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爺怎么停下來了!”
公冶昊空擠在靈舟上一邊啃著豬蹄一邊向公羊重問道。
而公羊重沒有說話,一臉凝重地看著已經(jīng)開啟防護陣法的上京,隨后又仔細地看了看傳信符,靜默不語。
半晌,輕嘆一口氣對著還在跟豬蹄較勁的公冶昊空道:“下來吧,我們從城門進入圣楚國的上京?!?p> 隨著他們走后,遠處又飛速飛來各種類型的飛行法器。
有的直接撞到防護陣法上被反彈出了很遠,大部分跟公羊重一樣將飛行法器穩(wěn)穩(wěn)地停在防護陣法外。
此時,圣楚國上京只進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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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玄武街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樂靚坐在書房的椅子上向剛剛進來拿起杯子喝水的李文斌問道。
他們本來準備去乾元山在京辦事處,但中途因為玄武街發(fā)生的變故,他們轉(zhuǎn)道趕回了祁王府。
在護衛(wèi)樂靚返回祁王府后,李文斌就帶領(lǐng)著部分人馬去玄武街打探消息,直到宵禁之前才趕回來。
“初步判斷應(yīng)該是前朝余孽,他們攻擊了龍輦?!?p> “吳……定武皇在車上?”樂靚下意識叫出兒時玩伴的名字,但最后還是反應(yīng)了過來。
“沒事,只有隨侍蕭敬。”李文斌想了想又道:“暫時不清楚他們出行的目的,還好帶的護衛(wèi)比較多和鳳家及時趕到,不過主犯逃跑了,目前全城戒嚴,正在排查中?!?p> 樂靚輕出了一口氣,蕭敬他并不知道是誰,不過只要吳煜沒事就好。
前朝崩壞,當時民不聊生,地震、瘟疫、洪水,旱等各種災(zāi)難捷足而至,各方軍閥割據(jù),強盜叢生,導(dǎo)致中原大地民不聊生。
前朝余孽是對當時軍閥和前朝李氏宗族的統(tǒng)稱,樂靚醒來也了解過這些信息,以為前朝余孽都已經(jīng)消失,或者融入到當今社會中,沒想到竟然還有遺漏。
不過前朝余孽跟她的仇敵沒有太多牽連,所以她了解了玄武街發(fā)生的事情后就沒有往下細問。
看到師弟還在不停地喝著水,樂靚輕皺眉頭,因為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師弟身上火屬性的靈力處于爆發(fā)的邊緣。
師弟是父親從蠻荒中采藥帶回來的孩童,據(jù)說身體中含有上古神獸火麒麟的血脈。
父親將其帶回來時因為靈力空氣中靈力的稀少,無法煉化入體,已經(jīng)奄奄一息,父親使用特殊的陣法封印他的神獸血脈。
畢竟上古神獸的血脈需要消耗的靈力更多,空氣中飄逸的靈力完全無法滿足日常的消耗,更別提修煉了。
解開封印能夠獲取強大的能力,但長期處于靈力稀少的環(huán)境中,對自身的損傷也是巨大的。
不過現(xiàn)在看來自己的師弟已經(jīng)早早解開了封印,畢竟自己的父親使用陣法封印他的神獸血脈的時候也告訴了他解除之法。
樂靚在心中輕嘆一口氣,將懷中的一個陣盤取出,將其遞給李文斌道:“師弟,這是我之前研究的靈力轉(zhuǎn)換陣,不僅可以聚集周圍的靈力,還可以將其他能源轉(zhuǎn)換成靈力?!?p> 李文斌狐疑地接了過來,入手有些許冰涼,但明顯可以感覺周圍靈力正向陣法處聚集,同時往其中注入靈力竟然還可以加速靈力聚集的速度。
看到這里李文斌眼中發(fā)亮向樂靚問道:“還有沒有再給我?guī)讐K!”
“我將陣法的圖紙給你,煉制這個并不復(fù)雜,所需材料也不是很多?!睒缝n臉上罕見地露出笑容。
從納子空間中取出圖紙遞了過去。
李文斌拿到圖紙眼前一亮思考了片刻就開始拿起材料繪制了起來。
連續(xù)繪制了好幾塊陣盤,他依然手中不停,但繪制速度相對之前更慢了一些,現(xiàn)在正在一邊繪制一邊思考。
“哦,對了,鳳語嫣和風(fēng)鈴兒被鳳家接走了,接人的是鳳語嫣的親哥哥鳳語瀟。”
停頓了一下看到樂靚臉上擔(dān)心的表情李文斌安慰道:“不過放心他們兄妹的關(guān)系很好,而且據(jù)說鳳語瀟是下任鳳家族長,她們應(yīng)該不會受到什么懲罰。畢竟一個筑基期的三歲孩童的潛力低過一切流言蜚語?!?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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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楚國邊境的一處軍營中,祁王吳天磊正在跟參軍譚翊討論軍務(wù)。
“報!上京急報!”
“呈上來!”參軍譚翊道。
此時,吳天磊仍然在仔細地看著沙盤,不停地推演著。
因為此處山巒較多,而荒秦百戰(zhàn)聯(lián)邦的士兵極其擅長游擊,貿(mào)然進攻的話對于圣楚國來說損失巨大,這是他不愿看到的。
這也是他們在此地一直跟荒秦膠著無法挺進的原因。
待看到呈上來的幾封信件中有祁王府傳過來的密文,他停下手中的事情,拿起一封開始查看。
因為戰(zhàn)爭的原因,為了避免傳信符被敵方破解和距離較遠傳輸不準確的情況,一般很重要的事情都通過驛站傳遞,通過飛行法器傳遞速度雖沒傳信符快,但勝在穩(wěn)妥。
“軍營的事情可能要麻煩譚兄,我需要秘密回上京一趟?!眳翘炖诳赐陼拧?p> “這……是否要先向陛下請示一下?”譚翊搖動羽扇的手停了下來,雖然吳天磊偷偷跑回去不是一次兩次了,但這次剛看完書信就準備立刻趕回去也太突然了。
而且從上京收到的消息有很多對祁王不利,雖然他也知道有可能是荒秦那邊的離間計,但他還是擔(dān)心傳到上京那位的耳朵里,生了間隙,在這個時候還是謹慎一些好。
“不用,我到時候向陛下請罪。”說完吳天磊將信封疊好放到納戒中,順便從中拿出一套傳令信兵的服飾。
譚翊輕嘆了一口氣,不再說什么,畢竟吳天磊的性格他還是了解的,已經(jīng)決定的事情,其他人無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