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出去后,只有苦竹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床上,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是陷入了深度思考…
從廣州回來的這些日子,他覺得圍繞著自己的事情越來越多,有些還很奇怪。
首先,二哥和五弟的死因他一直在尋找,只是苦苦沒有找到一點線索。
接著,他又隱隱覺得兇殺案似乎也與自己有關(guān)。
還有就是剛剛發(fā)生的這個“夢”。
苦竹剛醒來時,他也認為那只是一個夢,但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自己想錯了,剛才發(fā)生的“夢”是自己活生生的記憶,是自己在客棧的親身的經(jīng)歷。
也就是說,剛才發(fā)生在“夢”里的事曾經(jīng)真實的發(fā)生在自己身上,那個“夢”里的場景全是真實存在的。
當(dāng)然,最讓苦竹最為迷惑不解的是,他剛才似乎回到了那個曾經(jīng)去過的客棧,他又回到了客棧去重新經(jīng)歷了一遍過去自己親身經(jīng)歷過的事。
但是也不能說這樣的經(jīng)歷沒有意義?
這次經(jīng)歷讓苦竹把之前忘記的一些事情都重新記起了,讓他的這段記憶變得完整了。
但是在那個過去的場景里,他居然難以分辨他自己是在“夢”里,這是讓苦竹最為奇怪的地方。
在那里,苦竹覺得他們都是一個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一切東西都是真實的。
對過去的他來講,那就是現(xiàn)實。
對于現(xiàn)在他來說,當(dāng)然那就是過去。
如果本身他那時就在過去,那怎么分辨是不是過去呢?苦竹不知道。
到底是什么條件才能讓他產(chǎn)生了這樣的“幻覺”?假如沒有人叫醒他,是不是他將一直留在過去的記憶里?
這些問題苦竹都只是想了一下,他沒有想明白,就停止了這種混亂的思考。
因為苦竹覺得這不過是一個巧合而已。
對于苦竹來說,他還有很多的重要事情等待他去解決…
大哥胡才為何總是瞞著二哥和五弟的死因,僅僅只對他說:“官府還在調(diào)查,我趕到時已經(jīng)死了?!?p> 對此,苦竹很懷疑,如果原因簡單,那大哥就不會到官府衙門去配合調(diào)查這么久,現(xiàn)在不單配合,而又主動的去負責(zé)最近的兇殺案,難道它們之間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或者說這些事都與一個作案人有關(guān),大哥只是順著案件往下查。
不論是那種原因,大哥看來暫時都不會告訴他原因了,只有等待全部結(jié)果水落石出的那天才會告訴他。但真的有那一天嗎?
不行,不能讓大哥一個人冒風(fēng)險去查??嘀裣氲竭@里,他突然想到了躲在暗處的那些人。大哥一個人去做這些事沒有幫手是不行的,并且也是危險的。
苦竹決定他不應(yīng)總是被動的等待結(jié)果,他要變被動為主動,去幫助大哥。
但從哪里著手呢?這些天以來,苦竹像一只無頭蒼蠅,毫無頭緒的亂撞,沒有一點收獲。
現(xiàn)在他終于鼓起勇氣想主動去做點事情,卻又覺得無從做起。
苦竹為此感到傷心,但他不甘心。
他不能這樣就放棄!??!
他對二哥和五弟的死因雖然最為關(guān)心,但卻了解得最少。
回來以后,苦竹雖然到處打聽,但都毫無收獲。
當(dāng)晚,苦竹失敗了,他想的越多頭腦就越亂。
無數(shù)的問題像亂麻一樣纏繞在苦竹的腦袋里,他怎么也理不出頭緒來,過一會他便感覺頭疼欲裂。
苦竹沒有放棄!
他翻來覆去的把那些問題與過去發(fā)生的事攪在一起思考,攪得腦袋一直嗡嗡響。
越到后面,苦竹的內(nèi)心越無法平靜,更無法入睡!
