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中挖到,靈山是哪座山?”俞悅悅不解地問道,對鐵塔村這里的地形山貌自己是全然不知。
“靈山就是長有靈藥的山,放在以前我都稱呼它們?yōu)閷毶?,畢竟在你給我解惑之前我都把靈藥叫寶藥?!?p> 葉從文很有耐心地解釋著,畢竟在這方面自己是個外行,還是入鄉(xiāng)隨俗吧。
“無意識挖到的,這么說你是碰運氣碰到的,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不對啊,你剛才說你拿靈藥當(dāng)飯吃,那就證明你挖到不止一次,再說以你這小氣謹(jǐn)慎的性格,若沒有存貨或門路,怎么可能這么放肆地?fù)]霍靈藥!”
“糾正一下,是小心謹(jǐn)慎,別亂用詞語?!比~從文不滿地反駁道,隨即咧著嘴得意地笑道:
“像我這種身懷異術(shù)的人,是注定瞞不過你這雙慧眼的?!?p> 頓了一頓,悄聲說:“告訴你一個絕世機密,其實我能挖到靈藥,全靠祖?zhèn)髅匦g(shù):五行八卦望氣風(fēng)水術(shù)。
這事我只對你一個人說,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全村只有我和我父親懂這門秘術(shù),就連木豆芽我都沒跟她提過,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相信我的誠意了吧?”
俞悅悅雖然跟葉從文沒見過幾面,但對這個人的秉性還是了解一二的,滿嘴瞎話坑蒙拐騙有利可圖比誰都熱情,無利可取絕不搭理。
聽這名字:五行八卦望氣風(fēng)水術(shù),你直接說風(fēng)水學(xué)不就得了?當(dāng)我沒讀過歷史書嗎?瞎編亂造好歹也用點心呀!
不過想起之前跟葉無敵問起葉從文父母情況的時候,好像老族長隱約提過他父親的死因正是由于去百獸山脈尋找藥材而導(dǎo)致的……
“料想這人再沒句實話,也不會拿自己過世的父親當(dāng)幌子,家傳的尋寶經(jīng)驗還是有的,如此夸大其詞不過是想漫天要價?!?p> 俞悅悅在心中盤算一陣,才開口說道:
“誠意不是光靠嘴上說的,你得拿出行動來證明。
若是你把珍藏的雙色靈藥拿出來給我鑒定鑒定,說不定哪天獵魔衛(wèi)招收學(xué)徒時,我可以考慮給你也報個名。”
“可以講講這個獵魔衛(wèi)學(xué)徒有什么好處嗎?”
“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俞悅悅不可置信地看著葉從文,見其一臉茫然無知的模樣,試問道:
“你吃了幾次靈藥,每次份量如何?”
“每天一次,每次雪參一斤,不過每次都摻著地環(huán)雞或者雪雞燉成湯喝的,怎么,難道是份量太少了?”
葉從文考慮家里是不是要換個大燉鍋。
“每天一次,還每次都放一斤?”俞悅悅見葉從文不像在吹牛說謊,看那眼神中帶點不好意思,似乎怕自己嘲笑他小家子氣。
俞悅悅頓時就驚呆啦!自己這是碰上地主———山神的傻兒子了?一斤重的雪參摻著野雞肉燉湯,真當(dāng)靈藥是你家菜園里的蘿卜?
想到三叔看自己喝靈藥那心疼的眼神,頓生莫名不滿情緒,一根雪參自己可是分成二三十天吃,每次各切一片磨成粉撒在雞湯里。
三叔還天天守在燉鍋旁,兩片靈藥經(jīng)常燉兩只老母雞,等自己喝完湯,馬上端著雞肉往自己家里跑,害得自己一個月都沒吃到一顆雞肉,頓頓青菜墊肚。
“你這樣牛飲鯨吸,難道身體承受得住,沒有任何不良反應(yīng)?”
