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魔山山主前來觀戰(zhàn)?!鄙介T處有弟子喊道。
拓跋蒼海在半空中攔住著了寧令哥:“寧令哥,你來干什么?”
寧都靈笑道:“拓跋副閣主,我們兄妹二人今天只是來觀看生死臺上的爭斗的,攬雀閣不會這點容人之度都沒有吧?!?p> 拓跋蒼海是最后一個知道南宮杵和凌左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額,可以他已經(jīng)沒有辦法阻止了,南宮南咄咄相逼,即使他有心想要收凌左為徒也只能打消這個念頭。
一邊是巫族的人,一邊是南宮世家的人,他兩邊都得罪不起。
天魔山又插了一腳,拓跋蒼海真的不明白兩個弟子而已,為什么會掀起這么大的波瀾。
寧令哥直接繞過了拓跋蒼海,走到了云漸離身旁。
“凌兄,別來無恙?!?p> “多謝寧兄今日前來?!?p> 寧令哥會來,有些出乎凌左的預(yù)料,局勢已經(jīng)一邊倒,他可以放心大膽的出手了。
云漸離沒有起身,只是隨手一點在身旁加了兩把椅子給寧令哥和寧都靈。
南宮杵看向南宮南,南宮南面色陰沉。
“巡罰司酒司令前來觀戰(zhàn)?!?p> 凌左注意到空中,有一只四五十人的隊伍,全部身著同樣的衣服。
“酒司令,您這是?”
“沒什么,我巡查四洲,正好路過此地,聽說有人要跟我巡罰司指揮使上生死臺,所以順路來看看。”
“不知您說的巡罰司指揮使是誰?”
凌左站出來說道:“是我?!?p> 郭追身后眾人紛紛抱拳,恭聲道:“拜見指揮使大人?!?p> 南宮杵手中握著那把在鴻逍遺跡中得到的蛟龍偃月刀,怒吼道:“今天誰來都救不了你?!?p> “師兄,只有弱者才會憤怒?!?p> “蛟龍半月斬?!?p> 南宮杵劈出一道紅色巨浪,沖向凌左。
凌左面前形成一道結(jié)界,巨浪襲擊在結(jié)界之上,沖天而起。
自從龍魂進入凌左的識海,他的靈魂之力更加強大,玄命境九重的靈力已經(jīng)對他造成不了威脅。
“什么,竟然高階靈器都傷不了你?!?p> “該我了,師兄。
雷龍!”
凌左食指指向南宮杵,他的食指之間出現(xiàn)一道雷電的身形的巨龍,瞬間穿透了南宮杵的身體。
“噗~”
南宮杵吐出一口鮮血,單膝跪在地上,他翻看著身上的護身玉牌。
“怎么可能?”
“想知道為什么你的護身玉牌沒有反應(yīng)么,睜開眼睛看看這生死臺?!?p> 南宮杵看向生死臺四周,四周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布置了一座大陣,只是這陣法他從沒見過。
護身玉牌是南宮杵的底牌,在鴻逍遺跡他之所以能在沐修風、明道非和鬼域圣子三人手下堅持逃走,護身玉牌起來很大的作用,這里面有著南宮南的一道攻擊之力。
為了這次生死臺上萬無一失,他準備了四塊護身玉牌,此刻卻被凌左輕易用一個陣法破了。
南宮杵腳下形成一座陣法,他腳掌輕點,陣法延伸到整個生死臺。
凌左腳下突然伸出數(shù)根鋼針,其中一根刺穿了凌左的腳掌。
鋼針刺傷凌左之后,立刻又退了回去。
“你提前在生死臺上布置了機關(guān)?”
凌左此時感覺他無法運轉(zhuǎn)靈魂之力了,那鋼針上有毒。
“不錯,那上邊涂了封靈鳩,沒了靈魂之力,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魚龍境?!?p> 封靈鳩是一種專門針對陣法師的毒,可以封印陣法師體內(nèi)靈魂之力,中了封靈鳩,一個時辰之內(nèi),無法運轉(zhuǎn)識海中的靈魂之力。
眾人紛紛將眼神看向拓跋蒼海,如果說他這個副閣主對南宮杵的行為,一點都不知道,恐怕沒有人會相信。
南宮杵手持長刀奔道凌左面前,那架勢要一刀將凌左劈成兩半。
一道光芒閃爍,凌左周身再次出現(xiàn)一道結(jié)界,那是小周天陣盤。
長刀與結(jié)界發(fā)生碰撞,南宮杵倒退數(shù)步。
“以為躲在里邊我就對你沒辦法了么?!?p> 南宮杵捏碎了一塊守護玉牌,一道巨大的靈魂體出現(xiàn)在他身后,那是南宮南的一道攻擊之力。
那道靈魂體手掌拍向凌左,整個生死臺出現(xiàn)一個凹陷的掌印,一時間煙霧彌漫。
掌印的坑中,南宮杵事先布置在生死臺下布置的機關(guān)統(tǒng)統(tǒng)都報廢了,而凌左仍然站在小周天陣陣的結(jié)界中。
應(yīng)該說,剛才的結(jié)界確實被拍碎了,而呈現(xiàn)在南宮杵眼前的是個新的小周天陣盤的結(jié)界。
“我看你能有幾個陣盤?!?p> 南宮杵再次捏碎一塊護身玉牌。
相同的一掌再次落下,凌左仍然安然無恙。
凌左跳出掌印形成的大坑,他面前浮現(xiàn)出八個小周天陣盤,有龍格兒這個移動的寶庫在,他也很無奈。
“師兄,你有幾塊護身玉牌,盡管都使出來?!?p> “凌左,你難道就只會像烏龜一樣躲在里邊么?”
