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怡春院一別后,王休缺又去過幾次但緣離都沒在出現(xiàn)。哪怕他從早待到晚,從怡春院開門到打烊。
溫府,溫霜要離開了,離開京城了。
溫家人到江邊送溫霜,溫霜道“我本想待到小侄子出生的,但京城屬實太無聊了,我等不了了。”
大夫已經(jīng)診得秦時肚中的孩子是個男孩。
溫江道“那你侄子出生時你可會回來,滿月呢?”
溫霜望著江的另一邊道“可能會,可能不會。”
溫若琴道“那他滿月之后呢?往后的日子你可還會回來?”
溫霜還是那句話“可能會,可能不會?!?p> “你就一定要離京嗎?”溫江不懂外面就這么好嘛。
“也不是,只是太無聊了想要出去看看,人若一直待在他出生的地方不出去看看那都遺憾啊。?!?p> 溫霜將一把鑰匙遞給溫若琴道“我見你挺喜歡凌霜閣的,這鑰匙你便拿著吧。只是凌霜閣的人都已經(jīng)走了,日后可能要你自己派人去了?!?p> 溫若琴接過鑰匙,看來她就算回京城也不會久住了。
溫霜將鑰匙遞給溫若琴后便上船了,船開了,人走了。
其實這樣……挺好的,無拘無束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溫霜離京的事情只有溫家人知道,溫霜很少在京城,所以就這么少了個人也沒有人知道。
俞燃又約了幾次溫若琴,俞燃還將龔清月介紹給了溫若琴。
你來我往,三人的關(guān)系也到了閨蜜級別。
最近俞燃的婚期訂下來了。
溫若琴也知道了為什么太子會看中俞燃,原來兩人小時候就相識。這一次也是俞燃主動來和親的,難怪會讓嫡公主和親。
二月十四太子成婚之日,從俞燃的客棧到皇宮的道路上掛滿了紅緞子。做為靖西國的嫡公主俞燃的嫁妝可謂十里紅妝,當(dāng)然建陽朝的聘禮也不少,不僅將稅減少了三成,還讓使臣抬了無數(shù)珍寶回去。
這場婚結(jié)的無比豪氣。
俞燃的轎子不是傳統(tǒng)的五面封閉的,而是上面封頂,其余四面各掛了紗賬。
俞燃的婚服沒有按建陽朝的來而是根據(jù)的靖西國,因此沒有蓋紅蓋頭,只是拿著一把紅金色的團扇擋在面前。
風(fēng)動吹動了紗帳,圍在路旁的人這才見到了太子妃的真容,可驚訝了不少商販,沒想到在自己這買東西的女子竟是太子妃。
轎子到達(dá)皇宮門前,俞燃下轎與凌匪并肩而行一同前往天階,俞燃一手拿著團扇,另一只手握著凌匪的手。
凌匪與俞燃在階前的一鐘鼎前,接過旁邊宮女手上的香,朝著鼎一同拜了三下,然后將香插入鼎中。
這才繼續(xù)走向臺階,進殿覲見皇上。
拜完三拜,俞燃該做的就都做完了,而凌匪的才剛剛開始。
秦時的月份大了,所以開席后溫若琴便和秦時先回去了。
溫若琴將秦時送到時緣院就回了若琴院。
前些日子她覺得無聊托人買了些話本,故事雖老套,但勝在敢寫。
天氣慢慢變暖,雪也融完了,姑娘又不知跑哪去了。
正當(dāng)溫若琴看書看得著迷之時,一個黑影出現(xiàn)在了她的屋子,小桃立刻想要呼叫,但黑影捂住了她的嘴,小桃也看清了她的臉,是緣離。
溫若琴示意小桃去門外把關(guān),小桃似乎有話想說,但溫若琴向她搖了搖頭。
溫若琴見緣離臉色有些蒼馬上將緣離扶坐在椅子上道“你這是又受了傷?”
溫若琴見緣離沒有否認(rèn)又道“可謂何事?”
