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爆炎摧山刀 中冊
嘩啦!
張有為從內(nèi)側(cè)將木門鎖死,而后返回那依舊保持著跪姿的尸身旁。
先取出其腰間的短刃,一尺長,刀鋒泛著銀光,刀柄末端雕刻著狼首紋路。
喚出系統(tǒng),展開畫卷,果然出現(xiàn)了一柄匕首。
【名稱】狼牙短刃
【品級】普通
【境界】無
【神通】無
【魂力值】無(0/50)
不小的收獲,可以拿到棄物司分解,給護腕的材料添磚加瓦。
這種入品器物,能煉制出十倍的材料,極為可觀。
雖然賣掉更劃算,但此人身份可疑,賣刀會引來太多麻煩,他想都沒想過。
他將那刀刃放到一旁,翻開黑衣人的衣衫,里里外外細細搜索個遍,將所有物品一一找了出來,攤開放在面前。
一塊黑木名牌,一本薄冊,一封信紙,十幾個銀幣。
銀幣什么的,當然不能浪費!
張有為先將其納入懷中。
而后翻開信紙,不出所料,上面畫的短刃果然和牛角刀一模一樣,連刀柄的木紋都絲毫不差。
關(guān)于這個殺手,他想過無數(shù)個原因,唯獨沒想到是為了這柄刀而來。
畢竟這刀是他父親臨死前留給他的。
難道這刀有什么問題嗎?
等一下...
想到這里,他忽然頓住,再次搜索原主記憶,關(guān)于如何取得這柄刀刃的。
一段段支離破碎的記憶片段涌入。
片刻后,才搞清楚,這刀根本不是其父贈與的,而是他藏刀之時,恰巧被原主看到。
而那已經(jīng)是五年前的事兒了。
五年前!
那不正是其父張在山死的時候嗎!
凌亂的信息匯聚而來,雖然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完全搞清楚狀況。
但是張有為隱隱覺得,這刀刃并不尋常,包括上次看到的一抹詭異紅色,到底是什么?
難道張在山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當年被人殺了,現(xiàn)在這些人又找到了自己?
那是誰要找這把刀呢?
怎么不早來呢?
一連串的疑問,讓他有些頭大。
先不管這些,看來這牛角刀日后更不能輕易示人。
他又拿起那塊黑木牌子。
黑龍?zhí)美茄馈?p> “黑龍?zhí)茫俊?p> 他心里咯噔一下,難道那日斬殺黑龍?zhí)玫娜耍约罕┞读耍?p> 不對,若是那日被跟蹤了,他們不會這么晚動手。
這刀和黑龍?zhí)糜嘘P(guān)系?難道張在山惹了黑龍?zhí)茫?p> 不對啊,陳樹曾經(jīng)說過,張在山是遇到妖獸,落崖而死!
難道此事和黑龍?zhí)糜嘘P(guān)系?
張有為更迷了!
但他和張在山感情不深,談不上報仇,更重要的還是保護好自己。
本以為妖獸海就是最大的麻煩,現(xiàn)在想想暗處還有人要害自己。
要盡快打造器物,斬殺妖獸,走上絕頂,不然無法保護自己。
他打定主意,便將最后一本薄薄的冊子拿了起來。
借著微弱的月光一看。
爆炎摧山刀中冊。
這...
差點忘了,黑龍?zhí)玫男拚叽蠖夹扌械倪@個刀法。
中冊!
看來此人的地位遠在那金鏈子之上!
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參詳這功法的時候,畢竟身邊還跪著個死尸,屋子里雖然沒有血腥味,但是時間長了總是不妥。
經(jīng)歷了上次黑龍?zhí)檬录?,他發(fā)現(xiàn)最好的毀尸滅跡,就是手中的赤焰。
這玩意燒起來快而且干凈,渣都不剩那種。
不過大晚上的點把火,被人看到了也不好。
他將家中水缸抬來,將尸體放了進去,控制了下火的溫度,將其迅速點燃,不消片刻便燒了個干干凈凈。
將剩下的灰燼埋在院子的角落里,再把水缸刷洗干凈,這下便萬無一失了。
不過此人沒回去,時間長了,黑龍?zhí)玫娜丝隙ú煊X。
看來這事兒還沒完!
