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明你所言不虛,你將身上的乾坤袋打開讓我們看看。”
“鬼域圣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什么,我欺人太甚,我們鬼域一向如此,就算我今天不插手,你以為這兩位會放你走么?!?p> “廢話少說,有本事就下來拿?!?p> 空中沐修風和明道非同時出手,而鬼域圣子則在一旁觀戰(zhàn)。
“徹地。”
“幽冥炎魔掌”
“地禁烈日斬”南宮杵揮舞著手中的蛟龍偃月刀展出全力一擊。
他手中的高階靈器彌補了境界上的不足,勉強接下了沐修風和明道非的聯(lián)手一擊。
此時追魂奪命幡悄然出現(xiàn)在南宮杵身后,南宮杵被一幡打的吐血,幡中厲鬼鉆入南宮杵的身體中,南宮杵身上爆發(fā)出一陣光芒。
厲鬼被彈回了幡中,光芒散盡,一道虛影出現(xiàn)在南宮杵上方。
“何人膽敢傷我南宮家后輩?!?p> “恭迎老祖,老祖,他們?nèi)讼霘⑽摇!?p> 空中虛影乃是南宮家老祖的一道化身,被封存在南宮杵身上的一塊玉牌內(nèi),只要南宮杵有生命危險時,玉牌就會破碎,這道化身就會出現(xiàn)。
南宮杵在秘葬地宮的殺陣中能逃出來,也是憑借著身上的玉牌,這種玉牌中封印的化身只有一擊之力,過后化身就會隨之消散。
南宮老祖一掌推出,仿佛一座大山推向沐修風三人,而三人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此時鬼域圣子身前出現(xiàn)一團黑霧,那是鬼域域主的一道化身。
黑霧中一直巨大的黑色骷髏和掌印對碰在一起,兩股力量的沖擊余波掃向眾人,隨后消散。
南宮杵見形勢不對,早已駕馭飛行法器御空逃離。
“追風?!?p> 沐修風御空速度極快,即使南宮杵駕馭飛行法器,也不過幾個呼吸間就被他追上。
他一身白衣,隨風旋轉,猶如龍卷風一般腳尖點在了南宮杵的后背。
南宮杵被一腳踹下了自己的飛行法器,后背遭到兩次攻擊,背部衣衫早破碎不堪。
他整個人砸入地面,光芒再次綻放。
鬼域圣子忍不住嘀咕道:“南宮老祖是真心疼你?!?p> 此時一道巨大的虛影再次出現(xiàn)在南宮杵上方,虛影單手握拳,巨大的拳頭砸向沐修風。
明道非捏碎了手中玉牌,頓時佛光普照,一尊巨大的佛像出現(xiàn)。
佛像手施無畏印,將虛影的拳頭擋了下來。
南宮杵已經(jīng)被逼紅了眼:“都給我去死?!?p> 此時他身前光芒第三次綻放。
鬼域圣子回想起自己的父親只給過他一個護身玉牌,頓時有些酸了。
“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南宮杵大笑道:“沐修風,你一個龍虎山外姓人,張?zhí)鞄熆偛粫o你護身玉牌吧?!?p> “師父的確不曾給我護身玉牌。”
沐修風取出一把拂塵,單手結印,口中念決:“祖師爺救命。”
只見他深吸一口氣,白衣鼓動,原本修長的身體立刻鼓脹的壯碩無比。
“無量天尊”
沐修風拂塵輕掃,將砸向他的拳頭掃飛。
周圍圍觀的煉氣士大飽眼福。
“這是道教祖師爺上身了,難道這也是天罡三十六中的一手?”
“那把拂塵應該每日都在天師府祖師爺面前供養(yǎng),所以有了一絲道教祖師爺?shù)牧α??!?p> “這比護身玉牌更加厲害呀。”
與巨大虛影交到一起,沐修風絲毫不落下風,溶血藤瑟瑟發(fā)抖地看著各路神仙打架,但是他卻沒有辦法離開。
“我拖住這化身,南宮杵就交給二位了?!?p> 鬼域圣子獰笑著走向南宮杵:“你還有沒有化身召喚了?!?p> 南宮杵沒想到沐修風還有祖師爺上身這種招數(shù),除了上次在墓葬地宮中用掉的玉牌,他就只剩下剛才用掉的三塊護身玉牌了。
先是被鬼域圣子偷襲,后被沐修風重創(chuàng),面對原本就在境界上高過他的明道非和鬼域圣子,南宮杵即使手握高階靈器也沒有了反抗之力。
在這三人斗的如火如荼的時候,凌左已經(jīng)帶領蕭朗三人找到了那株千歲蘭。
但是此時的千歲蘭周圍也熱鬧非凡。
龍格兒當時炸死了潛伏在千歲蘭下的泰坦巨蚺,而此時又有一條泰坦巨蚺盤踞于此,只不過體型比之前那只小了許多。
此時的泰坦巨蚺身子正纏繞著一個天羽宮的弟子,而其他天羽宮的弟子正在聯(lián)合布陣將泰坦巨蚺困住。
他們現(xiàn)在布的是諧靈陣,眾多人將靈力匯聚在一個人的身上,而此人在諧靈陣中就會得到所有人的靈魂之力。
天羽宮的弟子中靈魂之力最強的就是被凌左拐騙去天羽宮的車厘子,那位青甲覆面的女子仍然在他身邊跟著他。
車厘子明顯已經(jīng)有些體力不支了,這么多人的靈魂之力已經(jīng)遠超他識海的負荷,雖然諧靈陣能減輕一部分他的壓力,但是他們遲遲不能壓制住泰坦巨蚺,越拖下去,對他們來說就越不利,而被泰坦巨蚺纏繞的弟子早已經(jīng)昏迷,生死不知。
“要不還是算了吧?!?p> “我們已經(jīng)盡力而了?!?p> “要不是他貪心,想去拿那條死了的泰坦巨蚺尸體中的乾坤袋,也不會被這條泰坦巨蚺抓住?!?p> 天羽宮的一些弟子已經(jīng)萌生了退意,如果他們靈魂之力耗盡,泰坦巨蚺對他們發(fā)起進攻,他們將毫無還手之力。
“凌兄不是要找溶血藤么,怎么到這里來了?”
