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后知后覺的點頭,“云峰此刻應該恨不得扒了我的皮吧!”
“何止,要不是我攔著,你恐怕得皮開肉綻?!卑墝⒘譁\扶起,“林淺,步搖你還是交給云峰吧,這東西只會給你帶來源源不斷的麻煩!”
林淺瞇著眼看向阿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一個月前,義父聲稱丟失了一件重要之物,當時我不知道是什么,今天看到云峰哥的表情,我猜大約就是這支步搖了,能讓義父如此上心的東西,勢必會有多方覬覦,所以,林淺,匹夫無罪懷璧其罪?!?p> “所以這東西原本是屬于蘭若門的?”
“義婳樓……”阿棄說道:“這是義父從義婳樓得到的?!?p> 林淺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那天晚上挾持吱吱的應該就是蘭若門的人,他們以為是芳華盜取了鑰匙,誰知道卻是李琛拿走了,然后蘭若門清除內賊,殺掉了李琛。
但有一點說不通,云峰又說他不知道是誰害了李琛,背后之人似乎還在針對于他。
還有,阿棄救她應該也不是路過吧!
撲朔迷離……
摸了摸隨身攜帶的小布包,林淺突然覺得危機四伏。
她好像莫名其妙卷進了一場腥風血雨中。
經過天凈司的時候,林淺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既然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那她便尋求一個保護傘。
“阿棄,我就不隨你回西街了,我想要去找青陽君。”
“你不相信我?”阿棄眼中有著明顯的受傷。
林淺突然覺得有些罪過,但不可否認的是,因為阿棄的身份,她多少有點介意?!拔視簳r不想將步搖交給云峰,而且我還沒有找到殺害如歌的兇手,我……”
“我明白,林淺,你放心,我不會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的?!闭f罷,阿棄便轉身離開了。
林淺在小士兵的帶領下進了天凈司,趕巧的是,上官清暮正好也在。
綿綿見到林淺自然十分欣喜,“林淺姐姐,你終于來看我了?!?p> 林淺對著上官清暮行禮?!扒嚓柧?,林淺有事相求?!?p> 上官清暮微微頷首,“請講?”
“我想在天凈司住上兩天?!?p> “為何?”上官清暮問道。
“我好像得罪蘭若門了?!绷譁\直言不諱,“我懷疑害死如歌的兇手便是蘭若門的云峰?!?p> “有什么證據?”
林淺搖頭,“那天云峰也見過如歌,并且他自己也承認了逼迫如歌的事實,只不過他不承認害死了如歌?!?p> “你這樣說,我沒有辦法治他的罪,實在是抱歉?!鄙瞎偾迥罕虮蛴卸Y。
林淺道:“沒關系的,我相信真相總會浮出水面,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p> “你說得對,所有的黑暗總有見到光明的那一刻!”
“所以,青陽君,還請你收留我一些時日,我怕云峰殺人滅口,我可是很愛惜我這條小命的?!绷譁\邊說著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上官清暮被林淺這一舉動逗笑了,“綿綿院子里有客房,你就暫且委屈一下吧!”
林淺連聲道謝。
第二天一早,天凈司的門前十分的熱鬧,林淺走過去一看,梅謙正攙扶著受傷的阿棄在那里哭訴著。
林淺扒開眾人,“這是怎么回事?”
阿棄身上好像沒有幾塊好肉,青一塊紫一塊的。
梅謙道:“昨天晚上一群黑衣人襲擊了醉春風,阿棄為了保護我們被黑衣人打了,那個慘不忍睹的哦!”
林淺心急的湊上去看,“是誰干的?”
梅謙道:“我們也不知道,無緣無故的,上來就要我們交什么東西出來?!?p> 林淺一聽,眼睛斜向上看著阿棄。
眼底的意味很明顯。
阿棄適時的呼痛,身子向林淺的方向倒去,“林淺,我痛?!?p> 林淺摸了摸傷口,倒也是真的。
這小屁孩到底想干什么呀!
林淺在阿棄的傷口上揪了一下,齜牙咧嘴的笑聲說道:“你這演戲倒是演的挺逼真的??!”
阿棄委屈的說道:“林淺,這不是演戲,我就是被人打了?!?p> “夠了哈,云峰是你哥,能對你下手?”林淺警告意味十足。
“誰說是我哥打得?!卑壈T癟嘴,“整個北島覬覦這個東西的人多了去了?!?p> 說罷,不管三七二十一,阿棄賴在林淺的身上哭訴道:“反正我因為你受傷了,你不能不管我?!?p> 林淺正在思考該怎么辦的時候,上官清暮一臉嚴肅的帶著綿綿走了過來,“發(fā)生何事了?”
綿綿看到梅謙的那一刻立馬大喊道:“好色之徒……”
梅謙笑道:“綿綿姑娘,我們之間不用這么打招呼吧!”
“誰跟你我們,好色之徒?!?p> 上官清暮輕聲呵道:“綿綿,不得無禮!”
綿綿這才退到一邊,還不忘對著梅謙做了一個鬼臉。
林淺適時插進話來,“青陽君,阿棄是來找我的,沒什么事情,我打發(fā)了他們離開?!?p> 阿棄突然扯著上官清暮的衣袖,“我可不是來找林淺的,青陽君,我是來找你的?!?p> “找我?”上官清暮一頭霧水。
阿棄道:“我身為文豐的子民,天凈司是不是有責任和義務保障我的人身和財產安全?!?p> “自當義不容辭?!?p> “那就好,”阿棄看了一眼林淺,接著說道:“現在我因為林淺遭遇了殺身之禍,你不能只收留她不收留我?!?p> “這……”上官清暮有些為難的看向林淺。
林淺對著阿棄沒好氣的說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和你一樣尋求保護??!”
林淺本來想著脫口而出:尋求保護你回蘭若門啊!
但轉念一想,阿棄似乎并不想公開自己的身份,如果她將阿棄的身份公之于眾,那么阿棄以后可能沒有辦法這么隨心所欲的生活了。
氣急的林淺頓時啞口無言。
阿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青陽君,你怎么說?”
“既如此,你便留下吧!”
說罷,上官清暮帶著綿綿離開了!
阿棄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天凈司。
林淺在身后喊道:“你的傷口不疼了?”
“不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