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師叔竟然就是音遲大哥
“你們用我的廚房,用我的柴火,還用我的糧食,吃飯的時候不叫上我?”老頭兒從門邊走到桌前,嗅了嗅,滿意地點點頭。
“前輩,您就是柯神醫(yī)吧?”趙嘉煜端了碗湯放在桌子上,“前輩抱歉,我們以為您不在家,就擅自……”
“哎,廢什么話,啰啰嗦嗦的,快吃吧?!闭f完他也不客氣,自顧自地就拿起一副碗筷吃了起來。
君皓月暗自腹誹,那是小師叔為他準備的好嗎?真是個老吃貨!
這大約是眾人吃的最快的一頓飯了,感覺方拿起筷子,桌上就被掃蕩一空了。
酒足飯飽,老頭就想往房間里去,“誒~怎么?吃飽了就想開溜?我說你這老頭怎么想的這么美呢?”
“阿月,不得無禮?!壁w嘉煜喝道,“柯神醫(yī),是這樣的,這位老先生和我這小師侄身體不適,特來求神醫(yī)您給瞧瞧?!?p> “你這小子說話還算好聽。”說著便打量著胡霖,又說,“確實病得不輕,不過也不是不能治。”
完了又打量君皓月,君皓月此刻也微笑著打量他,君皓月就知道他看不出什么來,果然,半晌,柯神醫(yī)摸了摸胡子,開口:“這孩子,莫不是個心智不全的?”
君皓月:......
“老頭兒,你診不出就診不出,罵人做什么?”君皓月甩他一個白眼,看他在心里說,‘激我?沒門。’
然而開口卻是:“說吧,除了久病方愈,虛了點,還有什么???”
“要我說啊,我這病你不知道也不怪你,它奇得很?!本┰鹿首魃衩兀扒靶┨煳疑艘粓龃蟛?,醒來后就每日睡不醒,一天得睡上個七八個時辰吧,叫都叫不醒的那種?!?p> 柯神醫(yī)斜睨著他,‘該不會是縱欲過度吧?’
君皓月笑容僵住愣在了當場,收回探索他想法的眼神,這窺探之術不僅讓他困,還有可能氣死他。
看著眼前的老頭伸出的手,他問:“干什么?”
“手,診脈?!薄芭??!?p> 良久,柯神醫(yī)才把手放下來,嘴里還念叨著:“不應該呀......”
“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對嗎?”趙嘉煜著急地走過去,他怎么覺得這神醫(yī)像是診出了不治之癥一樣。
“你們且先跟我進來?!?p> 眾人都進了屋子,屋中濃烈的藥香味撲鼻而來,四處都是醫(yī)書和草藥。
柯神醫(yī)先是為胡霖扎了幾針,然后便不管他們,自己看起醫(yī)書來,君皓月早就困了,不覺坐在椅子上又睡了過去。
等他睡醒,天已經(jīng)黑盡了,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突然一張大臉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他猛地起身,撞在大臉上,兩個人都撞了個夠嗆。
這時,君皓月才看清那大臉,原來是柯神醫(yī),“我說老頭兒,你怎么回事兒,大半夜的,嚇死人了?!?p> “阿月,你沒事兒吧?”趙嘉煜沒有睡意,正在門外看月亮,一聽見動靜就立馬跑了進來,看到兩個人都捂著額頭,“柯神醫(yī),您沒事兒吧?”
“無礙。”柯神醫(yī)難得地表情凝重,又盯著君皓月道:“你這小子的病,老夫一定給你治好咯!”
“什么?你能治好?”君皓月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見他想的都是些什么醫(yī)書,亂七八糟的。
柯神醫(yī)傲氣地仰起頭,說:“那當然,天下豈有我治不好的病,只是還得容我研究一段時間?!?p> “那我治不了了?!?p> “為什么?”趙嘉煜二人都很疑惑。
“小師叔,我們不是要回京城嗎?一日兩日還成,誰知道這老頭要研究多久,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彼麄冞€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這老頭根本不可能治好他的病,目的已經(jīng)達到,又何必再浪費時間。
“京城的事兒......”趙嘉煜話還沒說完,就被柯神醫(yī)把話頭接了過去。
“我同你們一塊兒去京城?!?p> 于是,回城的船上就比來時多了一人。
“什么?你要同我們一塊回府?”船艙內,幾人正坐在一起喝茶,君皓月驚訝地問道。
“是啊,你要知道,多少人請老夫去都不一定請得動老夫,你還不樂意?”柯神醫(yī)喝著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君皓月知道他這人最喜歡和他人對著干,這也是他這一路下來用吊兒郎當?shù)恼Z氣跟他說話的原因。
“阿月,不得對神醫(yī)無禮?!壁w嘉煜也看出來兩人只是斗斗嘴,便不再多說,問道,“柯神醫(yī)隨我們回府,我們自當歡迎,只是太傅這邊......”
“他沒事,只要按我說的做,我每月再去給他扎兩針,再活個十多年不成問題?!笨律襻t(yī)斬釘截鐵地說,“說起來又該去扎針了?!闭f著大搖大擺地就往胡霖住的艙內去了。
君皓月坐在窗前,懶洋洋地看著水面,像是要把它盯出一朵花來。
趙嘉煜看著他,暗地里嘆了一口氣,說:“阿月,你困嗎?要不要去休息一會兒?”
“小師叔,你是從何時開始廚藝如此精湛的,按理說,你作為王爺不是應該十指不沾陽春水嗎?”君皓月沒有看他,也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突然轉了話題道。
“曾經(jīng)有個人,廚藝非常爛,卻還天天鬧著做飯給我吃,結果第一次下廚差點把廚房給燒了,眼睛被煙熏得還以為自己要瞎了。從那以后,我就慢慢學會了做飯,經(jīng)常做給他吃?!?p> “小師叔,你說得這般深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的心上人呢。”
“阿月,你又說笑?!笨諝饽塘似?,他又開口道:“我并非有意瞞你,只是不知如何開口,當時母妃過世,我將自己關在屋內誰也不見,若不是阿南強行破門,我恐怕都來不及去救你,對不起......”
“音池大哥,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守好寄春閣,是我沒有保護好兄弟們。”君皓月滿眼通紅,忍不住抱在了趙嘉煜的身上。
趙嘉煜站著,撫摸著他的頭,說道:“不怪你,是我的疏忽?!?p> “對了,那些殺入寄春閣的人,就是你說的那個叫雙月派的人。”君皓月從他的懷中探出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