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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竹進城記

錯誤的選擇

苦竹進城記 木子金神奇 3387 2021-09-05 18:01:14

  為了避免被人跟蹤,雖然當時已經(jīng)是傍晚,苦竹和唐三出了醫(yī)館的門還是慌忙地出發(fā)了。

  兩人加上一匹馬,還有一個馬拉的板車離醫(yī)館越來越遠,逐漸從醫(yī)館少年的眼里消失在夜色中。唐三有余傷還沒有痊愈,只能坐在板車上由馬拖著行走,苦竹則牽著馬。馬兒由于近期休息了十來天已經(jīng)是精力十足,行走的速度也比較快。

  兩人一直行走了一黑夜和一個白天才想到要停下休息。于是到第二天的傍晚,他們找到一個農(nóng)家小舍住了,住了一宿?,F(xiàn)在他們找住宿的地方非常謹慎,可以說是謹小慎微,生怕再生出什么事端。

  匆忙休息一晚,他們就接著又繼續(xù)出發(fā)了。彎彎曲曲的馬路猶如長蛇一般穿過山林和峽谷。

  有的馬路干燥,路面不積水,較為好走。有的就已經(jīng)坑坑洼洼,就較為難走。所以他們有時走得快,有時走得慢。道路路兩旁的山,有的光禿禿的,有的則被蒼翠的樹木覆蓋,風景各異,但他們只管埋頭行路,沿途的景色盡管時而妖嬈動人,他們卻不曾為此停下觀摩半刻。

  只有遇到小河,他們一般才會停下來,因為里面有清水可供他們路上飲用,也可以清洗一下他們自己緩解疲乏。把馬兒喂足,飲水取足,以便繼續(xù)行走。

  就這樣兩人行走了十來天,一路上到底沒有發(fā)生什么離奇的故事。在路上,有時也會有人會問他們到哪里去?他們只敢說到前面不遠處。不敢說太遠,怕引起別人的注意和猜想。他們不停的走著走著,十來天的風雨兼程,也讓他們很疲倦。不管是人還是馬,都應有休息的訴求。但是他們兩個都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意思,直到他們曾經(jīng)精壯的馬兒累倒時他們才如大夢初醒,這些天以來他們只顧行路卻疏忽了馬兒的草料。

  只是他們已經(jīng)沒有選擇休息地方的能力,他們只得先仰面躺下,取下附在馬兒身上的一切枷鎖,讓它自由的在周圍補充草料。他們兩個則由趕路人暫時變成了放馬人。所幸周圍地勢平坦較為寬廣,草料充足,他們也能較為輕松的躺下休息。

  十多天來的安全行路,使得他們二人都認為他們已擺脫了別人的跟蹤。他們警惕的心已經(jīng)有些松懈,唐三則完全認為他們已經(jīng)完全擺脫那些跟蹤了,苦竹則還有些懷疑但也不像之前那樣緊張了。

  于是在馬兒吃草料的這段時間,他們竟都安然地躺下休息了。這是馬兒的自由時間,也成了他們的放松時間。但他們太累了。一粘到土地,完全可能睡死睡沉過去。此時,唐山已經(jīng)睡得十分香甜,苦竹極力避免自己睡沉,有意的控制自己的睡眠,不讓自己睡熟,他只是瞇著眼睛休息,盡管這比不睡還難受,但他還是做到了。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就在苦竹也正想完全卸下包袱放心睡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馬蹄聲??嘀癖贿@聲音驚醒了,唐三則一點反應都沒有??嘀翊藭r只是回頭看了看唐三,并沒有叫醒他。

  苦竹認為,那些只是過路人而已。但當苦竹等那些人靠近后能看清時,他著實吃了一驚,因為來人正是一直以來跟蹤他們的兩人。

  此時那馬背上的兩人也看到了他們,也感覺吃驚不小。他們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苦竹二人,這完全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但既然已經(jīng)來了。如何避免?苦竹他們此時已經(jīng)完全無法躲避,只有硬著頭皮等他們走過來。但那二人僅僅只是從苦竹他們的眼前走了過去,沒有做絲毫地停留。

  等那二人走過去了,苦竹才叫醒唐三。他把剛才的情況詳細地和唐三說了一遍。

  唐三瞪大眼睛聽完苦竹的話,他不敢相信這是事實。但如今他們沒有別的辦法。唐山說雖然他不知道二人跟蹤他們的目的是什么,但他們一直跟蹤他們,并且感覺一直就沒有離開過,卻沒有傷害他們,看來那二人也不像是他們的敵人。

  苦竹冷靜了下來,覺得唐三說的話有些道理。強作鎮(zhèn)定,用力的點了點頭,給自己壯膽。是福還是禍,是禍躲不過。他們覺得他們現(xiàn)在既然也沒有能力擺脫,那就隨它去吧。

  等到天色漸晚,太陽即將落山的時候。苦竹他們的馬兒已經(jīng)吃的差不多,看起來精神有力多了。他們不敢在此停留,畢竟這里周圍沒有人家,完全不適合住宿。

  馬兒也剛恢復,苦竹他們也不敢太著急趕路,怕剛恢復的馬兒又累倒,更擔心馬兒太勞累一睡不起,那可就太麻煩了。他們只能慢慢行走,希望盡快找到能住宿吃飯的地方。

  大約半個小時后,終于發(fā)現(xiàn)在前面有幾十戶人家聚居的地。他們現(xiàn)在覺得那兒比較合適他們晚上住。在之前,他們只找人少的地方住,他們覺得那兒會安全。現(xiàn)在呢?他們的想法變了。他們想,既然有人跟蹤他們。如果那些人要害他們的話,那也只能在人少的地方下手。在人多的地方,那些人應該有所畏懼。所以他們認為,這個小鎮(zhèn)是他們目前最好的休息的地方。

