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被他們關(guān)著,語言也不通,每次一說話就被他們惡狠狠地瞪著,吃人似的。
“喂!我渴了我要喝水!”蘇燦大喊,嗓子都啞了。
嘴角還滲著血,這群畜生,下手可真他媽狠。
一說話就被打,蘇燦本來就細皮嫩肉的,現(xiàn)在全身上下全是淤青和紅腫,簡直慘不忍睹。
門砰的一聲被踢開,黑背心連連踢了好幾下床板,用法語罵了蘇燦好幾句,蘇燦雖然聽不懂,但是這個男人的眼神警告她能感覺得到。
這是一個廢舊的地洞,很破舊,一張鐵窗和一張桌子是這個屋子里唯一的家具,沒有窗戶,也可能被他們堵上了,出口只有那扇門。
蘇燦向后縮了縮脖子,她還被綁在床上,根本就逃不了。
想起這些日子以來的遭遇,原本堅強的蘇燦也有點想哭了,住院加上各種緋聞纏身,現(xiàn)在還橫遭禍事,真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漏船又遇打頭風。
眼淚控制不住吧嗒吧嗒地落了下來。
溫醫(yī)生,你會來救我嗎?
溫醫(yī)生?
她才剛剛從溫醫(yī)生那里獲得了一絲溫暖,好怕很快會消失不見,雖然她一遍一遍地提醒自己,昨晚的塞納河相遇并不是一場門,可此刻明明還感覺身處夢中。
被綁架這種事,怎么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太玄幻了。
可是渾身上下火辣辣的疼痛感又在提醒她,這是血淋淋地事實。
門外有人大喊:“老大老大!”
黑背心男人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連帶著把門也關(guān)上了。
一切又重新陷入黑暗之中。
不過很快,這扇門再次被打開,蘇燦驚訝地發(fā)現(xiàn)站在門口的身影很熟悉很熟悉,那陣熟悉的味道逐步靠近,她狂喜:“溫醫(yī)生是你嗎?”
溫起延將手槍別到腰后,幾乎是飛奔過去替蘇燦松綁,她臉上身上的傷觸目驚心。
蘇燦終于崩潰大哭:“嗚嗚嗚溫醫(yī)生我怕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
她顧不得那么多,隱忍了這么久,雙手緊緊抱著溫起延就是不撒手,就怕下一秒他又不見了。
“別怕?!睖仄鹧訙厝岬負崦暮蟊?,心如刀絞。
那一刻,溫起延徹底明白了自己的內(nèi)心,像是被劊子手無情地用刀子一片片地凌遲自己的心臟,要命地疼。
“我就知道我的溫醫(yī)生一定會來救我的?!碧K燦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你有沒有受傷?那三個壞蛋有沒有弄傷你?”
“二……爺?!痹弃椷M來后看到兩人纏綿擁抱在一起的畫面,不知道是該繼續(xù)站著還是退出去。
“云鷹,打電話通知當?shù)鼐健!?p> “是,二爺?!?p> 蘇燦楞楞地看著溫起延,忽然摸到他腰身的那把槍:“溫醫(yī)生你?”
“別動,擦槍走火就不好了?!睖仄鹧硬唤忉?,只是抱著蘇燦,等她情緒終于穩(wěn)定之后才慢慢松開她。
溫起延脫了西裝外套披在蘇燦的身上,慢慢地扶著蘇燦下床,結(jié)果腳剛沾地,她的腳踝處一陣撕裂感傳來差點摔了一覺,溫起延二話不說一個公主抱帶著蘇燦離開了這個兇險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