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貴根本聯(lián)想不到,能跟姜九爺齊名的隱龍大師,就是陳家萬分嫌棄的女婿。
他一聽我這個高人說陳家會家破人亡,駭?shù)猛龌杲悦啊?p> “隱龍大師,您別嚇我!”他說著看向李義,不確定地問道:“李大師,我家這風(fēng)水局,到底修復(fù)沒有?”
“修復(fù)?”我冷笑著,將目光落到李義身上,“你竟然指望這個被紫虛道長趕出西京市的騙子,來修復(fù)你家的風(fēng)水?”
我這話一說,李義眼中閃過一抹驚色,看我的眼神有些虛了。
可李義還沒怒呢,陳婷的母親就跳了起來,叫道:“騙子?李大師可是西京市赫赫有名的風(fēng)水大師!你是個什么東西?敢說這樣的混賬話!”
“再說了,你怎么會在這時候來到我家?有什么目的?這些老鼠和螞蟻,是你弄的吧?”
我聞言一愣,這女人可真是不可理喻,居然顛倒黑白,倒打了我一耙?
李義抓住了這個趕走我的機會,也冷笑道:“隱龍?隱龍一向在西南一帶活動,而且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怎會來到北方?你是哪來的跳梁小丑?臉上戴個狐臉面具就是隱龍大師了?”
說著,他看向陳貴,嚴肅道:“老陳啊,這人可信不得啊!”
見妻子和李義這么說,陳貴臉上閃過一絲疑色,看向我,問道:“隱龍大師?不知您來我陳家是為了什么事?”
這個問題,我之前就想好了說辭,不慌不忙說道:“我受紫虛道長之托,到此相助?!?p> 陳貴滿臉震驚:“您真是受紫虛道長之托來幫忙的?”
顯然,看陳貴這反應(yīng),他是聽過紫虛道長的威名的。
李義的表情則變得更慌了。
他果然很畏懼紫虛道長。
想來也是,紫虛道長曾將他驅(qū)出西京市,可見紫虛比之他,強了不知多少倍。
紫虛的名號顯得很有分量,陳貴又變得恭敬起來,恭敬道:“還請隱龍大師出手相助!”
說著,對我一揖及地。
“慢著!”陳婷的母親咋呼道,“紫虛道長就是我們西京的高人,更我陳家更是淵源頗深,她怎么自己不來?反而托你來幫忙呢?”
她這話一說出來,陳貴就又躊躇了起來。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岳父,根本就沒有主見。
甚至是老婆說什么,他就信什么。
看李瓊這潑婦嘴臉,我真快忍不了了。
要不是我要借陳家渡劫,真想一走了之,讓陳家自生自滅!
你相信李義是吧?
也罷!
我索性不解釋,說道:“既然陳家不需要我的幫助,我只在這里觀摩李大師如何挽救陳家風(fēng)水便是了,等會兒你們?nèi)羰切枰伊耍叶ú回撟咸摰篱L之托?!?p> 李義見我竟然忍了,可能以為我其實就是個冒充隱龍,還假借紫虛道長名號的騙子,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得意之色,對陳貴說道:“老陳,你快安排人把那邊斷掉的茨木釘起來。”
陳貴忙依言去做。
李義又來到我跟前,低聲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隱龍大師,這西京市是我的地盤,你搶生意搶到我頭上了?我警告你,在這西京,你就算是一條龍,也得給我盤著,是一頭虎,也要給我臥著,懂么?”
我與李義四目相對:“是么?只怕你等會兒會求我?guī)湍闶請鲆舱f不定?”
李義冷哼一聲,扭頭走了。
我看了看天色,馬上就0點了!
陳家的風(fēng)水,已經(jīng)敗壞到了這種程度,一旦過了0點,新舊交替,陳家就會有大變故!
但目前,一切還在我能掌控的范圍內(nèi)。
我見陳家的仆人去修補茨木,不禁搖了搖頭,李義啊李義,看你如何收場。
“咔!”
鐘表的指針轉(zhuǎn)到了0點!
這一刻,那些原本已經(jīng)被驅(qū)趕得躲了起來的老鼠,竟又從藏身之處躥了出來。
密密麻麻的老鼠,像瘋了一樣,向著陳家大院中那人工湖奔去。
它們毫不猶豫地躍進了湖中。
群鼠爭先恐后的,游向湖心的亭子上。
隨后,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
那些老鼠爭相爬上亭子后,竟用頭瘋狂撞擊起了亭子。
“砰!”
“砰!”
“砰!”
……
一聲響過一聲!
這些老鼠竟撞得頭骨碎裂,爭相撞死在了亭中!
這畫面驚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什么情況?
這些老鼠發(fā)什么瘋?
我看到陳貴的臉色陰晴不定,從他的眼中,我能察覺到,亭子下面,藏著某種秘密!
我以望氣術(shù)一看,就見亭子中央,蹲著一個漆黑的身影。
雖然這身影周身漆黑,但看起來……竟能看出來是個約莫四五歲的孩童!
可它并不是一個真正的孩子。
而是,一個,鬼嬰!
忽然,鬼嬰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