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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亡者:墮落之血

森林巫醫(yī)

悼亡者:墮落之血 我也今天 5466 2021-05-29 09:36:15

  “呃······這酒還沒喝上,我們?nèi)ハ乱粭l街的那家吧?!?p>  卡爾拱了拱鼻子,挑了個眉。

  “你先去,我一會兒就到。”

  薇拉俏皮地眨眨眼,笑地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行。你跟我一起走。”

  卡爾一把拉住薇拉,很清楚她要去做什么。

  “那你等扯我······”

  薇拉不耐煩的掙脫著卡爾的無情鐵手,他松開后沒有回頭。

  “走!”

  卡爾很明白放開她她要去干什么,薇拉的老方法了:找到本地的最高管理者,然后派人去教訓(xùn)惹怒她的人。

  薇拉剛想張嘴,就又被卡爾一把抓住,牽著她去了另一家酒館。

  他們進(jìn)的這家酒館看上去就要比上一家簡陋,但顧客很多。

  “先生,小姐,請問你們想來點(diǎn)什么?”

  他們剛進(jìn)門就走過來一個人,微笑著問。

  薇拉對卡爾做了個鬼臉。

  “你看看,這才是待客之道?!?p>  卡爾輕笑了一下,立刻進(jìn)入點(diǎn)餐狀態(tài)。

  “來一小桶啤酒,必須要龍吟城的純麥釀造酒。一瓶蕭陵城的紅葡萄酒,葡萄酒的年份越高越好。一份蒜烤羊羔,兩疊酸菜。呃······還有一份腌鱈魚。有生蠔嗎?”

  “對不起先生,我們沒有龍吟的啤酒,但我們有復(fù)臨本地的。生蠔是有的,我們有烤生蠔和生蠔湯,您想要哪一種?”

  “嗯······那就不要啤酒了,改為一瓶蘋果酒,生蠔······要烤生蠔?!?p>  “好的,先生小姐,這邊請。”

  酒館的招待將他們帶到了一處角落,一個情侶喜歡的角落,遠(yuǎn)離喧鬧,顯然酒館的人非常明事理。

  二人坐下后,薇拉閑不住的嘴又開始問了。

  “卡爾哥哥,你這次到底是尋找什么線索啊?”

  “哎······你別進(jìn)來攪合了,好嗎?”

  “我!我······也是為了幫你啊······”

  說完薇拉露出了不高興的表情,可卡爾這次卻沒有哄她。他低沉的臉緩緩抬起,薇拉從他的藍(lán)色雙眼中看到了無底的深淵,一種可以將人吞噬的悲傷。

  薇拉意識到她不應(yīng)該在這件事上撒嬌,就安安分分地坐下了,靜靜地看著卡爾,等他傾訴。

  “其實(shí)這次來這里,是因?yàn)榘悹柕哪慷眠^殺害她母親的兇手,而這里又是離他們家最近的城鎮(zhèn),兇手如果想要人血,就必須來這里,這里的人最多?!?p>  “我原本以為這只是一件殺人案,可我想錯了。這也是我不想讓你來的原因。太危險了,萬一真的碰見,說實(shí)話,我沒有任何把握能戰(zhàn)勝它。你也看見了尸體,那將人骨折斷的力道絕不是我能敵的?!?p>  “我會和你一起對付它?!?p>  “太危險了,兇手不是個正常人,甚至于它可能都不是人類!”

  薇拉聽到這樣的話有些害怕,背上的汗毛已經(jīng)豎起來了。

  “我們現(xiàn)在主要做的就是收集關(guān)于兇手的信息?!?p>  “嗯?!鞭崩蛑禳c(diǎn)點(diǎn)頭。

  “酒來了,我們先喝點(diǎn)吧?!?p>  二人端起酒杯說了祝詞。

  卡爾先來。

  “為所有活著的生命而干杯。為所以死去的靈魂而干杯。為我成功復(fù)仇而干杯!”

  “也為了愛?!鞭崩e了一下杯,禮貌地笑了一下。

  一杯兩杯灌下肚后,理智逐漸消退。

  不一會兒兩人都有了微醺的感覺。薇拉靠在座位上,因?yàn)樗诳拷跔t的墻角,胸前的衣服半敞開著,汗從額頭流到臉頰,從下巴尖流到雙峰的低谷中,衣服緊貼著她的身體,身上的幽香的氣味——晚來香也越來越濃。她的臉像粉嫩的櫻桃一般,迷離的眼神中帶著魅人的醉意??柕年P(guān)注點(diǎn)并不在薇拉流露出的魅力上,而是自顧自得喝悶酒,也不說話。

  “我需要出去一下?!鞭崩慌淖雷?,做出一個神秘的微笑,卡爾呲牙笑著挑了挑眉,一臉滑稽相。

  卡爾看著薇拉離開的背影,等到她徹底消失在視線中后,他叫酒館的招待人員過來。

  “先生,您還需要什么嗎?”那人俯身問。

  “我想向你打聽一件事。”

  卡爾招招手,示意他來得更近些。

  “您說,只要是我知道的?!?p>  招待也十分懂禮,將耳朵貼近卡爾仔細(xì)傾聽。

  “這城鎮(zhèn)里最近有沒有出現(xiàn)過命案?!?p>  “肯定有啊,那太多了,富商打死欠債的、流氓奸殺女人的、孩子殺死父親的,數(shù)不勝數(shù)。”

  “有沒有人是被吸干血而死的?”

