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阮不得不承認,在看到女主時,她心里是放心的,說明她還在這有親人又朋友的異世。
不管是為了貼合原身的演戲還是為何,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適應了這里。
但若是原身回來,她也會毫不猶豫地讓出身體的,然后可能會回到冷冰冰的現(xiàn)世,也可能是死去后的忘川彼岸。
“你醒了?”
鮫人先發(fā)制人,關(guān)切看向姜阮的同時,縮回的手指攥在手心里,帕子悄悄將那黏膩觸感的鮮血擦干凈,收好。
“嗯?!?p> “感覺如何?”
“還,有點痛?!庇行┬邜u,姜阮雖然已經(jīng)知道鮫人很有可能知道她的身份,還是有些尷尬。
總覺得說出怕疼這么兩個字,自己的人設(shè)都要崩塌了。
“有點痛,說明還沒壞?!滨o人安慰她。
抽了抽唇角,姜阮感覺自己有點幻滅。
這還是雖然對其他人都冷淡但對她還算溫和的女主嗎?
到底是誰在崩人設(shè)?在線問。好吧,不可能有線的,這輩子都可能沒有線了。
就這樣,在鮫人的敘述里,姜阮得知了她現(xiàn)在在去成蘆書院路上的一家客棧里。
難怪環(huán)境有點陌生,她還以為這是對她的懲罰呢。
“該抹藥了?!?p> 鮫人延續(xù)了今晚的冷淡,又道。
“……有丫鬟嗎?”
姜阮總覺得讓女主給自己抹藥太大材小用太麻煩了。
“我不配?”
本來只是件小事,但是看著因為緊張羞澀而帶了薄紅的身體,修長的玉白雙腿,細膩如凝脂的手臂,以及因為不小心被殃及,帶了鞭痕末端紅痕的腚。
莫名有點躁,還有些惱。
看著那張因為疼,因為不好意思有了細密汗珠的額頭,可憐兮兮的眼神,鮫人語氣輕了點。
“不想我給你抹?”
怎么女主的話怪怪的,但姜阮此刻也顧不得太多了,只是羞澀地抿了抿蒼白的唇,咬的殷紅。
“會不會麻煩?”
眼神一下柔和了,鮫人搖頭,“不麻煩。”
一邊說,一邊擰了盛放玉容草的盒蓋。
玉容草名字為草,其實是一種藥膏,用玉容草做成的藥膏。
豆青色的藥膏,有著清淡的藥香,姜阮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然后感覺那帶了溫度的手指上沁涼的藥膏。
別說,還挺舒服的。
因為長肉而有的麻癢和疼一下就沒有了。
“是母親給我用的嗎?”姜阮想到生病的母親,立馬喜滋滋地道。
“不,是我的?!?p> 咦?
忽然有點尷尬怎么辦?
像是在給她解圍,鮫人,“感覺如何?”
“很舒服?!?p> “那就好?!?p> 溫熱的手指在背上揉化藥膏,姜阮感覺那手指在背上移動的路線也十分的有規(guī)律,非常符合強迫癥。
從脖子下方到蝴蝶骨,下方的一片是最嚴重的地方,手指在上面停留的時間最長,然后是腰窩以下,姜阮感覺腰窩那里被戳了戳,癢癢的,忍不住想躲,竟然被拍了一手掌。
竟然,被拍了腚?!
姜阮臉頰爆紅,驚慌失措地抬起霧氣朦朧的桃花眸,小動物一樣。
“老實點?!?p> “嗚。”
不疼,但羞恥的很。
接下來,那種羞恥的感覺更甚,姜阮為這身體的敏感感到了痛心。
腰敏感就算了,腚也敏感,讓她忍不住想躲,但是又不敢躲,怕被打。
涂抹于肌膚上,玉容草變?yōu)榍逋傅木G色,白色和鮮活的紅,充滿生機的綠。
明明是極為生動又有種詭異美感的,鮫人卻是感覺有一股洶涌熱意從腳底攀升到腦海,然后直直地匯聚在小腹。
很美。
女主在她背上彈鋼琴嗎?
姜阮此刻已經(jīng)顧不上疼了,只是被這詭異的感覺感到了懼怕。
這是喜歡看人受傷嗎?難道她還能經(jīng)常在女主跟前表演個受傷給女主樂樂?
男主,快來拯救拯救你親姐姐吧!
姜阮咬著被角,默默忍著女主的手指。
女主不愛她了嗎?她不再是她的小可愛了嗎?嗚嗚,好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