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荷不敢相信的緩緩睜開眼,迎著涼風(fēng)才清醒了過來,再看腳下,那熟悉的大蛇小白正頂著他們游弋在古城河上,氣的她對著吉小堂又捶又打,在那蛇的脊背上撒嬌生氣!
吉小堂一路抱頭逃竄,兩人又在那小白的身上玩起了貓捉老鼠,不過一到楓鎮(zhèn)地界,吉小堂可就囂張起來了,他假裝像個大流氓一樣,意念操控著那些水托著他疾速的飛來飛去,繞著葉一荷周身捏臉蛋,刮鼻子,拍屁股,揪辮子……
把葉一荷氣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卻拿他沒辦法,就氣的坐在小白身上不理睬他了,吉小堂御水,忽的飛到她的跟前,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踏著水迎著風(fēng),飛到了半空,飛過了云層,卻突然放了手。
葉一荷站在半空尖叫,吉小堂急忙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真誠的說,“相信我,慢慢松開!”他們的腳下好像流淌著一條天河。
葉一荷轉(zhuǎn)臉看著當(dāng)空的明月,雖遠(yuǎn)在天外,卻也近在咫尺,就和這腳下的水一樣,是虛無的?還是真實的她早已分不清。
她尖叫是驚喜的,她相信吉小堂,就算是惡作劇她也不怕,此時此刻身體仿佛都變成了身外之物,那就索性讓靈魂隨風(fēng)去吧……
“我從來沒這么近的欣賞月光!”
“我也是頭一次!”吉小堂也被這皓月美景震驚了。
葉一荷又低頭向下俯瞰,城市的燈火像蠟燭微光一樣點點滴滴的,“阿嚏……”葉一荷感覺有些冷,止不住的打了幾個噴嚏!
吉小堂擔(dān)心她著涼,說現(xiàn)在還有些寒意,待到盛夏之時再來踏水賞月!
葉一荷滿心的答應(yīng)了,因為那個時候吳都爭霸已經(jīng)是結(jié)束了,吉小堂的話是一句對美好未來的許諾!
吉小堂踏著水帶她緩緩落下,正巧這地是木倉巷,就是吉小堂以前在楓鎮(zhèn)租住的地方。
他便帶著葉一荷走在木倉巷的石頭路上,跟她講述自己過往經(jīng)歷,也是吃盡了苦頭,受盡了冷漠……
走著走著便到了他以前的房東,劉金妹的家,那個他熟悉又討厭的地方。
吉小堂路過那家門口,卻發(fā)現(xiàn)劉金妹家的院門還敞開著,心里也沒太在意,畢竟她家的租客多,有的上中班夜班才下班,可能進(jìn)門后忘記關(guān)了。
吉小堂好心,便走上前想去幫忙關(guān)上,只是聽著那屋里突然咕咚一聲,緊接著又有落水的聲音,好奇便往屋里走去,那堂屋的大門卻也敞開著,隱隱的還散發(fā)出一陣刺鼻氣味。
他預(yù)感不妙,讓葉一荷站在門外等候,自己小心踏步進(jìn)入,感覺地上粘踏踏的,俯身一看也是驚出一身的冷汗,滿地的血水,順著樓梯滴答而下。
“沒人了吧!”
“搜過了,都解決了!”
“嗯,名號留了吧?”
“留了,凌飛訣三個血淋淋的大字嚇破他們的膽!”
“嗯,撤!”
就聽那些人踏著樓梯小跑了下來,吉小堂急忙先跑到院子里,把葉一荷安排在一個隱蔽的地方。
那些人一出門,卻也都愣住了,只聽著吉小堂低著頭戴著墨鏡,嘴里默念“凌飛訣?為什么?”他那雙拳緊握,額頭上青筋暴起,看那樣子恨不得要把這些人吃了。
“怎么樣?你是誰?”都一副冷漠不以為然的樣子。
“為什么?為什么要殺他們?”吉小堂咬緊牙關(guān),手掌抬起,白光閃電就像他五根手指的枝椏一樣居然把最前方的一個人包裹著拎到了自己的面前。
那人本來一副淡漠無畏的樣子,又好熟睡著被眼前的電光嚇醒一樣,臉色慘白,嘴唇發(fā)顫:“是,是王……凌飛訣讓我們來殺掉楓鎮(zhèn)主宰者的親人的,哈哈哈……”
那個被閃電包裹的人很是奇怪,一副慘兮兮乞憐的模樣,卻發(fā)出囂張跋扈的聲音,甚至是嘲笑…
“凌飛訣!”吉小堂氣得不問事由,五根手指一并,那人在閃電中發(fā)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再落地時已經(jīng)變成了一塊焦炭!
“撤!”那幾個一看苗頭不對,異口同聲,撒腿就跑。
吉小堂面露兇戾寒光,隨手一揮,從那古城河里引出數(shù)道激流,河水疾速仿佛就像那些兇徒手中的刀刃一樣,一瞬間只聽著一陣慘叫,那些人的腳掌都被寒冰刺穿,動彈不得,緊接著一條巨大白蛇躍水而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吞食到了蛇的肚子里……
吉小堂來不及收拾戰(zhàn)場,御水帶著葉一荷急忙趕往了柏鎮(zhèn)的黃金屋,那里是二叔李北福的住處。
不過悲劇還是發(fā)生了,當(dāng)吉小堂到達(dá)的時候,黃金屋已是一片狼藉,四個保鏢三個被殺,一個受傷,而這時范文建也才帶著一眾人趕到。
那個受傷的保鏢告訴范文建和吉小堂說有一隊來歷不明的人綁架了二叔李北福,不知所蹤!
吉小堂氣憤不已,安排所有人外出探查,冷靜片刻,他又突然想到了艾娜,急忙帶著葉一荷踏水返回了帝會所。
……
回到帝會所已是天明,艾娜一夜沒睡,也正焦急的打著吉小堂的電話,擔(dān)心他會不會出了什么事情。
只是看吉小堂進(jìn)了門,心里一塊石頭才落下,不過他是和葉一荷手拉著手回來的,艾娜頓時臉色驟變,冷冰冰的說:“電話關(guān)機,我還擔(dān)心你,沒想到去約會了!”
吉小堂心情不好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看著艾娜沒事,也不想做過多的解釋,擺擺手說:“別說太多了,我今天很煩,你沒事就好,這兩天先不要去上班了?!?p> 艾娜心里窩火,一夜沒睡擔(dān)心著吉小堂,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是大笑話,礙于葉一荷在場,她忍著沒爆發(fā),淡淡的說:“我已經(jīng)不是那些被你索了魂的奴仆了,感謝你,現(xiàn)在腿長在我的身上,我要走了,不打擾你們了!”
“你去哪兒?。俊奔√糜行┎荒蜔?。
艾娜看著他吼叫的樣子,淚水在眼眶中打晃,昂著頭說:“回家!”說完甩門離開了。
葉一荷跟上去追逐解釋也無濟(jì)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