“我出手,只怕你就沒機會了?!?p> “你已經(jīng)沒有了靈魂之力,并你那魚龍境六重的靈力,能做什么?”
凌左在納戒中取出一方古印,這是在萬獸城他花了一百塊靈石買下的羅漢翻天印。
手托羅漢翻天印靈力運轉(zhuǎn),之間古印中射出一道光芒,一時間空中金光綻放。
那是一尊金身羅漢,有一掌從天而降,羅漢從空中俯沖而下。
一股無上威壓從空中襲來,攬雀閣弟弟紛紛運轉(zhuǎn)靈力護住自身。
處在威壓正中心的南宮杵,直接被壓爬在地上,他身上剩余的兩塊護身玉牌同時破碎,南宮南的兩道靈魂體同時出現(xiàn)。
嘭~
南宮南的兩道靈魂體沒有起到絲毫阻攔的作用,直接被拍碎,整個生死臺被一個巨大的掌印拍進地面一丈之深。
“杵兒!”南宮南站起身呼喊道。
羅漢翻天印凌左一直沒能研究出其中藏著什么秘密,即使靈力催動,也是能當做一個中階靈器砸出去。
而云漸離解開了這個秘密,只不過云漸離不肯告訴凌左,他是怎么解開的。
只告訴凌左里面蘊含著一擊之力,即便是他也接不住的一擊之力。
凌左進日總算見識了這云漸離都接不住的一擊之力是什么樣子,哪怕南宮南真身站在這里,都要被這一掌重創(chuàng)。
凌左只需要有一絲催動它的靈力就夠了。
坑中煙塵消散,南宮杵卻沒有任何動靜。
凌左幾個跳躍,從坑中拎起了南宮杵。
南宮杵渾身筋骨盡斷,幾乎被拍成了一堆爛泥。
只不過他身上穿著一件護身鎧甲,那是一件高階靈器,這才護住了他一絲性命,鎧甲也徹底報廢。
“南宮老兒,還要繼續(xù)比下去么?”凌左拎著南宮杵看向南宮南。
南宮南多少年沒有被人這么叫過了,他語氣氣的發(fā)顫。
“你想怎么樣,你若敢傷我孫兒性命,無論多少人護你,我南宮家也會將你挫骨揚灰。”
凌左手中幽冥之力運轉(zhuǎn),南宮杵的生機在飛快的流逝,雖然封靈鳩封住了他的靈魂之力,但是幽冥之力封靈鳩是封不住的。
南宮杵已經(jīng)沒有辦法發(fā)出任何言語,只是發(fā)出一些呵聲,口中不斷的流著鮮血。
“你放開他!”
南宮南從看臺沖向凌左,而凌左身后烏目侯和宛卿同時出手。
三人在半空中對了一掌,南宮南倒飛出去,跌坐在椅子上。
“凌左,你到底想怎么樣,才肯放過我孫兒?”
凌左伸出三根手指:“三塊地石,換南宮杵一條命?!?p> “你休想?!?p> 凌左的手一直捏著南宮杵的脖子,他并不著急,南宮杵不過是玄命境,他的壽元在凌左的幽冥之力下,撐不了多久。
南宮杵殺與不殺,對凌左來說意義已經(jīng)不大,南宮杵已經(jīng)對他無法造成威脅,如果能換幾塊地石,對他來說才是最實際的。
南宮南眼看著他的孫兒生機越來越微弱,連忙從納戒中出去三塊地石。
就在他想要扔出地石的時候,一只羽箭從遠處射來,羽箭瞬間刺穿了南宮杵的丹田,傳身而過。
這一箭,太過突然,以至于所有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南宮杵丹田徹底破碎,對于南宮世家來說,丹田破碎的南宮杵已經(jīng)不值錢了。
遠處一只飛行坐騎飛來,其背上有一名少年,眉眼之間和南宮杵有幾分相似。
“殺,你盡管殺了他,我南宮家一塊靈石都不會出?!?p> 南宮南轉(zhuǎn)頭看向那少年,難以置信道:“南宮波你在干什么,他是你親哥哥?!?p> 南宮波被南宮南一把從飛行坐騎上拽了下來。
“爺爺,現(xiàn)在大哥已經(jīng)被我廢了,你沒得選,只有我能夠繼承南宮家。”
南宮杵是南宮世家的大公子,一直以來都是被當做未來南宮家主來培養(yǎng)的,所以南宮波無論再怎么努力都只是南宮杵的陪襯。
今天的這個機會對于南宮波來說沒有第二次,所以他不會讓南宮杵活著回到南宮家。
南宮南深深的都看了凌左一眼,如今他已經(jīng)沒有了選擇。
“我們走?!?p> 南宮世家的人隨著南宮南轉(zhuǎn)身離開了,凌左望著手中的南宮杵,他發(fā)現(xiàn)他被當?shù)读恕?p> 凌左將南宮杵扔在了生死臺上,他的壽元只剩不到十年了,如今丹田破碎,又被家族拋棄,凌左已經(jīng)懶得了結(jié)他。
“大師兄就這么敗了?”
“今后大師兄的稱號恐怕要換人了?!?p> “嘿嘿,當年南宮杵這大師兄的稱號不也是撿來的?!?p> ……
生死臺上事了,凌左無疑成為了攬雀閣的大師兄。
而南宮杵早已經(jīng)被遺忘在生死臺。
凌左將今日前來為他助陣的幾位一一送別,才回到攬雀閣。
‘為了一個南宮杵,這人情搭的有點多?!?p> 咚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凌左的思緒,打開門,冷曦站在門口。
“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