緣離沒有說話,她還不能暴露她的身份。只不過她現(xiàn)在必須待在京城,絕勝閣在京城目前只有怡春院,但現(xiàn)在怡春院又不能去,她只好來找溫若琴。
至少溫若琴她可以放心。
緣離道“可否借我一個住所?只是我的身份還有今日之事我還不能說?!?p> “無妨,你想說時在說也可以。溫府估計不能住,你去凌霜閣吧,我姑姑她離京了將凌霜閣送我了,只不過凌霜閣現(xiàn)在沒人。你的傷怎么辦?”溫若琴知道緣離的身份,對她也很放心,至于今日之事緣離想說之時在說也無妨。
“我的傷不算太重,我自己可以處理。我只是沒有去處?!?p> “那好吧,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什么事情可以來找我。你住在凌霜閣的事情可千萬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了,如若有人去凌霜閣你就裝作凌霜閣沒人?!?p> “我懂。”緣離接過溫若琴的鑰匙。
緣離走后溫若琴才讓小桃進來,小桃有些疑惑為什么溫若琴對緣離這么好,在她的映像中只是溫若琴救過緣離。
溫若琴道“上次我被綁架是她所救,她是一個好人不會傷害我的。只是今日之事不能要讓父親母親知道?!?p> 小桃雖然不知為何不能讓溫江秦時知道,但也知溫若琴自有打算。
緣離身份過于特殊,越少人知道越好。
緣離住進凌霜閣之后將傷調(diào)養(yǎng)得差不都了,又出過幾次門調(diào)查事情。
這一日緣離正打算出門,門外就傳來一陣敲門聲,緣離馬上躲上了樹。
門外王府的侍衛(wèi)見沒人回應(yīng)對馬上的人說“溫將軍似乎不在,也許是去京城了?!?p> 王休缺跳下馬車在門外看了看凌霜閣道“就算溫將軍不在,凌霜閣也應(yīng)該有人,估計她已經(jīng)走了。罷了,回京吧?!?p> 緣離見王休缺的馬車走遠(yuǎn)了這才從樹上下來,看來王休缺與溫府相識。
她還是早些干完事情早些離開吧。
俞燃結(jié)婚了在東宮就不能出來一起玩,所以只有龔清月和溫若琴一起了。
今日溫若琴和龔清月一起乘船游落熙河,雖然只是兩個女孩子但都可是去過青樓的,所以請的是跳靖西國的舞的舞娘來活躍氣氛。
在船艙里待的有些悶了,就來到船面上透透風(fēng)龔清月道“俞燃結(jié)婚后,我們兩個屬實是無聊了些?!?p> 溫若琴道“那去東宮找她?”
“就我表哥那樣,你覺得會同意她出來嗎?”
“那到也是?!逼綍r就很黏俞燃了。
“說不定明年我就有侄子了。你呢?有什么打算嗎?和裴侑退婚后可有心儀的嗎?”
“我呢沒什么打算,也沒有什么心儀的人。我聽說長公主可是很急你的婚事哦?!?p> “急也沒什么用啊,我的性子誰受到了啊?!?p> 其實龔清月的性子不差,只是這里大家都喜歡溫柔的。
正聊著,前面來了一條船,船越來越近,溫若琴才看清船上是王休缺和一些不認(rèn)識的公子。
王休缺也看見了溫若琴,剛好想問一下溫霜的事情索性就把船靠了過去。
王休缺向溫若琴和龔清月行禮道“不知溫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
溫若琴點點頭,王休缺跨上溫若琴的船和她走到一旁道“溫將軍可是離開京城了?”
“離開有幾月了?!?p> “那她何時回來?”
“這個,姑姑沒有說。你找她有事情嗎?”
“我爺爺想要見見她,既然離京了就算了吧?!?p> 王休缺正要離開之時看見了溫若琴脖子上戴的鈴鐺道“這鈴鐺?”
溫若琴將鈴鐺拿出來道“一個友人相贈?!?p> 王休缺點點頭,回到了自己的船上。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應(yīng)該是緣離的。
王休缺他們的開船遠(yuǎn)后龔清月道“剛才王小將軍是何事?”
“我姑姑的事。”
“溫將軍?溫將軍是離開京城了嗎?”
“嗯,她離開了?!?p> 龔清月道“像溫將軍一樣的女子倒是少見?!?p> 是啊,少見。
從軍的女子少見。
不成婚的女子少見。
獨自離開的女子少見。
但誰又不羨慕她活得自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