  “這個······我倒是沒聽說,您問的這是吸血鬼吧,那是傳說中的怪物啊······”

  “那類似的呢?有沒有人要買別人的血,或者有沒有這樣的傳言?”

  “這倒是有,不過,不太一樣?!?p>  招待撇撇嘴。

  “講講看?!?p>  卡爾點(diǎn)點(diǎn)頭,讓他繼續(xù)說下去。招待輕咳一下。

  “我聽說,在我們復(fù)臨城北方的鹿嵐森林里有一個巫醫(yī),這個巫醫(yī)很怪,她給人治病,從來不要錢,相反,她要人送給她一袋血液。是不是很奇怪?這都是聽說啊,先生就當(dāng)聽個故事,不要當(dāng)真?!?p>  他剛才說“她”,看來這巫醫(yī)是個女人,會不會是之前的那個,說不準(zhǔn),按照他說的,這個巫醫(yī)應(yīng)該在這片森林里住了很久。在王都中,人們的傳聞中我叔叔也喝人血,莫非······

  卡爾托著下巴陷入深思。招待看到他沒有再問下去的欲望,就輕輕離開了。

  “卡爾哥哥,我們走吧!”不一會兒薇拉就從外面回來了,拉著卡爾離開。他的思路被打斷,一路被薇拉拖拽出去。

  “哎!等等,我們還沒付錢呢!”

  “我已經(jīng)付過了。而且,剛剛我也找好了住的地方,跟我來吧?!鞭崩砭坪蠹t撲撲的臉,在月光與火燭的映襯下格外動人,她的曲線在黑暗的剪影下盡顯溫婉。

  卡爾在走向旅店的路上看到了一個人,躺在借口,衣服臟亂不堪,頭發(fā)亂蓬蓬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看樣子已經(jīng)被揍得不省人事了。他借著月光仔細(xì)看,原來那人就是白天遇見的勢力眼酒館老板??栃υ谛睦铮莻€人今后應(yīng)該能學(xué)會了認(rèn)真對待每一位進(jìn)店的客人,薇拉還是那樣,不放過任何一個惹到她的人,我這妹妹的脾氣什么時候才能改改啊。

  他們在夜間散步,看著房檐擠出的星空,在漆黑的夜,月亮顯得那么亮,亮得溫柔,在城鎮(zhèn)被星星火把照亮得街道透露著浪漫,夜風(fēng)撩撥著薇拉的金發(fā),絲絲縷縷飄亂著,一抹發(fā)絲貼到了她的嘴角,她微微張開紅唇,笑著,用纖細(xì)的手指將發(fā)絲抹開。她深情地看著卡爾硬朗的輪廓,深不見底的藍(lán)色雙眸,臉上的胡須為他曾添了威嚴(yán),她還能看到他的思念,他的痛苦,以及他的快樂,因?yàn)樗龝樗麆?chuàng)造快樂。

  卡爾注意到了身邊的薇拉在盯著自己,但他很清楚,這個姑娘是自己的妹妹,她不是別人,她是叔叔的親女兒。況且······他已經(jīng)有愛的人了,想到這里,卡爾看了一眼脖子上的藍(lán)色領(lǐng)巾。盡管······她不在自己的身邊,他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找到兇手,不可分心!想到這里,卡爾表現(xiàn)出木頭一樣的狀態(tài)。

  兩人的影子在火光照亮的巷子里貼到了一起,他們悠閑地漫步,薇拉與他的距離越來越近。在薇拉溫?zé)岬纳眢w快貼到他身上時,卡爾加快了腳步,薇拉微微怔了一下,也加快了腳步,就這樣他們平靜地走回了旅店,盡管路途中一句話也沒說,但都明白對方的心意。

  “卡爾······你的房間在那里?!?p>  “嗯,明天一定要小心?!?p>  “你放心吧?!?p>  深夜的軍營中,一座座帳蓬成為暗夜中最堅實(shí)的東西,士兵們打鼾的聲音此起彼伏,外面的蟋蟀也應(yīng)和著打鳴。深沉的夜色催人入眠,可仍有不受夜色束縛的人。

  “弗雷德?”

