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鬧事的
“得了吧您,趕緊進(jìn)去!”小二不由分說就拉著上官謙進(jìn)了煙云居。
“你……”上官謙氣得不輕,就要和小二分辨。
“掌柜的請(qǐng)您!”小二翻了個(gè)白眼,趕緊就走了。
這哥兒吧,聰明是聰明,一根筋也是真的一根筋。
他吧,遇到啥事是他認(rèn)定的,非得整出名堂才行!
比如今兒吧,非要人家姑娘退這書。
一個(gè)男子,大街上因?yàn)檫@點(diǎn)小事,和一個(gè)姑娘家計(jì)較個(gè)一刻鐘還多?
小二搖頭,這性子,能成什么大事?
上官謙可不知道小二在想什么,哼了一聲,一甩袖子就上樓去了。
上了二樓,推開內(nèi)室門,就瞧見一位老者。
“阿謙,你來了?!?p> 蕭伯正在給自己倒茶。
“晚輩見過蕭伯?!鄙瞎僦t行禮,表情還有點(diǎn)不忿。
“哎,年輕人,火氣大?!笔挷呛堑?,又倒了一杯茶?!皝?,坐。這龍井是我從京城帶來的,你嘗嘗,也壓一壓火氣?!?p> “是?!鄙瞎僦t坐下,也不急著喝?!笆挷型磔厑?,可是有消息了?”
“你在我煙云居門口鬧事,攔著一個(gè)小姑娘,跟人家糾纏不清。”蕭伯故意沉聲,盯著上官謙的眼睛:“你的名聲不要也罷,那小姑娘如何?我煙云居如何?我還不能叫你來了?”
“哼,牙尖嘴利,世上盡有如此頑劣不堪的女子!”上官謙說起云天天來,就是一陣氣悶:“誰娶了她,誰倒霉!”
蕭伯笑著搖頭。
上官謙往日里,很容易跟別人較真,向來都是他追著別人說,把別人說到煩了妥協(xié)為止,還沒輸過呢。
看來今日是棋逢對(duì)手了。
“那小姑娘說話柔聲柔氣的,你冒犯她,她也沒鬧起來。我看她那侍女,就差把你吃了。這還頑劣不堪?”蕭伯笑道。
“端著是溫柔的架子,您可聽見她說什么?五兩銀子從您這兒買的孤本,我讓她退了,她竟說這樣得罪人!叫我五十兩銀子買了去!”
上官謙說著說著又激動(dòng)起來,連謙稱都不帶了。
“好了!哪有主動(dòng)叫人退東西的道理?二……沈公子本來屬意于你,想叫你經(jīng)營(yíng)這煙云居,你倒好,上趕著叫人退貨!”蕭伯笑罵,又道:“叫我一把老骨頭不得安生,跑這西南來開個(gè)書樓!還得盯著你!”
“……是晚輩不好?!鄙瞎僦t悶悶的住了嘴。
蕭伯和沈公子,是他的恩人。
若是沒有他們,他……是活不下來的。
看不起商戶是一回事,完全沒有經(jīng)營(yíng)頭腦……也是事實(shí)。
幫不了他們什么忙,他心里也很過意不去。
“你那乳娘,還好嗎?她的女兒呢?”蕭伯問道。
“張奶娘身子尚好,月姐姐前些日子帶著阿樁回來了一趟,瞧著面色紅潤(rùn),阿樁也壯實(shí),小炮彈似的?!?p> 說起來家人來,上官謙的表情變得柔和起來。
“好,那就好。你父母的仇,要報(bào),可舍命養(yǎng)大你的奶娘……你也好好孝敬著。”蕭伯搖頭。
“是,沒有奶娘,晚輩早就含冤而死了。”
想起7歲的那場(chǎng)浩劫……上官謙握緊了拳頭。
“好了,還不到萬事俱備的時(shí)候?!笔挷櫭??!吧蚬觽髟拋砹?,這事估摸著就這幾年,你一定要冷靜,蟄伏,萬不可功虧一簣?。 ?p> “是,晚輩明白。”
“你明白,你明白以后就不要去招人煩!”蕭伯哼道?!霸桨l(fā)的出息!追著個(gè)小姑娘不依不饒。對(duì)了,沈公子還有話,盯著云氏!”
“云氏?街后頭那家云氏?”上官謙問。
“這益州郡,還有哪家云氏能叫公子注意到?”
“哼,這官商官商,自古以來就勾勾搭搭,狼狽為奸,這云氏也定不是什么好東西。”上官謙哼了一聲:“公子可是查到什么了?”
“公子沒說原因,盯著就是了。這云氏嘛……人是不是好東西我不知道,他家的辣牛肉,嗯?!笔挷ζ饋?。“沒什么事了。你現(xiàn)在就去盯著吧,午膳回來用,順便給我?guī)б环堇迸H饣貋??!?p> ----
云天天這頭剛走到食府外邊的那條街上,就聽到前面鬧鬧哄哄的。
食坊門外,圍著里三層外三層的人。
“這是怎么了?”云天天皺眉。
“小姐小姐!”紫燕突然從一旁冒出來,把云天天嚇了一跳。
紫檀也一驚,撫著胸口:“我的好姐姐,你做什么呢!”
“小姐!這大事不妙啊,那,那趙浦,在食坊里鬧起來了!”紫燕有些興奮的說著。
“……這事不是不好?你興奮什么?”紫檀抬手就敲了一下紫燕的腦門。
“趙浦?”云天天想了想,道:“可是知府大人的獨(dú)子?”
“是呀小姐!知府大人中年才得一子,疼愛的緊,這趙浦,成天不學(xué)無術(shù),就知道鬧事……哎,小姐,這可怎么辦?”紫燕捂著腦門。
“什么怎么辦?爹爹和娘親呢?”云天天問。
“小姐您忘了嗎,今日是老爺和太太祭拜財(cái)神爺?shù)娜兆印@會(huì)兒估摸著已經(jīng)出城了?!弊咸吹?。
“黃掌柜應(yīng)付著呢,只是那趙浦不依不饒的……”紫燕補(bǔ)了一句。
“我去看看吧?!痹铺焯焯_就走。
兩個(gè)紫一愣,對(duì)視一眼,紫燕有些擔(dān)心,紫檀也抿嘴。可云天天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兩人也顧不得說什么,趕緊跟了上去。
“勞煩讓讓,讓讓?!弊咸春妥涎嘁贿呉粋€(gè),幫云天天在人群里開了條路。
人群看著云天天跨進(jìn)食坊里,竊竊私語起來。
“喲,這不是剛才和張蓮花侄子私會(huì)的那閨女?”
“亂說什么呢,是張蓮花那傻侄子纏著人家姑娘不放,姑娘脾氣挺好,沒哭沒惱的?!?p> “瞧她,穿的這衣服真好看?!?p> “這閨女是誰家的?平日沒見過呢?!?p> “這誰知道啊……不過穿這么好,帶著侍女的,肯定不是什么簡(jiǎn)單的?!?p> 云天天沒注意到身后的議論,跨進(jìn)食坊,就看著這一樓的大廳里,一片狼藉。
桌椅歪在地上,還有的桌子都給砸壞了,飯菜、碗碟的碎片灑了一地。
這會(huì)兒是早膳時(shí)間,灑的就都是些面餅、包子、小菜、粥什么的。
而始作俑者趙浦,坐在正中,一臉不耐煩,身邊圍著四五個(gè)身強(qiáng)力壯的家仆。
黃掌柜則一直在道歉,鞠躬鞠的跟不倒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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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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