是一把一把地收攏靈獸。原本有山有水還有藤屋的靈獸園,已經(jīng)在天雷之火下,毀的毀,焦的焦,再也找不出完整的一處。
看著如此悲慘的靈獸園,阿藤不禁感嘆:“唉,多好的地方啊,怎么就成這樣了,這老天爺真是牛奶拌墨汁,黑白不分。要是我做了天道位子,必須要改改規(guī)矩,怎么可以隨隨便便給下面的萬物生靈帶來災(zāi)害,我可是最喜歡講究和平的?!?p> “噗!”身旁的春蝶師姐忍不住笑道,“臭屁猴,啥時候你這么皮了,你說這話不怕今后修煉會被天雷劈死嗎?”
“嘿嘿,”阿藤自豪道,“我可是被劈過一次都活下來的人,可比一般人厲害多了,哪有那么容易死翹翹!”
“一般人可活不下來,除非跟你一樣不是人!”
“春蝶師姐,你笑話我,我可是在為宗門這事兒不平呢!”自從穿越到這里,直到剛剛離開那位紅旭師叔,阿藤此刻才感覺身心放松了許多,不管是這具猴子身體的原因,還是他自己的感覺,這里除了眼前的春蝶師姐和她爹,其他人隱隱約約就隔了一層奇怪的疏離感和冷漠感。只有像現(xiàn)在這樣子,他才能自由自在的說些胡話。
“貧嘴!”春蝶師姐嚴(yán)肅道,”我可告訴你,咱做小輩的,第一不能對長輩胡言亂語,小心割了你的舌頭拿去喂狗。第二更不能對上天妄加揣測。修道人本身就是逆天而行,修來的法力還要經(jīng)歷天劫淬煉才能圓融自身。像你這樣胡亂揣測天道的嫩頭修道者,小心死在天劫下面。”
“是,師姐,小猴師弟曉得了!”現(xiàn)在阿藤對這位春蝶師姐已經(jīng)不再那么社恐了,說話間也不禁多了些皮味兒。
望著眼前仿佛戰(zhàn)后模樣的園子,春蝶師姐繼續(xù)道:“不過也許你說得對,上天可能真的搞錯了。我爹是個什么樣的人我最清楚了,他雖然算不上是個很細(xì)心的人,但是對于實驗,他還是非常小心的,更不可能會鬧出這么大的事情來。除非……”
“除非什么?難道眼下的情況還不夠說明情況嗎,春蝶師侄!”身后傳來一女聲質(zhì)問道,“看看你爹干的好事,此次天劫之難,不僅我們后山閉關(guān)處都受到了波及,山下好多普通人家也因靈獸逃脫,遭受了無妄之災(zāi)。好多同門師兄師叔都在詢問此次事情的緣由,勢必要向趙掌門討個說法!”
春蝶回身看著氣勢洶洶的來人,此刻天上烏云尚未散去,來人一身黑色內(nèi)袍,似乎出關(guān)還來不及整理衣裳,宛如剛睡醒的黑魔女。來人正是她親娘曾經(jīng)的情敵——真一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