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被中斷的告白
鮑賢強把話都說滿了,其他人就都不好意思再拒絕,紛紛從錢包里掏出卡來。
說句題外話,M國的支付手段大部分都是現(xiàn)金和刷卡,沒錯,就是這么落后。
那個服務(wù)員小姐姐閉著眼睛在這堆銀行卡里亂指了一通,然后隨便挑了一張。
“ZhengHao?”她將受害者的姓名念了出來。
“淦哦!”鄭郝很不情愿地站起了身來,“七分之一??!中獎了!”
“要么我們再抽一張?讓鄭郝一個人去付不好!”鮑賢強看熱鬧不嫌事大,又開始起哄。
“好呀好呀!”林梓璐十分贊同他的觀點。
那服務(wù)員小姐姐用著同樣的方式,又抽了一張卡出來。
金色傳說,鮑月老,鮑賢強!
“怎么會這樣!我把自己給坑了!”鮑賢強摸了摸腦袋,還是站起了身來,和鄭郝一起跟著那個服務(wù)員去前臺結(jié)了帳。
出了餐廳,一行人依舊是徒步走回酒店。
鮑賢強的酒勁發(fā)力,他已經(jīng)不省人事了。江宇戈和笑笑一人一個肩膀,扛著他在路上走著,詩昀涵在一旁笑著看那三人黏在一塊的模樣,別提有多開心了。
于一一個人,戴著耳機,默默地跟在那幾人身后。剛剛鮑賢強無心地提起了那個女人,他心里才結(jié)痂的傷疤被撕開了一些,需要一個人靜靜才行。
遠處,城市已經(jīng)入了夜,霓虹閃爍,而他們必經(jīng)的大橋卻是暗沉沉的,只有星星點點的燈光點綴著行人的過道。
這座由鋼筋懸掛起的高橋上,從芝加哥河吹來的風帶著些許水汽,濕潤著趕路人的臉頰。
鄭郝和林梓璐兩人并排走在大部隊的最后邊,偷偷地放慢了腳步,和前邊的那幾人保持了好大一段距離。
橋下幾艇游船經(jīng)過,乘坐著觀光的游客,朝著這座偉岸的大橋照著閃光燈。
“到時候要不要一起去坐坐這個游船呢?好像挺有意思的呀?!编嵑掳侵鴻跅U往下探了探腦袋。
大橋底部的探照燈照亮了河面,波光粼粼,與一旁城市夜景的倒影交相輝映。
“好呀,就二十刀一個人,可便宜了?!绷骤麒磳W著他的動作,扒著欄桿,往下張望著。
“危險,別探頭!”
鄭郝把她拉了回來,“小心掉下去了?!?p> “欄桿這么高,才不會掉下去呢!”
林梓璐嘴硬著,身體卻很誠實,將腦袋收了回來,“你才要小心呢,長這么高,重心肯定比我高多了,更容易掉下去?!?p>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漫步到了鄭郝的跟前。
鄭郝的手緊了緊,林梓璐又主動把她的小手放到他的掌心里了。
“千萬不要掉下去哦!”
她笑著,拉著他的手晃了晃,“如果你掉下去了,我就陪你一起掉下去?!?p> “說什么傻話呢!”
橋上的燈光昏暗,也沒多少行人,鄭郝終于鼓起了勇氣,伸手摸了摸林梓璐的小腦袋,“你掉下去了可麻煩了,你的電池可是很需要氧氣的呀?!?p> 林梓璐像只小貓似的發(fā)出了輕微的咕嚕聲,看樣子她很喜歡鄭郝?lián)崦哪X袋。
“沒關(guān)系的,我只要一點氧氣,游起來幾秒就能出水面換氣的?!彼冻隽俗孕诺男θ?,“我游得其實可快了,不過如果要帶上你一起的話,可能就會有點吃力?!?p> “誰要你帶我,我自己游就行了?!?p> 鄭郝的手在林梓璐的腦袋上一直沒停過,女生的頭發(fā)順滑,像吃了德芙似的,“我以前還冬泳過呢,像現(xiàn)在這種氣溫我跳下去游個一千米不是問題?!?p> “這么厲害呀。”林梓璐笑著撓了撓鄭郝的手心,“這么高太危險了,不能跳下去?!?p> “哈哈哈,我就是打個比方?!?p> 兩人慢慢地跺著步子,走到了大橋中央。原本五六分鐘就能走完的路程,他們硬是手牽手漫步了十來分鐘。
前邊的大部隊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小詩他們好像都快要到酒店了。”林梓璐拉著鄭郝,加快了腳步,“我們也快點吧。”
“好...”
鄭郝答應(yīng)著,卻有些不情愿。
這樣的場景,這樣和林梓璐手拉手走在路上,仿佛就是他夢中的情形。
他還不愿從這個“美夢”中醒來。
一旁的機動車道上,車輛川流不息。此刻的人行道上,除了他倆沒有別的行人。
沒有人會來打擾他們,是時候了,是時候把自己的心意全盤托出。
愛意就像這芝加哥河畔的潮水,洶涌澎湃,不是他鄭郝一個人說爛就能攔下來的。
“林梓璐?!?p> 他停下了腳步,一旁的女生也跟著他一起停了下來。
“怎么了?”林梓璐問。
她抬起頭,對上了男生真誠的眼神,胸口的動力爐猛烈的運作了起來。
“鄭郝?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說嗎?”
這個男生,應(yīng)該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自己說吧。
會是什么呢?是自己內(nèi)心期待的那樣嗎?
“我喜...”
大橋上原本昏暗的燈光突然熄滅,這座鋼鐵的龐然大物就像陷入了沉睡一般,再無半點光亮。只有河岸那城市的燈光還映照著行人的臉龐,得以讓兩人看清彼此的神情。
兩人的臉上都染上了紅,只有一小部分是來自緊張和羞澀。
鄭郝沒有將那四個字講完,大橋的一頭,爆炸聲響起,火光沖天,照紅了兩人的通紅的臉頰。
“怎么回事?”
兩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到了,沒多想,立刻往大橋的另一頭跑動了起來。
但很快,兩人就停下了腳步,另一端也泛起了火光。
大橋上空響起了粗劣的廣播聲:
“這座橋上的可憐人吶,很不幸地告訴你們,你們成了我們的人質(zhì),請你們乖乖呆在橋上,不要有任何出格的行動,否則我們很愿意讓你們吃點苦頭!”
不愧為罪惡之都,三天兩頭地出現(xiàn)暴力事件。
“發(fā)生了什么?”鄭郝拉著林梓璐蹲下了身來,將她護了起來,“你能查到嗎?”
林梓璐的眼球飛快地運動著,沒一會兒就有了線索,“昨晚有五個人搶劫了芝加哥藝術(shù)博物館,兩個人被抓了。剩下的三個人劫持了這座大橋,要求警方把那兩人放出來,不然就炸毀這座橋?!?p> “這群劫犯還真講義氣!”鄭郝黑著臉吐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