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夢!”
“諸位鄉(xiāng)親,”楊真也懶得和他廢話,沖鄰里一招手,“有沒有想滋他的,現(xiàn)在過來?!?p>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沒人敢應(yīng)答。畢竟這二當家可是殺人不眨眼惡魔,雖然被腰斬,誰能保證他不會來個垂死一擊?
“都不敢么?”楊真一皺眉。
總不至于自己來吧?這要是讓他嘗到甜頭該咋辦?
就算沒嘗到甜頭,當著一堆嬸子大媽也怪不好意思的。
“我來!”正這時,角落里傳來一個聲音。
眾人循聲看去,發(fā)現(xiàn)卻是老吳。
他本心并不壞,只是性子有點擰巴。這老見不著楊真,又看到媒婆一堆堆好禮往人家里送,自然心里不舒服。
剛才,他被一頓痛斥,多少有些悔悟。如今見到楊真的英姿,更是腸子都要悔青。
這樣英俊瀟灑還有實力擔當?shù)纳倌辏约壕谷蝗ズ匏?,實在是豬油蒙了心啊!并且他也覺察到,此時此刻乃是他為自己“洗白”的最佳時機。
“行,你來!”楊真樂呵呵一招手。
看到這笑容,老吳頓覺如沐春風(fēng),心都要融化了。
來到近前,這家伙就要解褲腰帶,身背后一幫媒婆一個個面露嫌棄,不過仍免不了一絲好奇,探頭張望。
“你敢……”
“滋滋……”
看到老吳掏出那話兒,二當家都要氣瘋了。剛要喝罵嚇唬,臉上的泥漿便被稀釋了不少。
“這慫貨,還挺大?!鄙肀澈?,傳來了媒婆們的竊竊私語。
楊真一笑,沖正在系褲腰帶的老吳道:“這么快就完了?”
“呵呵,今兒剛起,還沒怎么吃。”
“這么說,是隔夜的?”
“是啊,隔夜的,呵呵!”
他倆你一言我一語,聽得二當家都要吐了,奈何胸口被楊真踩得死死的,根本動彈不得。
“這個,你拿著。”楊真一伸手,從懷里摸出一些散碎銀子。
“楊公子,這是?”
“那天是我莽撞了,這是賠你兩頭母豬的錢,夠不夠?不夠回我再……”
“夠,夠了!”老吳完全沒想到,自己還能把這兩頭老母豬的錢給拿回來。并且,事實上楊真所給的數(shù)還多出了許多,他想要找還,卻又被楊真攔住了。
“不用還了,聽說你家也不寬裕,多出來的錢就再買頭豬,多下點豬仔,好好過日子吧!”
“楊公子啊……我替全家老小拜謝公子了!”說罷,老吳跪倒在地,顧不得身前一地混合著各種液體的泥漿,砰砰砰直磕響頭。
“行了,快回去吧!這里一會兒可能還會死人的。”楊真擺了擺手。
“好,好,我這就走!”老吳答應(yīng)一聲,如同捏命一樣緊捏著碎銀子,頭也不回朝家的方向跑去。
看著他的背影,楊真幽幽一嘆。
誰都不容易,尤其是前些年大夏皇朝的征戰(zhàn),導(dǎo)致朝廷兵源銳減,各地盜匪猖獗,真是苦了這些無辜的百姓啊!
這一刻,看著楊真的背影,街坊鄰里突然覺得他是那樣的高大。
這真的還是當年的那個傻缺楊真么?
不是了,肯定不是了。
他已經(jīng)浪子回頭,脫胎換骨。
而如今,他已經(jīng)真正配得上他當初的自詡:清河之光。
當然,若是讓楊真知道他們的想法必然會吐血,并說一句:“去特么的清河之光,去你全家的清河之光!”
“如何?夠不夠味兒?”楊真用戲謔的目光看著二當家。
這貨不愧是個窮兇極惡之徒,到了這個份兒上似乎仍不愿認慫。
楊真琢磨了片刻,立刻明白了原委,毛病就出在那幫馬仔身上。
身為二當家,死,可以!受辱,也可以!惟獨不能接受的,就是屈服。
寧折不彎,縱然被瘋狂打臉,仍能被敬是條漢子??芍灰ドw這一彎,這輩子就再也抬不起頭來。
想到這,楊真用冷漠的目光在一個個悍匪的身上掃過,直把這幫家伙看得瑟瑟發(fā)抖。
全部掃視一遍,他豎起食指挨個點著道:“你們的臉,我都記住了,不論天涯海角,我楊真都會找你們算今天的賬!”
此言一出,眾人就是一哆嗦。有人想要求饒,可看到身邊的同伴,卻又不得不死撐著。
楊真一笑,心理瓦解就是一步步遞進。
旋即,他又豎起一根手指,道:“當然,我不像你們,喜歡亂殺無辜?,F(xiàn)在我給你們兩條路。一條,和剛才的老吳一樣挨個過來滋一泡。滋完,兩清,只要你們不再作惡,今日之事既往不咎。另一條,現(xiàn)在就走,然后就祈禱這輩子不要被我找到!”
“嘶……”
群匪倒吸一口冷氣,身子骨瑟瑟發(fā)抖。
這兩條路,太特么損了啊!
第一條,就算你我兩清,大當家知道了也不會放過自己,一想到大當家的兇殘,所有人都感覺手腳冰涼??蓡栴}是,如果選第二條的,自己不但要面臨大當家的追殺,還要防著這小子!
二弊相權(quán)取其輕,眾人糾結(jié)了好半天,終于把心一橫:滋!
“你們敢,你們敢,不,不要!”
“二當家,對……對不住了!”
“滋滋滋滋滋滋……”
楊真猜得沒錯,這家伙之所以硬剛,就是當著一眾小弟死要面子。
可現(xiàn)在,當徹徹底底完成了一次受洗之后,這家伙的內(nèi)心徹底崩潰。
“楊……楊公子……”
“行了,我這人說話算話,只要你們今后不再作惡,今日之事既往不咎。”
“多……多謝!”一眾悍匪這會兒乖巧得像一只只兔子。
剛要走,身后又傳來了楊真的聲音:“馬匹、武器和身上的所有財物,都留下!”
“遵……遵命!”
不敢違抗楊真的意思,又唯恐執(zhí)行得不到位,不一會兒,這幫家伙一個個脫得光光溜溜,就剩了一個大褲衩,屁滾尿流、抱頭鼠竄地逃離了清河村。
楊真看著生無可戀的二當家,樂呵呵道:“怎么樣?喝飽了沒?”
“求求你,給我一個痛快的!我保證,我做鬼也不會來找你?!?p> “看起來你還是沒喝飽啊!”楊真嘆了口氣,沖一個街坊道,“陳大哥,勞駕你給牽匹馬來!”
“得嘞!交給我了!”陳大哥興高采烈奔著一匹戰(zhàn)馬而去。
“大爺!”二當家都要哭了,“我飽了,我喝飽了,你有啥要問的就問,問了讓我安心去死吧!”
“這就對了,孺子可教也!”楊真笑了笑,道,“對了,二當家怎么稱呼?”
“徐……徐峰?!?p> “哦,原來是徐當家,失禁失禁,”楊真語帶戲謔,旋即目光一冷道,“徐當家,我問你,你們黑風(fēng)寨為何對我楊真步步緊逼,我到底何時得罪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