凌左沒有回到蕭朗的問題,而是走到車厘子身邊。
青甲女子見帶著惡鬼面具的凌左靠近,長劍出鞘。
“你是什么人?”
凌左靈魂之力涌現(xiàn),走進諧靈陣之中,車厘子見狀將所有靈魂之力匯聚到了凌左身上。
車厘子布置的困陣瞬間潰散,泰坦巨蚺朝著凌左撲了過來。
識海前所未有的飽滿,讓凌左仿佛回到了從前。
“蛟龍出瀚?!?p> 此時空氣中的水分匯聚成一條水龍,水龍和泰坦巨蚺的身體纏繞在一起,泰坦巨蚺發(fā)出嘶嘶的叫聲。
蕭朗睜大眼睛:“從沒見凌兄使出過這么厲害的陣法?!?p> 龍格兒對此一點都不驚訝,因為自打她遇到凌左之后就已經(jīng)被一件又一件的事驚訝習慣了。就算凌左能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她也覺得理所當然。
水龍將泰坦巨蚺的頭吞了進去,泰坦巨蚺扔下而來纏繞的天羽宮弟子,身體猛烈的甩動抽打這四周。
青甲女子幾個閃身,將昏迷的弟子救了回來。
突然水龍變成了紅色,那還泰坦巨蚺的鮮血,泰坦巨蚺停止了扭動。
而水龍嘭的一聲化作一條長長的血水,落在了地上。
天羽宮的所有弟子都松了一口氣,
車厘子上前抱拳道:“多謝前輩出手相救?!?p> “不用謝,快看看那位天羽宮的弟子還能不能救,這里很危險,你們還是快離開這里吧?!?p> 天羽宮弟子中有人小聲嘀咕道:“這兩條死掉的泰坦巨蚺肚子里不知道有多少好東西,現(xiàn)在想讓我們走?!?p> 蕭朗聽不下去了。
“要不是凌兄出手,你們這些人一個個都要喂了泰坦巨蚺,成為一坨屎。”
“話可不能這么說,要不是我們他一個人也不可能打敗泰坦巨蚺。”
車厘子已經(jīng)羞愧的無地自容了,生在車家,他從未見過世界上如此的嘴臉。
凌左笑笑沒有說話。
但是地上剛剛消失的血龍再次匯聚,血龍咆哮著沖向了天羽宮弟子,剛才嘀咕幾位天羽宮弟子抱頭鼠竄,而血龍并沒有停止,一直追出去很遠。
青甲女子冷哼一聲,她已經(jīng)看某些天羽宮的弟子不順眼很久了,要不是車厘子一直攔著,她早就叫他們知道煉氣士的世界有多險惡。
剛才諧靈陣中的靈魂之力凌左并沒有全部釋放,所以此刻他還能再次使出“蛟龍出瀚海”。
他從不喜歡以惡度人,但是總有些人讓他很失望。
“多謝前輩手下留情?!?p> 車厘子帶領天羽宮剩余弟子,匆匆告辭離去。
蕭朗猶氣不過:“不識好歹的東西?!?p> 說完興致勃勃的去翻那兩句泰坦巨蚺的尸體了。
那條大的泰坦巨蚺被龍格兒炸死已經(jīng)有好幾個月了,早已散發(fā)出腐爛的惡臭味。
龍格兒捏著鼻子:“酒主哥哥不是要找溶血藤么,為什么不走了,嘔~”
她連忙取出一顆青蓮靜心丹服下,才稍微好轉一些。
莫無妄掐指推算:“此地是個寶地?!?p> “這次算你算的準?!?p> 莫無妄取出羅盤,一邊掐算一邊尋找方位,凌左則憑借識海中支離破碎的記憶搜尋著千歲蘭周圍的每一個地方。
只剩龍格兒在原地不知道該干些什么,還有肥啾此時落在了她的身上。
“肥啾姐姐,酒主哥哥在找什么?”
“鴻逍密庫?!?p> 龍格兒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是說在最大的溶血藤附近,這附近也沒見溶血藤呀?!?p> “那是騙你們的,真正的密庫在這株千歲蘭附近。”
最終凌左和莫無妄站到了一起。
兩人相視一笑,異口同聲道:“就在這?!?p> 凌左靈魂之力進地下,終于在腳下三尺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異常。
兩人挖地三尺,挖出了一個小型的四椎體石塊,石塊呈金黃色堅硬無比,像是一個尖尖的小塔,在小塔的底端還有一個小小的門戶。
凌左的靈魂之力進入這個四椎體的門戶上,但是它沒有任何反應。
記憶中并沒有如何開啟此塔的方法,凌左嘗試將幽冥之力注入小塔的門戶上,而此時小塔的門突然打開了。
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凌左、莫無妄和龍格兒都吸了進去,吧嗒一聲,小塔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