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依舊有些懷疑眼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孩,為什么能夠越級殺死兇獸6階的白狼?
憑借他那時不時還會自燃的命火嗎?
但是事實。
或許還真如此。
“如果你不想被當做是異類?
又或者被某些狂熱科學(xué)家抓進實驗室切片研究的話?
我勸你最好忘了這件事?!?p> 淺藍昕的語調(diào)溫和了幾分。
“當然。
我對我的同伴有說是白狼因為吞食了某種烈性靈食,灼傷了喉嚨窒息而死?!?p> “可你不是說白狼的五臟六腑都被燒成了黑碳嗎?”
楚何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你不會在那時就在詐我吧?”
淺藍昕的窘迫稍縱即逝。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你的命火太過活躍。
你要知道命火是普通人精氣神被激活之后的特殊狀態(tài),在某種程度上就等同于我們的生命力一直在‘燃燒’?!?p> 淺藍昕鄭重其事。
“如果不盡快筑基?
你的生命力很快就會被消耗殆盡。
到了那個時候,輕則你的武道修行前途盡毀,重則你的壽命隨時都有可能油盡燈枯?!?p> 楚何無暇追究淺藍昕的欺騙。
沉默了片刻。
一臉騏驥的看向淺藍昕。
“你之前在警訊傳來之后似乎提到了什么‘八脈’,祭煉八脈又是什么東西?”
“奇經(jīng)八脈你知道嗎?”
見楚何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
淺藍昕干脆解釋道。
“奇經(jīng)八脈就是我們體內(nèi)陰陽兩蹺、陰陽兩維、帶沖任督八條主要脈絡(luò),它們就像八條巨龍隱隱拱衛(wèi)著我們的生命之火。
普通人沒有點燃命火,就無法感知更別提祭煉八脈,這輩子注定只是個凡人突破不了生命極限?!?p> 楚何眼中的期待更盛。
淺藍昕卻覺得自己有必要給他降降溫。
“當然。
點燃命火之后完成了八脈筑基,如若無法突破‘第九脈’晉升蘊龍境,我們始終還是一個凡人,就算成功晉升蘊龍境也只是勉強踏上了修行者的行列。
但不可否認八脈筑基就是武道修行的開始。”
雖然前路道阻且長。
但楚何卻似乎找到了方向。
沒好意思開口。
換了個話題。
“你們蟲,蟲兒飛獵團是在哪里找到我的,那里又發(fā)生過什么?”
淺藍昕還在想如果楚何向她討要八脈筑基之法,她要不要給?
“啊,你說什么?”
楚何只能又重復(fù)了一遍。
“你說這個啊。”
淺藍昕松了口氣。
“具體是什么地方我們也不清楚。
但應(yīng)該在我們營地的東南方,離這里差不多有三十多公里。
那天東南方的雷聲足足響了一刻鐘,幾個小時后我和子怡實在按耐不住走過去看了看,卻在雷區(qū)之外發(fā)現(xiàn)了正在自燃的你?!?p> 正在自燃?
聯(lián)想到之前尷尬的處境兩人都不太自然。
這時。
房門“咚咚咚”的響了幾聲。
蘇子怡雙手捂著眼睛從門縫中探進一顆腦瓜,透過指縫看向屋內(nèi)。
“你們在聊什么呢?
怎么我剛來你們就噤聲了?
不會是在做什么壞事吧?”
淺藍昕站起身來走到門前把蘇子怡拉了進來,彈了一下她的腦袋。
“你這小腦瓜整天都在想什么?”
耐不住對方的好奇又解釋了句。
“人家的身體還沒好我們能做什么?”
看蘇子怡又想說些什么,淺藍昕趕緊捂住了她的嘴,挾持著她走到床前。
“喏,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楚何?!?p> “楚何。
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就是之前跟我一起發(fā)現(xiàn)你的蘇子怡。”
點了下頭算是見過。
蘇子怡這才表示出來意。
“藍昕。
白狼的尸身已經(jīng)處理好了,我們是時候去準備今天的晚餐了,兇獸6階的白狼宴想想就很奢侈?!?p> 淺藍昕也有些意動。
“楚何。
你再修養(yǎng)一會吧,我們做好了飯再過來叫你?!?p> 望著蘇子怡、淺藍昕聯(lián)袂出門。
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
楚何一時間浮想聯(lián)翩。
這幾個小時內(nèi)的經(jīng)歷。
夠?qū)擂巍?p> 夠充實。
也夠刺激。
但是真的好漫長。
本來還打算再打個盹兒,但或許是因為蘇子怡那句晚餐勾起了,他肚子里似乎沉睡了幾千年的“饞蟲”。
輾轉(zhuǎn)反側(cè)。
實在睡不著。
楚何干脆起身穿起了外套。
打開電燈。
冰屋內(nèi)的陳設(shè)很簡單,除了天花板上的電燈泡、一張床和床頭柜幾乎家徒四壁。
走出房門。
穿過走廊。
大廳里只有兩個男孩。
楚何走近才發(fā)現(xiàn)矮個子男孩的側(cè)臉面色陰柔,伸出手。
“你好,我叫楚何,林疋楚,人可何?!?p> 抱著胳膊的司徒玦側(cè)頭掃了一眼楚何,又閉上了眼睛。
楚何又走到高個子男孩那邊。
“你好,我叫楚何。”
許川伸出寬厚的手掌握了上去。
“你好,許川。
對了,旁邊的那個是司徒玦,他是我們這里修為最強的戰(zhàn)力。”
許川壓低了聲音。
“不過這脾氣有些傲。
但你也不要介意,司徒只是對外人才會這樣,混熟了就好了。”
楚何點了點頭。
又和許川東拉西扯嘀咕了幾句。
原來他們的宇宙飛船墜落泰坦妮亞也才3個多星期,天上的“太陽”日出還不到3次,救回楚何甚至不到這里的“一天”……
許川雖然不善言談。
但是知無不言的態(tài)度讓楚何平生了幾分好感。
不過。
現(xiàn)在不是問東問西的時候。
“許川,你們這里有剪刀嗎?”
許川指了指大廳外的一個角落。
“喏。
那里有兩間臨時開辟出來的衛(wèi)生間,公共區(qū)域洗漱臺那里應(yīng)該有這種東西?!?p> 楚何謝過之后就走向了衛(wèi)生間。
大廳里。
一直閉目養(yǎng)神的司徒玦睜開眼睛的時候閃過一抹冷光。
“小川,你不覺得你剛才說的話太多了么?”
許川卻不以為然。
“我剛才說的應(yīng)該都是事實啊。
而且只要我說到更深入的東西,楚何還會主動岔開話題,很顯然他知道什么叫做適可而止。
這樣不是挺好么?”
司徒玦沒有正面回答。
“他的來歷就不說了,之前突然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還毫發(fā)無傷,藍昕之后的解釋也有些牽強。
而且。
我總覺得他身上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