想到這里,他將床榻鋪好,塞入一些枕頭和衣物,裝扮成有人睡覺的模樣,在門上也掛了鈴鐺。
自己則找了個木板,在四個角掛上粗麻繩,最后在一個點固定,而后心念一轉(zhuǎn),讓牛角刀提了起來,懸于房頂。
他之前也實驗過,雖然刀的動作都需要他下指令,但是只要他下了某一個指令,不撤銷的情況下,便會一直保持這個狀態(tài)。
比如現(xiàn)在,他告訴它提著這個提籃一樣的小床,即便他睡著了,它也會一直這么提著。
試了兩次,果然可以,先將床榻緩緩落下。
經(jīng)過這么一鬧騰,他徹底沒了睡覺的意思。
趕緊將刀譜翻開,仔細研讀。
近些日子,在藥物的調(diào)理下,精神力提升之后,記憶力也提升了不少。
半個時辰,便已經(jīng)將這一冊子融匯貫通。
這一冊內(nèi)容不多,寫了三層刀法,依舊繼承了前三層的大開大合。
但是刀法之中,除了爆炎之威,摧山之勢更加顯露。
比如第六式焚山,即便是在腦海中演練,張有為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焚燒四方,碎石崩山的斬法。
差不多給牛角刀演練了十幾遍,它便已經(jīng)融匯貫通。
張有為緩緩睜開眼睛,“真不知道,最后三式會是什么效果!”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而后沉沉睡去。
.....
此時,鐵劍學院后身的破屋。
嘩啦!
嘩啦!
....
咳!
咳!
....
老頭用臂繩將袖子拉起,拿著掃帚清理著屋子。
塵土飛揚,嗆的他連連咳嗽。
“肖老鬼,轉(zhuǎn)性兒了!居然干起這女人的伙計!”院子里的大榕樹上,一個鵝黃色長衫中年人靠著粗壯的樹干說道。
邊說邊擦拭著手中的長劍的血跡。
老頭直起身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滴,沒好氣兒道,“不然你來?”
書上的中年人微微一笑,提起酒壺猛灌了兩口,“哈...爽!你知道的,我只會用劍,不會用掃帚!”
說著將酒壺拋向老頭。
后者接過,看了看,又聞了聞,舔了舔舌頭,最后還是搖了搖頭。
將酒壺放在一旁,繼續(xù)打掃。
“嗨,典籍上又沒說修者必須要忌酒!”那中年漢子說著,翻身而落,將酒壺提起,又灌了兩口。
而后賤嗖嗖的在肖老鬼面前晃了晃,“真戒了?就為那個毛孩子?那事兒之后,你不是不相信別人了嗎?”
肖老鬼聞言,停下手中掃帚,仰望朦朧皎月。
良久,一聲嘆息,“我老了!不管怎么樣,我這一身本事是無辜的,我不想帶著它離開!”
說著,將前襟微微拉開,胸口尺長的赤色疤痕,依舊泛著血色。
密密麻麻的黑點,沿著傷口遍布。
中年漢子微微蹙眉,面色暗淡下去,“你...你都這樣了,還要揮錘?你不要命了?”
肖老鬼扭過頭,看向中年漢子,“馮青,你看你都八十多歲了,還像個三十歲的年輕人。即便你這輩子都停留在二境頂峰,應該至少有四百歲的壽辰吧!”
中年漢子沒說什么,但面色卻越發(fā)的沉了。
“即便沒有這傷,我一個器者最多也就活一百五十歲,所以...所以我需要一個傳人!”肖老鬼說到這里,眼神中泛起光亮,有些激動。
“你看到那孩子了嗎!多像當年的我,無懼無畏,天賦異稟!當然,也繼承了我的帥氣!”肖老鬼說著,捋了捋有些禿的白發(fā),似是回憶起往昔。
馮青聞言,一臉奸笑湊了過來,“老鬼,你終于承認了,你有個私生子!不對,應該是個孫子!”
“滾!”
肖老鬼抬腿就是一腳,把馮青踹的后退了兩步,后者卻依舊一臉的奸笑。
“肖山,不過你也挺不要臉了,就你那點天賦,和那孩子比最多不算蠢材就是了!”
馮青說著,撇了撇嘴,微微蹙眉,“你說會不會有什么問題?人怎么可能有這種天賦呢?無論是力量,精神力和悟性,都已經(jīng)超出了我們的理解,會不會是血器!”
肖山點了點頭,也是一臉疑惑,“嗯,其實我也曾經(jīng)懷疑過!但不是,他身上沒有那個味道。”
“那...”馮青欲言又止。
肖山擺了擺手,淡然道,“天權(quán)大陸的未解之謎還少嗎?”
說著指了指,暗夜中的落日山脈,龐大的如同匍匐的巨獸般,“有人知道,山的那邊到底是什么樣嗎?”
見馮青砸了咂嘴,沒有說話,肖山繼續(xù)道,“比起那孩子的天賦,我更想看到他能走多遠,能不能夠看到我沒看過的風景。”
“所以,你怕黑龍?zhí)玫娜藢λ焕??想要他來這兒???”馮青話鋒一轉(zhuǎn)。
“嗯,不過不是黑龍?zhí)?,應該是李鐵頭!”
“嗯?這孩子對他會有什么不利?”馮青有些不解道。
“他是張在山的兒子??!”肖山笑著,繼續(xù)打掃起來。
馮青聞言,楞在當場,而后握緊了劍,一口將酒飲盡,面露狠色,“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