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張小錢配合地叫著,好在她穿得多,大夫人這一鞭一鞭打下去,就跟撓癢癢似的。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大夫人放下手中的鞭子,抹了抹額角那一層薄薄的汗珠,接連喘了幾大口粗氣。
“大夫人別停啊,是我不好,是我不該讓王爺睡在地上,還有不該在大婚之日想著逃婚,險些錯過吉時?!?p> 張小錢可憐巴巴地說著,好似在認錯,可她方才說的話,差點沒讓大夫人氣得當(dāng)場昏厥!
大夫人臉色更加鐵青,甚是難看:“大婚當(dāng)日你居然還想著要逃婚?”
“嗯。”張小錢誠懇的點了點頭。
這句話的威力堪比導(dǎo)火線,再次燃炸了她那根敏感的神經(jīng)。
她眸光凌厲的瞪了二夫人一眼,指桑罵槐道:“這就是你生出來的好閨女,還想逃婚,是想讓我們整個張家為你們陪葬么?”
二夫人雙膝緊貼地面,解釋道:“大夫人,錢兒絕無此意,錢兒只是前幾日落下的病根還沒好,她只是在胡言亂語。”
“胡言亂語,”大夫人輕哼一聲:“怕不是她的心聲吧。”
“小姐絕對沒有此念頭,何況小姐如今已經(jīng)和八王爺成婚,成了八王妃。”翡翠音量提高了些,故意讓大夫人聽見。
“你是在提醒我么?”大夫人鋒利的眼神落在翡翠身上,翡翠心頭一緊,將頭沉了下去。
“這是在張府,一切得按張府家規(guī)辦?!贝蠓蛉苏Z氣堅定,不容置喙。
她給身后的管家使了個眼神,管家隨即出了門,轉(zhuǎn)眼手里端著一個盤子,盤子上放著一根又粗又厚的板條,疼痛指數(shù)遠勝方才的皮鞭,讓人看著不免心有余悸。
從始至終,屋內(nèi)的人很多,站的站,坐的坐,但沒一個人會出來幫她說句話,如看戲般望向張小錢。
“張錢兒如今這身份地位都不一樣了,尋常的家法又如何教訓(xùn)的了她?!?p> 大夫人將板子在手上拍了拍,聲音渾厚有力,聽得人心尖一顫。
“不知我又犯了張家哪條家規(guī)?”
“大婚當(dāng)日妄想逃婚,差點讓你整個張府為你陪葬,若是任由你繼續(xù)下去,我們張家遲早會毀在你的手里?!?p> “我雖然有這個念頭,但我并沒有真的逃婚,殺人未遂在法律上也是要輕判的,你只是道聽了我的說法,既沒人證也沒物證,就要加重對我的懲罰,這恐怕不合法吧。”
“什么法不法,這是在張家,我就是王法?!?p> 張小錢低下頭,等著那板條落下來,雙手握緊,該要忍得時候,還是得繼續(xù)忍著。
“啪!”
痛,痛徹心扉!
板條拍下來的那一瞬,疼痛感霎時從后背蔓延至全身,痛得她牙齒都在打顫。
“小姐?!毕乱豢?,翡翠就要沖過來替張小錢挨打。
“不準(zhǔn)過來?!睆埿″X眼神一掃,冷然的的瞪向翡翠,翡翠停住了腳步,心疼的看向她,沒敢在往前靠近一步。
這筆賬她記下了,早晚有一天要讓他們一分不差的還回來。
“啪!”
第二板落下來,張小錢整個人失去平衡往前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