就這樣,苦竹又在失眠中度過了一夜。
在迷糊中,苦竹出了門…
又是那一幕熟悉的場景…
清晨,太陽還未露出頭,有兩個人已經(jīng)出了門,一前一后走在路上。
大哥走在前面,弟弟走在后面。
兄弟兩個一天中接觸最多的時間就是這個時候,所以有什么話一般都是這個時刻說。特別是一些他們認為比較不宜在家里說的話。
“大哥,我有些事想和你說一下?”苦竹說。
“好,你說?!焙怕牭降艿艿穆曇艉笏俣嚷讼聛?。
“我昨天想到了一些事可能與你調(diào)查的兇殺案有關(guān)?”苦竹說。
胡才沒有說話,只是停下來走到苦竹的身邊,示意弟弟繼續(xù)往下說。
“那天,我們從廣州回來時,在慌亂中進了一個黑店,…客棧老板要帶人搶我們的貨,引發(fā)混戰(zhàn),等我醒來時,還看見有兩個人躺在地上沒動,應(yīng)該是死了?!笨嘀窈唵蔚陌寻l(fā)生在客棧的情況和哥哥說了一遍。
“那你之前為什么沒有和我說過?”胡才問。
“這個事情我也是剛回憶起?!笨嘀癫幌牒痛蟾缯f他充滿奇幻的那個經(jīng)歷。即使說了大哥肯定也不會信。
“躺在地上的兩個人你還記得清嗎?他們是什么人?”胡才問。
“記得,他們應(yīng)該是客棧老板帶來的人。他們脖子上用來擋臉的三角巾就是證據(jù)。”
“你覺得客棧老板有嫌疑?”胡才問。
“他想殺了我們,搶我們的貨。”苦竹說。
“但是沒有成功,反而死了兩個人。”胡才冷靜的分析。
“嗯,但是客棧老板跑了,他從我們這失敗了,但他肯定不會放棄搶其他人,所以又殺了其他人也說不準?!笨嘀窭^續(xù)和大哥分析。
“話雖然如此,但邏輯上說不通,按理說他們?nèi)硕鄤荼?,如果真想通過殺人來掠貨,就不用帶你們回客棧動手,抓住唐三時動手不是更好?”胡才繼續(xù)分析。
“大哥你說得也有道理,但并不能排除客棧老板作案的嫌疑。如果有一天能抓到他就清楚了。”苦竹說。
“當(dāng)然這只是我的推理,不是事實??蜅@习搴髞碓俪霈F(xiàn)過沒?”胡才問。
“似乎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笨嘀裾f。
“你們的貨后來也沒有人拿走?”胡才覺得很奇怪。
“是的,我們的貨最后還在,并沒有損失,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件事我后來也問了唐三。
但他因受傷暈倒了,什么也不知道?!笨嘀裾f。
“你們不是四個人嗎,另外兩個人呢?你問了沒?”胡才問。
“那天我醒來后就只看見唐三躺在地上?!笨嘀裾f。
“那就奇怪了,客棧老板的人是誰殺的呢?難道是客棧老板之前的仇家?”胡才想不出問題的邏輯,只能猜測。
“很有可能,他們長期在那做這樣的買賣,難免會有很多仇家,所以這次仇家找上門來復(fù)仇!”聽到哥哥這樣分析,苦竹覺得也有些道理。
“所以,無論那種原因,都與客棧老板有關(guān),要解開謎團,我們最終都要找到客棧老板才行?!焙耪J真分析著。
說到這里時,他們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到了三岔路口。
“好的,四弟,你繼續(xù)想,想起了什么就和我說。”胡才說。
“還有,你要注意休息,不要胡思亂想太多,最近你都是迷迷糊糊的,一家人都很擔(dān)心你?!?p> “還有現(xiàn)在鴻運煙館那兒,你要盡量少去。那兒很危險。”胡才說完就轉(zhuǎn)身快步走了…
隨后,苦竹也往王小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