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性情大變or陰謀詭計
那仆從得了大小姐的指示,立刻背著魏澄元向外走去,步子匆匆,很快便消失在楚曼晚眼前。
而沒人注意到,魏澄元睜開了眼睛,亮如星辰,只是眼中卻有一絲困惑,他也不說話,只靜靜地看了看前方,復(fù)又閉上了眼。
楚曼晚這女子,有些不太對勁,魏澄元想,她以前也教訓(xùn)過他,可從未替他上過藥。今日竟還要替他請大夫?著實奇怪!
方才,他能從她的語氣中聽出著急和擔(dān)憂,并且,她在他耳邊說了對不起?還說以后再不會如此?
是他這次疼出幻覺了?開始胡思亂想了?那樣的蛇蝎毒婦,豈會突然變成好人!魏澄元無聲地笑了笑,楚曼晚,你這樣多番欺辱,我豈能饒你!知趣點,別給我惹出什么岔子來,若是沒壞了我的計劃,最后,我倒是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全尸。
楚曼晚在自己的房間里待了很久,仍是放心不下魏澄元的傷勢,她想了想,還是覺得要去看看他,確定他的安危。
楚曼晚沒帶任何人,徑自朝著魏澄元的住處走去,很奇怪,她好像繼承了楚曼晚本身的記憶,大多事她都知曉,也知道細(xì)節(jié),可卻沒辦法共情。
對于楚曼晚這個角色,當(dāng)初明明是她自己寫的,可如今,她卻覺得有些陌生,好像她的身上還藏著許多秘密,連她這個創(chuàng)造她的作者都不知曉的秘密。
再者,原來的楚曼晚會武,她是知道的,可她確實沒有繼承她的功夫,秘籍口訣倒是在腦海中,可她看不懂,一片茫然。
她想,這可不行,既然決定用楚曼晚的身份活下去,沒有武功這件事是一個破綻,若被有心之人利用,她一時還真的是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
楚曼晚一路上若有所思,等她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到了魏澄元的房門外,本來也沒什么服侍他的人,更何況都這個點了。
楚曼晚本想敲門,可想到魏澄元定然是不可能醒著,于是她便直接推門而入,她猜到了門沒關(guān)實,畢竟魏澄元不可能醒得那么早,自然也沒人幫他關(guān)門。
可她仍然是放輕了動作,不發(fā)出多余的聲音,生怕驚醒了魏澄元。
楚曼晚一步步走近,然后盯著他半響,在他身邊坐下了。
想來之前她派來的仆從已經(jīng)替他清洗過了,臉上沒什么污穢了,借著月色,楚曼晚這才有機會好好打量起魏澄元來。
是挺俊美的,楚曼晚想,可那又怎樣,還不是跟她一樣,是個炮灰,還是個反派,她倆半斤八倆,都不會落得什么好結(jié)局。
睫毛很長,嘴唇不再那般干澀,可唇色仍然白,透著一股病態(tài),可比之前已經(jīng)好上太多。
突然,楚曼晚覺得哪有些不太對勁,他的臉為什么這般紅,紅得有些不正常。
楚曼晚意識到什么,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立刻被燙到了,發(fā)熱了?楚曼晚皺眉,這可不是個好現(xiàn)象?。∫娴娜斡伤采?zé)矫魅?,沒死也得傻掉!
可魏芙怎么不派人來看看他,她不是他姨娘嗎?魏澄元還那樣維護她?
心里說不出是何滋味,楚曼晚只覺身心俱疲,她這是造了什么罪,怎么還要來伺候這魏家表兄?!
楚曼晚點了蠟燭,房內(nèi)立刻明亮了不少,她尋了個盆,想辦法弄了些涼水,找了半天沒找到帕子,只好用自己的手帕替他降溫。
她困極,可卻不敢睡,因為時不時還要替他重新將手帕弄濕,再敷上,周而復(fù)始。
到了大半夜,楚曼晚實在沒熬住,在魏澄元的床邊睡了過去。
沒過多久,魏澄元睜開了眼睛,眸色不再那般明亮,透著點迷茫與脆弱,整個人也很憔悴,他動了動身子,注意到房內(nèi)還有其他人。
他朝來人看去,還沒看個仔細(xì),那蠟燭突然燃盡了,屋內(nèi)一片漆黑,驟然陷入黑暗,魏澄元的心跳加快了些。
仍有月色,勉強能夠看清楚輪廓,魏澄元盯著床側(cè)的人,半響無聲,眼睛都盯得有些酸疼了,他還是沒移開目光。
看錯了?魔怔了?做夢了?魏澄元一瞬間想了許多種可能性,哪一種都行,都比在他的床邊看到楚曼晚要讓他容易接受些!今日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過了一會兒,魏澄元背過了身,閉上了眼睛,不再去多費神思索,他今日真的很累了,沒有力氣再好好思考現(xiàn)在的情形。明日吧,魏澄元想,他明日再好好思索一番。
沒過多久,魏澄元便睡了過去,身心俱疲,身子劇痛,還剛發(fā)著燒,魏澄元這一覺最開始時并不太安穩(wěn),后來便靜靜地好了起來,甚至還做了個好夢。
第二日一早,魏澄元醒了過來,他有些不想睜開眼睛,不知道心里在糾結(jié)著什么。
可他到底睜開了眼,屋內(nèi)沒有其他人的身影,他松了一口氣,心里卻說不上是什么情緒,也說不上好與不好,總之,很是復(fù)雜。
魏澄元坐起身,突然發(fā)現(xiàn)了枕頭邊上的一方手帕,已經(jīng)干了,卻是皺的不成樣子,不知道主人是如何折騰它的。
魏澄元仔細(xì)看了看,繡工不怎么好,當(dāng)然,這是客氣點的話。實際上,是根本沒有繡工這種東西的存在。粉色的圖案,魏澄元看了半天,才猜出這可能是朵粉色的蓮花。
魏澄元突然覺得好笑,明明為人俗不可耐,恃強凌弱,個性也囂張,偏偏喜歡蓮花這樣溫柔的花,倒真是矛盾,可一旦接受了,也就沒什么不對勁的了。
等等,他好像看到手帕的一瞬間就猜出了其主人是誰,大概也許可能是他其實一直都知道,昨晚發(fā)生的所有事,皆為真!
魏澄元不知想到了什么,蹙著眉,喃喃自語:“楚曼晚,你又在搞什么?你想干什么?”
他總疑心她有什么陰謀,畢竟她從來都是詭計多端之人,可想了半天,毫無頭緒,他猜不到她的意圖,魏澄元突然感覺到挫敗。
那之后,魏澄元有很長的一段日子都沒再見過楚曼晚,她也沒再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