  ······

  “弗雷德?睡了嗎?”

  “干嘛呀!睡著也被你吵醒了······”

  “卡爾今天故意沒有等你走,是不是他不想讓你跟他去啊······”

  “嗯······是啊,這貨他永遠(yuǎn)都不喜歡連累別人。”

  “那你今天沒有去追他是因?yàn)槭裁窗。慨?dāng)時他剛走沒多久,應(yīng)該能追上的。”

  “······我懂他,他是不想讓我插手這件事,畢竟莉娜······”

  “莉娜怎么了?”

  “卡爾與莉娜從小就互相愛慕,在他走之后我也意識到這件事我可能不太好幫忙······”

  “愛慕?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傻小子,愛慕都不知道,就是喜歡呀?!?p>  “······嗷,原來是這樣,我沒有學(xué)過那些詞······”

  “沒事的,等他辦完事了,你跟卡爾去龍吟城,在那里他能讓你受到良好的教育?!?p>  “可,我感覺卡爾這次可能需要幫忙。”

  “為什么?”

  “嗯······因?yàn)榭柛艺f敵人不是人?!?p>  “不是人?那能是什么!狗?驢?開什么玩笑!”

  “他在路上跟我說敵人的力氣十分大,我媽的手臂就是被折斷的,而且是被······吸血致死的······會不會是吸血鬼?。俊?p>  “你媽媽是女人。女人自然比男人力氣小?!?p>  “是真的!我親眼看見的,敵人的年紀(jì)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而且也是個女人?!?p>  ······

  “弗雷德?”

  ······

  “你睡了?”

  “小子你別吵!讓我想想······”

  “······”

  ······

  “明天凌晨就出發(fā)!”

  “你愿意去了?”

  “事情不對勁,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一個弱小的女孩,擁有能將成人骨頭折斷的力量,還要吸血······這絕對不是人類!他一個人去會有危險,我本來不計劃去的,因?yàn)閼{借他的頭腦與戰(zhàn)斗能力,放眼偌大的北帝國也找不出幾個。況且他還是王室,一般人是不敢動他的??墒菙橙诉@么邪門兒,考慮到還有你這個累贅,我決定明早出發(fā),與卡爾盡快會合。”

  “這么說,你同意帶上我了?”

  “我不認(rèn)識路,而且你知道他去了哪兒,明天你就為我領(lǐng)路。”

  “好!”

  破曉的曙光橫掃大地,一匹馬在原野上飛奔,馬上有兩個人的身影,一大一小,迎著曙光前進(jìn)。

  同樣,破曉時黑暗森林被照亮,陽光透過金黃的山毛櫸樹葉,穿過濃密的霧氣形成一條條光束,如神圣的天使光臨一般圣潔。地面石頭上布滿了濕漉漉的青苔,草叢與灌木上的黃色落葉,霧色中的森林滿是淡黃色。

  卡爾在森林中尋覓著,漫漫大霧中形單影只的他看上去十分孤獨(dú),隱隱約約的身影獨(dú)自踱步。而在他身后不遠(yuǎn)處,有一個人影,并且這個人后面還有幾個人。

  伴隨著清晨的一聲鳥鳴,卡爾看到前方遠(yuǎn)處有一個人,于是緩步前行,提高了警惕。等他穿過濃厚的霧色一看,原來是個年輕的小伙子,但看上去不算富裕,并且臉上的血色不太好。

  卡爾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先生,請問去找巫醫(yī)怎么走?”

  “順著現(xiàn)在的方向,一直走就到了?!蹦侨怂坪鹾懿灰姽郑路鹫椅揍t(yī)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好,謝謝······”卡爾很奇怪,但順著他現(xiàn)在的方向前進(jìn)了。

  他在大霧中走著走著突然就消失了,后面潛行跟隨的那人趕緊沖了過去,四處尋找著卡爾的身影,一抹寒光掠至這人的脖子上。

  卡爾在貼在她的耳邊說:“你真膽大呀!”

  這人正是薇拉,她趕緊舉起雙手。

  卡爾滿是責(zé)備的語氣。

  “你怎么又跟來了!不是說過很危險嗎!你不要命了!”

  “我······我不怕!我要幫你!”

