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梁子結(jié)下了
問道堂坐落于城中中心地帶,與巍峨的城主府相對。
宅院氣質(zhì)獨特古樸中透著典雅。
林墨陽搖頭晃腦,煞有介事。
“問道堂乃是第一代城主家的族學,難怪有這般風華……”
青錘表示半句話都聽不懂。
“錘兒,莫要害怕,就一座破房子而已,哪里有什么風華?這一大半的屋子都是三十多年前我們家蓋起來的?!?p> 有這么教導幼童的嗎?
臥去!
盧樂遙發(fā)現(xiàn)了某些了不起的事情,她娘當年怕是不止燒了藏書閣吧。
于夫子真的好涵養(yǎng)。
盧樂遙想到這點,林墨陽自然也不差,兩個人就這個話題爭論不休。
胖遙被一個個稚嫩的臉龐吸引,與自己穿著同款的藏藍色道袍,胖遙摸著頭上的雙丫髻,撞衫不可怕,誰丑誰尷尬。
還有比我更胖的,還好我不是丑的那一個!
就明天我一定要減肥。
被發(fā)現(xiàn)了。
切!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這丫頭還瞪,眼睛抽筋了吧?無聊的小屁孩不用搭理,轉(zhuǎn)身給丫一個后腦勺。
問道堂中門大開。
眾人進得一個敞亮的演武場,于夫子立于高臺之上,一派的仙風道骨。
考校,可不是從一數(shù)到一百,也不是簡單的加減乘除,而是蒼藍道德經(jīng)。
從知道盧樂遙天賦異稟開始,就被要求聽書。
這幼兒版的道德經(jīng)還真難不倒她小手背于身后朗聲背誦,清亮的眼睛,白嫩的皮膚,粉團子一樣的小人。
拔尖的很,自然的又收到一道極恨的小眼神兒。
這么點大表情這么豐富,怪阿姨的內(nèi)心是澎湃的,胖遙寶寶臉蜜汁微笑,未來的學堂生活不寂寞了喲。
幼童們列隊聽夫子訓話,很不湊巧的胖遙又與眼抽筋的小胖姑娘站在了一起,再次收到對方的大白眼。
啥毛病,雖然勞資不是第一回當寶寶,但也絕對不會慣你毛病,甩了個鄙視的眼神,才認真聆聽夫子講話。
于夫子冗長的講述了天地的奧秘,宇宙的悠遠,再概括了我輩修士該如何追求大道的決心,胖遙這個夾餡兒的都聽得云山霧罩的,別說實打?qū)嵉谋就列“恿?,胖遙敢保證沒有一個聽懂的。
小童們留下,父母各自離開,一個個沉穩(wěn)似小大人,倒沒有出現(xiàn)要爹爹要娘親那樣混亂場面。
課間一刻鐘休息時間到,社會小團體瞬間形成,男童那邊以城主府柳征為首,女童那邊以盧嫣為首,這位盧嫣與胖遙還有那么點糾葛,就是眼睛長到頭頂?shù)呐止媚铩?p> 胖遙對這種社會小團體沒什么興趣,東瞅瞅西瞅瞅,游覽著學堂。
胖遙發(fā)現(xiàn)了一處幽靜之處湖心亭,不知道哪個腦子有坑的,把學堂選在這里,有湖多危險啊。
得離遠些,她可不會游泳。
“喂!鬼鬼祟祟,你在看什么?”
梳著雙丫鬟,粉團子一樣的小姑娘有著一對上挑的眉峰,盛氣凌人的雙眼不正是眼睛長在頭上那個。
小丫頭片子,挨打挨少了有點子欠揍,胖遙轉(zhuǎn)身就要走,今天第一天進學,可不能給于夫子那個老頑固留下不好的印象。
上不上學堂是自己的事情,給人退學了就很沒面子了。
盧嫣跋扈慣了,哪里受得了胖遙的無視,跟個牛犢子似的就沖了過來,胖遙不查被這一撞重心不穩(wěn)飛了出去。
撲通掉進了湖里。
“救命!唔!”
明明是夏末,入水卻是徹骨的冰寒,好冷??!身體不受控制的向下墜,浮浮沉沉掙扎著。
慌亂中她隱約看見遠處有一巨型假山躺在湖中。
那高度離水面已不遠了
行動比想法快。
胖遙憋住一口氣,浮動著身子,學著上輩子看過的一些視頻擺動著。
有些別扭但還是緩慢的向那個方向浮去,因為缺氧身體很難受,若是憋著的這口氣松了,她今天就真的完了。
千辛萬苦終是到達,可憋死她了,胖遙忙將頭浮出水面,猶如瀕死的魚兒大力吸收著新鮮的空氣。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不是故意的……”
囂張跋扈的大小姐坐在那里哭天搶地,比死了親爹哭得還慘。
胖遙黑線不已。
你丫有空在那里哭,不如找個人來救勞資。
“閉嘴吧你,姑奶奶我還沒死呢!”盧嫣瞬間閉嘴呆呆傻傻的看著湖面上的小腦殼,半天都說不出話來,跟得了失魂癥似的。
就指望不了這只大小姐,胖遙正傷腦筋怎么才能把自己弄上岸時,于老夫子到了。
老夫子踩水而來提了胖遙,上岸也只眨眼工夫,一個法訣下來落湯雞遙,又是那個干干凈凈的粉團子。
“誰敢傷我嫣兒!”人未到聲先至,氣勢蓬勃如山岳,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于夫子大手一帶將胖遙護在身后。
只見面容白凈微須的男子,踏葉而來,縱身一躍如大鵬展翅,陰郁的眼神對上于夫子才緩和了一些。
“于夫子,請速速讓開去!”
“你好大的威風!”盧元娘攜著鋪天的殺氣闊步而來,完全是壓倒性的狂。
盧洪文艱難的扯著臉皮,本想保持一個威嚴又不失和煦的家主樣來,從小到大的壓迫已經(jīng)深埋到骨子里了,面對天敵天生的畏懼無法拔出。
“洪文見過長姐?!贝巳诵卸Y時候渾身僵硬,可見有多憋屈,怕是也憋著暗招。
連胖遙這個不善斗爭的人,都看出來了,何況是旁人。
于夫子眉峰一緊。
“老夫的問道堂有八十一處鑲嵌有留影石,誰是誰非,隨了老夫去總控室一看便知,若仍不滿意比斗請上公平臺?!?p> “爹爹我無礙的,嫣兒想回家去,嫣兒想回家去嘛!”
退步,女兒何時受過這等委屈?可自己又沒有一擊得手的可能,只能從長計議,盧洪文這會兒清醒了些。
“此事就此作罷,小女有些受了驚嚇!于夫子在下先帶小女回轉(zhuǎn),明日再到學堂。”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盧元娘抬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當如何?長姐可莫要忘父親的囑托?!?p> “呵!”盧元娘冷笑,抬腳朝著其膝蓋骨踢去,速度猶如疾風,只聽“咔嚓”一聲,盧洪文單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