“還好,除了第一次反應(yīng)大了點,后面都在可控范圍內(nèi),估計第一次放得有點多,呵呵!”
俞悅悅滿臉怨恨之色,實在不想聽葉從文在這炫富。趕緊轉(zhuǎn)入正題:
“我是在問你有什么異常反應(yīng),不相關(guān)的事情就不要說了。”
“就是之前問你的那些反應(yīng),身體里好像有火在燒氣在飆血液仿佛要燃燒?!?p> “然后呢,時間長了這些癥狀還有嗎?”
“也就持續(xù)那么幾分鐘,那些磅礴的能量好像基本上都消失了,你問這個是想說什么?”
聽到葉從文說只能維持幾分鐘,內(nèi)心平靜了不少,至少三叔的理論是正確的,多吃多喝并不能改變?nèi)梭w的儲存能力。
“問題就出在這里,你有沒有想過,若是這些能量你能把它儲存在自己身體里,日積月累,你的戰(zhàn)斗力能達(dá)到何種境界?
在這片盤古大陸里,能做到積蓄能量而不外泄的人,我們稱之為鍛體術(shù)士,而這種神奇的修煉功法,就叫鍛體神術(shù)。
而且整個萬全縣方圓幾百里,練成這種神功的人,據(jù)我所知,只有獵魔衛(wèi),當(dāng)然不是那些學(xué)徒?!?p> “原來如此!”
葉從文早先的猜測跟這個完全吻合,看樣子俞悅悅并沒有欺瞞自己,而且聽她的口氣好像還能通過關(guān)系進(jìn)獵魔衛(wèi)做一個學(xué)徒。
以我目前的探寶術(shù)將來肯定不缺靈藥甚至寶藥,若是再練成鍛體術(shù),成為鍛體術(shù)士豈不大有希望!
“這個招收學(xué)徒是什么流程,需要什么條件,準(zhǔn)不準(zhǔn)個人報名參加?”
葉從文覺得若是自己單獨可以搞定,就沒必要麻煩別人了。
“你當(dāng)是去學(xué)堂讀書呀?還個人報名?
本來獵魔衛(wèi)隊員最低要求就是鍛體術(shù)士,隸屬大夏皇朝兵部管轄,為了更好發(fā)動地方世家獵殺魔獸的積極性,才特許有一定威望的大家族子弟入獵魔衛(wèi)修行做學(xué)徒,已經(jīng)算是法外開恩了。
怎么著,你這是想繞過我俞家自己單干啊!”
“你想偏了,我是那種人嗎?
你也說名額有限,你們俞家族內(nèi)子弟肯定不少,沒法做到雨露均沾。若是讓我這個外人憑空搶走一個名額,只怕阻力太大,最主要是怕你難堪,畢竟之前的謠言對你很不利呀!”
“什么謠言?”俞悅悅很不習(xí)慣如此為人著想的葉從文,不過他說的也是實話,有點郁悶地問道。
“貼榜招婿呀!”
“你從哪里聽來的?”
俞悅悅幾乎暴走,眼神明滅不定,這家伙天天待在山溝溝里,怎么知道這么多?我這次來鐵塔村,該不會連他也以為我是沖這個來的吧!一時惱羞成怒,臉都急白了。
“其實你昏迷不醒的那幾天我偷偷去俞府打探過消息?!?p> 葉從文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種情深意長的悵惘感。
“你去我家做什么,跟貼榜招那個又有什么關(guān)系……”聲音一如既往的焦急,只是語氣沒那么兇悍。
“本來我那天是準(zhǔn)備給你買條新裙子的,還沒走到衣服鋪子,卻發(fā)現(xiàn)木豆芽被三個小混混堵在小巷子里調(diào)戲,以我這暴脾氣自然不會手軟,三下五去二打得他們跪地求饒。
本想再去給你買條新裙子,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突然跳出一個死胖子,口口聲聲說是那三個小混混的老大,還威脅我說莫藺俞三家護(hù)衛(wèi)都在青山鎮(zhèn),他隨時可以找人修理我———
你不信可以問木豆芽呀?”