  于是乎,苦竹他們就在小鎮(zhèn)上找到了一處他們認為較好的理想休息地方。那是一個酒館,提供住宿的,還提供馬兒的草料。那兒一般人多,并且夜晚一般很晚都有人喝酒,這能給他們壯膽,也正符合他們目前對住宿地的要求。

  看見二人前來,店里的小二忙迎了出來,笑著說:“二位請進,我們這里有,上等的酒和牛肉,還有干凈安全的住房?!笨嘀穸吮揪驮绱蚨ㄖ饕?,也不再推辭,就跟隨小二進到了酒館里。

  在酒館的旁邊小院,是提供客人住宿的地方,那地方只能從酒館出入。酒館此刻人潮涌動,人聲鼎沸。那個小院兒是屬于酒館??嘀袼麄儼疡R栓在小院兒里,包裹則取下來放進客房鎖住,然后跟隨店小二進了酒館。他們要了二斤牛肉,一斤白酒,一碟花生米和一些下飯菜。其實酒他們是不敢喝的,只是來到酒館不來點酒怕引起別人猜疑,招來麻煩。

  等酒菜上來后,二人各吃了一些菜,各吃了幾碗米飯,唯有酒沒有動。唐三的傷已經(jīng)基本不影響他的活動了,但是也僅限于基本的活動,酒肯定還不敢喝。對苦竹來說,若在平日和朋友們在家時,肯定少不得喝一些。但今日卻也不敢喝,怕喝了容易睡得太熟,怕耽誤事。

  此刻,卻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他們,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從他們一進酒館開始,那雙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他們。

  苦竹他們兩個人都不想喝酒。但是酒已經(jīng)上了,滿滿兩大碗。他們不知道該怎么去處理這些酒。最后苦竹決定趁機把它倒掉,免得被人發(fā)現(xiàn),但一直沒有找到機會?,F(xiàn)在,苦竹又想朝周圍看了看,他警惕地悄悄轉過身仔細收索周圍有沒有合適的地方去處理這些酒。那雙警惕地看著他們的眼睛,看見苦竹突然轉過身來,趕緊躲避開他的目光避免兩人的目光相遇。

  苦竹剛扭頭時就感覺到了那雙眼睛,但正當他想仔細瞅瞅時,那雙眼睛卻突然變得黯淡無光了,一點也不像與酒館中任何人有任何聯(lián)系了。

  那是一雙在長期觀察中練就的非常會偽裝的眼睛,專門盯著這酒館里有異常的舉動。就像苦竹他們兩個點了兩碗酒是為了掩人耳目,但如果不喝掉那就肯定屬于異常舉動。那樣那雙眼睛就肯定能嗅到不同尋常的味道,如同有經(jīng)驗獵人在野外找尋野獸腳印一般,通過這腳印獵人就能完全明白獵物的一舉一動。

  盡管苦竹只是這樣若無其事地掃了一圈,但這樣的舉動就是異常的,這是在觀察周圍人群。那雙眼睛敏捷地捕捉到了這一點。于是,帶著那雙眼睛的人迅速的跑出了酒館,那是一個11歲左右的孩子。

  苦竹看到那男孩跑出酒館,心中暗自叫苦。從那雙暗淡的眼睛里他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男孩迅速的跑開,只是讓苦竹起了一點疑心。就像獵物看見獵人的異常行為,盡管獵人的當時那個行為并不是直接針對獵物,但獵物一般還是會做出一定反應。

  此時的苦竹就如同獵物,那男孩就是獵人的眼睛。獵人雖然表面若無其事,實際可能會藏有捕獲獵物的計劃或手段??嘀癞敃r認為,他們或許當下應該馬上離開??上麤]有,他不敢把這些事情與碰到一個小男孩兒聯(lián)系在一起;他也不相信那雙眼睛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在觀察周圍人群行動的行為,這種行為他自己認為表現(xiàn)得很正常。

  苦竹隨后也把他的想法告訴了唐三。

  唐三為此還譏笑了他,唐三當時說了幾個不至于如此,不至于…,一個小男孩還能把他們吃了,說完還笑了起來,搞得當時苦竹很窘迫。唐三認為苦竹的想法太夸張了,認為苦竹已經(jīng)成為驚弓之鳥。

  唐三想安慰苦竹。于是,原本不打算喝酒的唐三卻端起了酒若無其事地喝了起來,他想表現(xiàn)出他的鎮(zhèn)定自若。為此,他有些得意,他認為這是他比苦竹優(yōu)越得多的一種特質。苦竹越是謹小慎微,他越想表現(xiàn)得胸有成竹。

  這是一種奇怪的心理現(xiàn)象。當一個人獨處時,表現(xiàn)出來的才是它真正的本質。而只要有兩個人及以上,他們所表現(xiàn)出來的就不自然會夾雜人的劣根。有很多不理智的行為、在外人看來很可笑的行為,就是在那種情緒的驅使之下做出來的。

  苦竹看到唐三喝起了酒,他沒有阻止,他覺得是自己多心了,多想。他否定了自己之前的種種猜疑?雖然他沒有喝酒,但一顆動蕩不安的心倒是因此稍微平息了一些。他接著又吃了一碗飯和一些菜,以此掩蓋他內心的慌亂。肚子吃飽了,內心的緊張好像也減輕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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