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呂亭云再貪婪,也知道此時到了收手的時候了。
那就開始賣吧!幸好股價是漲停,下面幾十萬手封單等著成交,再說,最近每天少說十幾二十億成交額,他這幾千萬真的容易脫手。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先把自己私人證券賬戶那七千多萬分成十個批次慢慢成交,一直到上午十一點才算清倉完畢。
落袋為安的感覺就像搶收完莊稼一樣令人喜悅和充實。
呂亭云看著重生門那個賬號余額,那個賬號一千萬資金梭哈價是27.96元,現(xiàn)在漲停價是60.01元,這一千萬已經(jīng)變成二千一百四十多萬了。
呂亭云又回看了特力A分時圖和K線圖,他不敢確定今天是不是到了頂點,但他對異常十分敏感,為什么好好的換手率會極速萎縮,是莊家出貨完畢,還是籌碼高度集中,是繼續(xù)上漲,還是股價見頂了。
沖動和貪婪是缺憾,但反過來說果決和恐懼卻是美德。
人內(nèi)心都是矛盾體,只是看你處在什么十字路口而已。
一瞬間的,呂亭云選擇一次性清倉,就如梭哈建倉一般毫不猶豫毫不拖泥帶水。
馬曉旭電話又打來了,呂亭云不等她開口搶先道:“我真的恐高,不要問我什么時候是頂,不要問我該如何操作,因為我預(yù)言的股價早超過了?!?p> 馬曉旭被嗆的沒脾氣道:“哦,那我跟著你吧!只是五師兄問你…”
“不知道?!眳瓮ぴ浦苯訏鞌嗔穗娫?。
因為按照現(xiàn)在股價計算盈利提成,呂亭云至少可以分到幾個億的真金白銀,自己只拿了他們一千萬,所以自己沒必要再操那份閑心,反正自己有言再先,股價會上五十塊,如果他們真的相信自己,那此時就不會追問頂在何處了。
閑來無事,呂亭云口中叼根牙簽渡著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向飛火堂走去。
已經(jīng)進入九月深秋,滿山到處飄著金黃色的樹葉,呂家坪早晚已經(jīng)很冷了,只是今天下午一輪金黃色的太陽暖洋洋的,喜盈盈的。
到了飛火堂,內(nèi)部模板木方支模架早已經(jīng)撤除,只剩下外架和天井架留著他用。
十幾個工人正在切割好的窗戶四周裝模倒混凝土梁柱加固支撐。
打通了窗戶,陰森森的飛火堂一下子亮堂了,等墻壁刮白以后,這堡內(nèi)不會再有任何陰暗處,因為呂亭云連神龕兩側(cè)都開了兩扇小窗增加采光,他就不相信魑魅魍魎不怕陽光。
呂亭云走到二樓西面書房,本來客廳準(zhǔn)備放在東面,但東面對著呂家坪,呂亭云莫名的感覺煩躁,所以把客廳改在西邊,因為西邊開窗可以直接看見一丘丘梯田,梯田盡頭是紅旗大隊,再遠(yuǎn)處是藍天白云。
所以,書房也變成西面,因為是上下一堵隔墻,只能一拆到頂。
老王正在書房一張整模板上設(shè)計木框窗戶式樣,呂亭云看了看,感覺很不錯,因為他把窗戶設(shè)計成兩條交叉的線條,交叉點在左下角三分之一處,也就是說,長度和寬度全部按三分之一分割橫豎交叉線,這樣變成四個大小不等的四塊,其中只有最小那塊玻璃可以打開,剩下的就是全景窗戶。
呂亭云再看了看老王電腦CAD軟件里家具裝修設(shè)計立體圖,這家伙,真的像鉆到自己肚子里的蛔蟲一般,因為不管是顏色,款式,還是風(fēng)格,都和呂亭云心目中設(shè)想的一樣,甚至于更貼切更完美。
呂亭云站在回型走廊看著天井,這感覺,有一點像開放式酒店,又像有格調(diào)名宿,或者哪個漢奸的私宅。
本來預(yù)留鍋爐房的門房老王建議拆了,大門被加寬到可以進車,從大門進來直接看見玻璃蓋天井區(qū),原來預(yù)備的鍋爐房被他移到樓梯墻角,反正堂屋兩側(cè)有近七米寬八米深空間,在這里設(shè)計個隱藏式鍋爐房,再砌面墻變成個壁爐,壁爐邊放組沙發(fā),還真的有一番歐式風(fēng)味。
