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讀心真是累
“阿木。”自己是何時睡著的,怎么感覺如此疲憊,這身子這么差嗎?前世好像沒有如此。
“誒,公子,您醒了?!卑⒛緩拈T外走進來,“公子,下午康王剛走一轉頭您就睡著了,可把潤王殿下嚇壞了,結果找劉太醫(yī)來一看,您居然只是睡著了?!?p> “阿木,有個事情需要你親自去做?!?p> “什么?公子,您說。”阿木湊到他跟前去。
君皓月從懷中拿出一個白色小瓷瓶,遞給他,道:“你把這個拿到東市梨南院去找他們的掌柜,告訴他,讓許宴跟你一起來見我。”
說完又囑咐:“注意,不要讓人跟蹤了,扮作游玩,低調一些。”
“是?!卑⒛军c頭,但是又好像有些猶豫。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可是,公子,那梨南院,不是男風館嗎?”阿木抬頭看向他,男風館是他能隨便去的嗎?
君皓月笑了,調笑道:“你不是喜歡廚房的翠兒嗎,怕那幾個男人做什么?還是,你也想以后找個夫君?”
“公子,您成天取笑我。”
“快去吧,此事比較重要。”
阿木應了一聲,就出去了,阿木這個人,平時看著像個小孩不靠譜,可是做起正事來還是很令君皓月放心的。
前世若不是他聽了趙嘉衍的話,非要阿木去做那兇險萬分的事情,阿木憑著他那聰明勁兒,準是可以一生無憂的。
想到這里,君皓月捏緊了拳頭,仇恨埋在心里,若是不解決了,再活多少世都無法安心。
不過一個時辰阿木就回來了,君皓月仍是靠在床上,并非不想起來,實在全身無力。
“公子,人來了。”阿木走到床前。
“可有尾巴跟著?”“小的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
“行,讓他進來吧。”君皓月開口,“你去門口守著,別讓任何人靠近?!?p> 阿木走到門邊把那人引進來,便了關上門。
“許宴見過公子?!痹S宴摘下帷帽,行禮道。
君皓月定定地看著他,看著這個曾經的時雨山雜役,現(xiàn)在平平無奇的男風館老板,誰能想到,再過幾年他將會成為富甲天下的富商呢?
前世就是因為救了趙嘉衍,得到賞識,后來為趙嘉衍提供了不知多少支持。
“許宴,許久不見,過得可好?”君皓月輕聲問,“你可曾怪我當初將你一人扔在這人吃人的京城?”
“公子,許宴不敢,當初公子留小的一條性命,小的已是萬分感激,若不是公子給的二十兩銀子,小的也不會有今天?!痹S宴跪在地上真心實意地說道,他原本只想在時雨山當個快樂的小雜役,可是命運推著他走到今天,他如何能怪公子呢?
“可是我喂你吃了毒藥?!本┰聻榱俗屗J孛孛埽o他吃了忘憂丹,必須每年吃一次解藥,否則就會頭痛欲裂而死。
許宴怔了一下,搖搖頭,說:“小的明白,公子有大志向,要為谷主和時雨山的兄弟們報仇,而這一切過于艱難,容不得半點閃失,作為時雨山的一份子,許宴也不想成為公子的閃失,公子既給了解藥,這便算不得毒藥?!?p> “我知道你從前只想過無憂無慮的生活,可是現(xiàn)在,只怕要讓你為我費點心了。”君皓月知道他腦子里在想什么,便不再拐彎抹角,開口道。
“許宴定當義不容辭!”
“好,現(xiàn)下就要你去幫我做一件事,半月后......”君皓月一口氣說了許多話,有些喘不過氣來,問道:“明白了嗎?”
“公子放心?!?p> 君皓月將臉轉向窗外,風正吹得窗子哐哐作響,他開口:“另外,我瞧著今年氣候不好,你一向有夜觀天象之才,定然也發(fā)覺了?!?p> “不瞞公子,看今年的樣子,糧食收成怕是不好,小的正打算屯糧草,到時應是可以賺一筆?!痹S宴自信自己做生意還是有點天賦。
“不要,全部拋了。”看到許宴愣住的表情,他解釋道,“今年氣候與往年大有不同,怕就怕在物極必反,到時饑荒難解,朝廷必將四處征糧?!?p> 許宴恍然大悟,連連點頭,確實,還是公子思慮深遠。
“行了,你先回去安排吧。有事著人來找阿木就成?!本┰麻]上眼,感覺自己又累了,怎么回事,一天睡了幾次還是這么疲乏,讀心真是累。
是了,是讀心,每每讀了他人心思,就會覺得精疲力竭,下午由于時間過長,居然是直接睡過去的,看來在摸清楚這讀心之術之前,還是不能無節(jié)制地用。
半月后,城南官道上,離石安寺五里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大批流民,那些人聚集在一起,居然開始搶香客的隨身財物,而這香客中間就有當今皇帝親子康王趙嘉衍。
康王侍衛(wèi)毆打流民,受傷者無數,一時朝廷上下眾說紛紜。
“回稟陛下,康王縱容侍衛(wèi),毆打流民,毫無憐憫之心,有損我朝國威,請陛下給百姓一個交代啊。”
“啟稟陛下,這康王殿下雖有不對,但也是為了自衛(wèi),您看殿下都受傷了?!?p> 趙嘉衍面色冰冷站在朝堂上,與在府中聽到趙嘉煜講訴此事后歡喜雀躍的君皓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別人不知道,君皓月卻清楚得很,趙嘉衍這個人極其在意他的容貌,也很愛各色美男,所以他特意讓許宴找了個有武功的流民在他臉上狠狠撓一爪子,這一下,沒個半年他那臉怕是好不過來。
“就他那臉色,陛下罰他面壁思過三個月真是便宜他了?!本┰聦χw嘉煜說道。
趙嘉煜見他如此開心,也笑道:“我竟不知,阿月如此頑皮。”
“我這是頑皮嗎?我這是逗他玩呢!哈哈哈哈哈?!闭f著又大笑起來,卻笑岔了氣。
趙嘉煜連忙走過去幫他順氣,無奈地說道:“你呀,還是個孩子。你這身體也好些了,哪天天氣好了要不要出去逛逛?!?p> “好啊?!本退闼徽f,君皓月也打算提起,“近日我總覺得自己犯困,劉太醫(yī)又診不出來,聽說滄霞山有一個很厲害的神醫(yī),我們順路去看看?”
經過嘗試,他已經可以肯定自己的嗜睡與讀心有關,這恐怕不是尋常大夫能治的,但是此事用來當個幌子倒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