  薇拉鼓起臉揮舞著小拳頭,耀武揚(yáng)威地說著,卡爾看了看她身后跟來的人,搖搖頭無奈前行了。

  薇拉趕緊跟上了他,她身后跟來四個人,緊隨他們的腳步。

  “那個巫醫(yī)會不會長得張牙舞爪???會不會長得像一個真正的吸血鬼?既然她喝血,那為什么大家還要找她,不怕被吃了嗎?”薇拉的小嘴不停地嘟囔。

  “誰知道呢,不過我們一定要謹(jǐn)慎?!?p>  “是啊,說真的,卡爾哥哥,我想回去了,這里好安靜,好詭異······”

  “你一個人能走出去嗎?我們已經(jīng)這么深入森林了?!?p>  “我不知道,算了,我們繼續(xù)走吧,我離開你可能更危險?!?p>  “嗯,不過我推測,這個巫醫(yī)應(yīng)該不會殺人。”

  “?。繛槭裁窗。俊?p>  “你想,如果她不停地殺人喝血,那還有誰敢來找她,況且她的名聲還不小。如果她只是已血作為交易來幫人治病的話,那她更不可能殺人了,那樣只會斷掉她穩(wěn)定的血液來源。放心吧,我們應(yīng)該會沒事?!?p>  “那你還在擔(dān)心什么?”

  “林中的野獸?!?p>  卡爾說著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的情況。

  “可前面回來的那個人不是好好的嗎?”

  “以防萬一?!?p>  卡爾突然咒罵一聲,薇拉被嚇了一跳。

  “該死的,我們一直在原地打轉(zhuǎn)?!?p>  薇拉也發(fā)現(xiàn)身邊的一根灌木就在剛剛才路過。

  這時卡爾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的霧氣已漸漸散去,太陽的位置已經(jīng)能隱約被辨認(rèn)出來了。

  “幸好現(xiàn)在霧氣散了,我們還可以根據(jù)太陽的位置來判斷方向?!?p>  卡爾與薇拉穿過琳瑯的光斑不停地向前走,不一會兒終于在遠(yuǎn)處看到一座小屋的影子。他們走進(jìn)看,這是一座小木屋,玻璃質(zhì)的窗戶,但是木屋沒有煙囪,木屋附近也沒有任何類似于小溪的水源。他覺得很奇怪,但還是硬著頭皮前去敲門,薇拉帶人在木屋周圍埋伏起來。

  咚咚咚。

  咚咚······

  吱的一聲,門緩緩打開。

  打開的門里面站著一個女人,看樣子已經(jīng)渡過了她的青春年華,臉上微弱的皺紋與身上的衣著顯的她十分樸素,被各種灰色的披肩包裹著,腳下穿著一對草鞋。

  還沒等卡爾開口,巫醫(yī)就說話了。

  “外面草叢里的客人,進(jìn)來說話吧?!?p>  薇拉咒罵一聲,讓其他人在外面等著,起她身進(jìn)屋了。

  卡爾從踏入屋內(nèi)的第一刻開始,就迅速打量屋子內(nèi)部的樣子。淺棕色木質(zhì),應(yīng)該是就地取材用的山毛櫸,屋子墻壁上掛著滿滿的水袋。桌子上,放著大大小小的水盆和水杯。屋子內(nèi)除了椅子、桌子、床、什么家具也沒有,這就可以解釋為什么這座房子沒有煙囪,因?yàn)椴蛔鲲?,甚至都沒有火爐,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它??伤允裁礊樯兀恐皇强匡嬔獑??

  巫醫(yī)關(guān)上門后,端來兩杯水放到桌上?!盀槭裁炊鴣??”

  “治病?!?p>  卡爾在觀看過她的房間時,在巫醫(yī)的提問下沒有一絲遲疑。

  “什么樣的???”

  “呃······她,是我未婚妻,她······沒辦法生孩子。所以······”

  薇拉尷尬地對著巫醫(yī)笑,在背后狠狠地掐了他的腰。

  “你確定不是你的問題?”巫醫(yī)冷笑了一聲。

  薇拉聽到后得意的哼了一聲,但卡爾也同樣在桌下掐了一下她的大腿。

  “??!呃······對,是我的問題,不是他的?!鞭崩莺莸闪怂谎邸?p>  “行了,等我為你們做藥?!?p>  卡爾看著巫醫(yī)走到那些水盆前,閉著眼將手插到水中。

  在他觀察的時候,薇拉將桌上的杯拿起,一飲而盡。

  “走了一上午,渴死我了。這森林也真是難走,走了那么長時間都找不······”

  在這時她感到頭重腳輕,栽倒在地。卡爾急忙把她拖起來,意識到大事不好,剛準(zhǔn)備拔出腰間的短刃,抬頭間就看見巫醫(yī)的臉,兇神惡煞一般沖來。

  水,這是卡爾到另一個世界前最后看到的,他被洶涌而來的水灌到頭上,就在那一霎那,他周圍的一切都變了。

  唰——

  周圍一切都靜了。

  毫無生氣的死寂。

  這,他媽的是哪兒?

  他來到了一個空無一人的地方,周圍一片白,白茫茫,白得刺眼。他感覺自己瘋了,腦子不斷回想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巫醫(yī)、薇拉、暈倒、水,腦子糊作一團(tuán),但身體依舊保持警惕,弓著腰,慢慢拔出了腰間的匕首,守御危險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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