到十月二十六號星期一,呂亭云從股市里提了筆錢給班主,因為主體完工,只需要幾個粉刷和水電師傅,剩下的工人只能結(jié)賬打發(fā)走了。
只是特力A開盤跌停,看來,他真的到了頂點,如果預(yù)估不錯,莊家會上下拉升震蕩出貨成功出逃。
呂亭云內(nèi)心不得不佩服這些只手遮天的大人物,能在這樣崩盤后順利出逃,并且滿載而歸,自己在別人面前就是個小毛毛蟲。
呂亭云也得回省城了,大哥和老王一路從飛火堂邊走邊聽自己叮囑,臨上車時候,呂亭云回頭看著塵土飛揚的馬路道:“老王,你還是操個心,我再聘請你到過年,你把這條路硬化一下?!?p> 老王看著這條新修的馬路道:“那干脆打上瀝青路面,在路邊安裝兩排太陽能路燈?!?p> 大哥急著道:“那管你卵事,你錢有多,呂家坪那個會感謝你?!?p> 呂亭云笑笑道:“那就安裝一排太陽能路燈吧,再打個瀝青路面防滑,晚上老老少少也有個溜達處。”
老王點點頭道:“呂總,你門口要不要圍墻?!?p> 呂亭云搖搖頭道:“要圍墻做什么,最好種點花草當(dāng)圍墻,你要有搞園藝熟人,幫我喊個來,我不要名貴花草,你讓他去附近山上找找搞點樣子就行?!?p> 老王點點頭,一副不忍離別樣子道:“呂總,來村里久了我都舍不得走了,可惜你們村這么好寶地,要是村中間有條馬路,再開條饒村柏油路,晚上在路燈下散散步…”
呂亭云兩兄弟苦笑一下,他哪里知道村里情況,要不是自己有錢,就這三百米土路都不知道猴年馬月修出來。
呂亭云笑笑道:“你要閑得蛋疼你畫幅規(guī)劃圖貼我門口,他們要愿意讓地,我花錢修一條?!?p> 發(fā)動汽車,呂亭云對大哥道:“你有時間去縣城看看有什么好樓盤,買套面積大一點的房子,以后一家人能聚那種,錢我出,算我這個當(dāng)叔叔的送給子杰倆兄妹讀書用?!?p> 大哥驚的呆若木雞站在曬谷坪,這么多年,他在縣城一直租了個筒子樓供兩兄妹讀書,嫂子不知道念叨了多少次想買個房子了。
一路上,呂亭云心里五味雜陳,都說錢是男人的膽,其實錢真的如大哥說的,是命。
沒錢子不是子,父不是父,兄不是兄,弟不是弟。
管子曰:“倉癝實而知禮儀?!?p> 錢雖然是王八蛋,但沒錢就是龜孫子。
回到省城已經(jīng)到了下午三點多,呂子俊剛放學(xué)回來,個把月不見,這小子好像又長高了。
只是,他眉宇間隱藏著深深的心事,那悶悶不樂沉默寡言的神態(tài),像極了負(fù)債累累時的自己。
呂亭云心疼的問:“你不能高興一點嗎?”
呂子俊勉強笑了笑,那笑和哭差不多。
“怎么了?”
“沒怎么?!?p> “你媽沒出什么事吧?是打你了還是罵你了?!?p> 呂子俊拿起書包往書房走,只留給呂亭云哐當(dāng)一聲關(guān)門聲。
阿娘走過來道:“亭云,子俊有心事?!?p> 呂亭云道:“剛在叛逆期,應(yīng)該很正常吧!”
阿娘道:“是不是他知道些什么了,下次不帶他去謝家了?!?p> 呂亭云道:“阿娘,你最近還去他們家玩??!”
阿娘道:“你們不在家,我和你阿嗲一個鄉(xiāng)下人實在憋的慌?!?p> 融入一座陌生的城市確實不容易,就連呂亭云現(xiàn)在,內(nèi)心其實也沒真正的融入進省城。
轉(zhuǎn)到工地,16#樓已經(jīng)建到十六層了,一個月時間,兩個單元六層房子十二個板面,這進度著實不容易。
張魁正在云哥兒處抽煙,他倆看見呂亭云歡喜著道:“你總算來上班了?!?p> 呂亭云道:“家里有事?!?p> 云哥兒道:“張魁說你出來請他嫖俄羅斯妹子,我也要去?!?p> 張魁罵道:“那那家伙好意思去,莫給中國人丟臉?!?p> 云哥兒兩眼放光想辯駁,呂亭云道:“房子不想要了就去?!?p> 云哥兒秒慫了。
和張魁下了樓,喊上老李,三人直接殺向國際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