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兩種人,男人和女人。大多數(shù)男人一生的軌跡大致的都是相同的,上學(xué),畢業(yè),工作,結(jié)婚.....婚姻中的男人好像都是一樣的,他們需要做的只是掙錢,而單單只掙錢這一項帶來的價值,男人一家之主的地位便不可撼動。
婚姻中大致有兩種的女人,一種是什么都要管,家務(wù)全包,柴米油鹽一把抓,老人孩子都要顧,手心向上每個月從老公那里領(lǐng)固定的生活費,買一件打折特價衣服都要精打細(xì)算的家庭主婦。她們?nèi)プ疃嗟牡胤绞遣耸袌觯膫€攤位的蔬菜最新鮮,哪個攤位的老板會順手送一把蔥,她們都能如數(shù)家珍。家附近的那幾個超市什么時候大打折?生活用品做促銷的時候會比平時便宜幾塊錢?她們總是記得很清楚,那不大不新的挎包或斜背包里隨時都能掏出購物袋,一毛五毛的硬幣和超市的現(xiàn)金券。
而另一種,她們除了錢,什么都不要管,孩子有保姆帶,家務(wù)有阿姨做,出行有司機(jī),手里拿著老公的工資卡或附屬卡,想買什么就買什么的全職太太。她們關(guān)心的是,美容院新推哪些新的產(chǎn)品,哪一個美容師做臉更舒服,品牌店新到什么款式的包和衣服,今年流行的顏色是什么。除了逛街和美容院,她們要做就是合理規(guī)劃自己的時間,插花班和瑜伽班的時間不要重疊,她們要做的就是保養(yǎng)好自己容貌和雙手,陪著丈夫出席宴會的時候,參加學(xué)會家長會的時候,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露出最合時宜的微笑。偶爾下廚做頓飯或者做點點心,老公和孩子都會受寵若驚。
婚姻這兩個字和所代表的意義都是相同,不同的是家庭主婦和全職太太的老公的收入。
全職太太和家庭主婦似乎是婚姻中的女人的兩個極端。
正如同全職太太不理解家庭主婦為什么要花那么多時間在討價還價這樣的無趣的小事上,用這些時間來做些能提升自己的事不好嗎?家庭主婦也理解不了全職太太花那么多錢去買一件花哨不實用的衣服一個裝不了什么東西包有什么樂趣。把買衣服買包的錢存下來以防萬一不好嗎?
全職太太和家庭主婦是婚姻中的兩個極端。
她們理解不了彼此,也成為不了彼此。
今年三十歲的唐茉莉不屬于什么都要做的家庭主婦。但她也不是全職太太。
三十歲的唐茉莉有三個孩子,卻沒有工作。三個孩子,一對夫妻,再加上公公婆婆,總共七口人,全部擠在家里唯一的一套三室兩廳的老舊小區(qū)的頂層。
而全家七口人的所有的經(jīng)濟(jì)來源,除了唐茉莉老公王君一個月近一萬塊的死工資,還有就是小姑子王姝對自己父母的孝敬。
兩歲多的兒子王恒又邁著一雙短腿跑到唐茉莉的身邊伸手要抱抱。窩在沙發(fā)里的唐茉莉被纏的有些不耐煩,皺起眉頭剛要訓(xùn)王恒幾句,看著王恒渴望的眼神,溜到嘴邊的訓(xùn)斥又變成了耐心的哄勸,“寶寶乖,媽媽有事,你自己去玩吧!”
“不玩,要抱?!蓖鹾汔洁熘瘩g,聲音并不稚嫩,反而還帶著幾分沙啞干澀,讓原本就吐字不清的王恒說出來的話更難懂了。
每天和他朝夕相處的唐茉莉當(dāng)然能聽懂他的話。
“你自己去玩,媽媽有事,媽媽有事。在自己的家里玩怎么會不好玩?”
唐茉莉?qū)⑼鹾阃崎_了些,又將目光投向自己的手機(jī)屏幕。
王恒又邁著小短腿往唐茉莉的身邊湊近了些,拉著唐茉莉的衣角又說道,“媽媽和我玩。”
唐茉莉被他說的不耐煩了,才把手機(jī)往旁邊一放,抱著王恒坐到她腿上。
和王恒拍了一下小手,唐茉莉說自己要上廁所,把王恒放在沙發(fā)上讓他自己玩,她則繞過洗手間,回了臥室。
帶孩子真累!唐茉莉躺著床上刷著手機(jī)想,要不是周圍的朋友都說家里沒了男孩不行,唐茉莉也不會在前年又生了三胎。
唐茉莉?qū)⑹謾C(jī)拿到眼前,隔著屏幕盯著別人展示的光鮮亮麗的生活。
她什么才能成為那樣的女人呢?
唐茉莉正在想著,客廳突然傳來一聲沉重的“咚”聲。
接著就是一聲嘶心裂肺的小孩哭聲。
唐茉莉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到一聲帶著幾分怒意的喊聲,“茉莉?!?p> 唐茉莉這才拖著鞋子跑出來。
原來是公公王賓回來了,他從地上抱起王恒,低頭不斷的吹著他手揉的地方。
“茉莉,你怎么看孩子的呢?孩子從沙發(fā)上摔下來了都不知道?”
“我剛才在上洗手間?!碧栖岳螂S便扯了個借口,伸手去抱王恒。
王賓把王恒放在唐茉莉的手里,他看著唐茉莉低低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向廚房走去。
家里的伙食和伙食費一直都是公公婆婆在管,唐茉莉在肉少蔬菜多的碗里翻了個遍,也沒找出幾塊肉來,唐茉莉忍著不悅吃了一碗飯,喂王恒吃了半碗,就抱著王恒回臥室休息去了。
客廳傳來一聲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音,唐茉莉嗤了一聲,想來公公又奔赴牌場去了。
公公王賓,婆婆李嬋是附近棋牌室的??停麄円怀鋈ゴ蚺凭褪且惶?,有時甚至月上中天才回來。
不過,公公王賓倒是還記掛著家里的孫子,每天都會抽空回來做飯。
唐茉莉想著想著,拿著手機(jī)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唐茉莉是被身邊輾轉(zhuǎn)不安的動靜吵醒的。她不耐煩的睜開眼睛,抱耐煩的說道,“好好的覺不睡,翻來翻去的做什么?”
王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聲都是沙啞的,“媽媽,我好熱,我痛痛?!?p> 唐茉莉又閉上眼睛瞇了一下,才慢慢的睜開坐起來去摸王恒的額頭。
王恒的額頭燙的就像是一塊烙鐵似的。唐茉莉這才發(fā)覺事情的嚴(yán)重性。
她抱著王恒,將手機(jī)和錢包胡亂往包里一塞。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出了門。
王恒掛了急診,醫(yī)生給他吃了退燒水,但燒還是沒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