葉從文見俞悅悅緊皺眉頭,顯然不相信自己,對著正在挑選項鏈的木豆芽喊道:
“小豆芽,那個死胖子叫什么名字你還記得嗎?”
“沒人性的東西,你提他干嘛!”
木豆芽被眼前木箱里的幾十款精美首飾給迷住了眼,實在分不出精力搭理兩人。
“對,就叫莫仁信,我估摸著是莫家的公子哥,你們應(yīng)該認(rèn)識吧?”
“所以你把他也扔進(jìn)臭水溝里,后來怎么不見你人過來?”
俞悅悅想起莫仁信似乎也在青山鎮(zhèn)吃了癟,只是嘴上不承認(rèn)。
“我的俞大小姐,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既然知道莫仁信帶了護(hù)衛(wèi),我哪敢留在青山鎮(zhèn)?
我一個人倒是無所謂,可不是還有木豆芽嗎,萬一連累她也被人打,我回家怎么跟她媽交代呀!我舅母舅舅不得拿藤條抽我。
所以說你也別揪著那條裙子不放,我真不是有意的。”
“說這么大半天,不就是不想賠我一條裙子嘛,我還不知道你?!?p> 聽這口氣,估計撕裙子這事算是翻篇了,葉從文立馬拍胸膛保證:
“保證給你挑一條漂亮又好看的裙子給你,不過我擔(dān)心我很難挑到合你身的。”
“你什么意思,難道還要我告訴你尺寸嗎?”
“尺寸我問你那兩個丫鬟就清楚了,問題是我從來沒有送過別人裙子,我哪里知道你喜歡什么樣的款式?要不,哪天有時間你陪我去挑好不好?”
“送人東西還要別人陪你去挑,你也太沒有誠意了?等我哪天心情好又有時間再說吧。”
俞悅悅面無表情地說,為了掩飾內(nèi)心的波瀾,對著葉從文說道:
“以前的事就別再提了,你只要告訴我那雙色靈藥在哪里挖的,或者現(xiàn)在拿出一副靈藥賣給我三叔,進(jìn)獵魔衛(wèi)做學(xué)徒的事肯定能成?!?p> “靈藥我都已經(jīng)燉湯喝掉了,最后一斤靈藥應(yīng)該在這鍋雞湯里面,你不相信我現(xiàn)在帶你去看?!?p> 葉從文也急了,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靈藥用完了跟我說這個,不是誠心為難人嗎?
“我相信你沒用啊,要讓我三叔相信你才有用。
這靈藥真是你自己找到又挖到的,不許說謊話,這關(guān)系到獵魔衛(wèi)學(xué)徒的名額分配?!?p> 俞悅悅也有點焦急,主要是葉從文今天在三叔面前表現(xiàn)太過無賴,很難取的別人的信任。
“說一千道一萬不如挖出一對雙色靈藥有說服力,這樣吧,我明天去挖一對靈藥回來。”
“賭氣有什么用,挖靈藥這種事情往往費時耗力曠日持久,就算你知道在哪座山藏有靈藥,你就能保證馬上能挖出來?
那么寬那么高的山,神仙也要慢慢找才行啊,再過三天就是各大世家遞交名單的最后期限了!只有你拿出真正能打動我三叔的東西或?qū)嵙Γ艜椅覡敔敻膭用麅?,否則,獵魔衛(wèi)每三年招一次記名弟子,你只能等三年以后了。”
“沒辦法了,只能得罪你三叔了!”
葉從文端起湯碗狼吞虎咽,不到五分鐘,一大碗雞湯連肉都被他消滅的干干凈凈。
“你想干嘛?”俞悅悅不解地問道。
“打到你三叔跪地求饒,他就能分辨我這碗靈藥是不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