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今天是九月18號星期五,特力A收盤價23.62元,漲10.01%,換手率14.27%,成交金額8.33億。
這五天時間,除了星期三和星期四是一字漲停沒什么成交量外,其他三天漲停都伴隨著巨量振幅。
真的是好人好報,也真的是上天護佑,在這樣巨額振幅面前,呂亭云竟然忙暈了頭沒來得及看盤。
無知者無畏!古人誠不欺我。
呂亭云暗算了一下,他第二次一千八百多萬入市成本價在14.40元左右,現(xiàn)在股價到了23.62元。也就是說,自己每股凈賺9.22元,盈利一千一百五十多萬,自己的總資產(chǎn)也達(dá)到了三千萬邊沿。
三千萬啊!取出現(xiàn)金會是多少錢,堆在一堆有多大,擺開來有多長多寬。
先生笑道:“看把你樂的,曉旭都比你賺的多?!?p> 馬曉旭氣人的道:“我動用了三千萬身家性命?!?p> 先生問:“你上次說股價能達(dá)到五十塊,是基于前世記憶,還是有什么理論支撐?!?p> 呂亭云支支吾吾道:“都有,都有?!?p> 先生扶著白須道:“等做完這一單你有了足夠資產(chǎn),你以后人生目標(biāo)是什么?”
呂亭云困惑的道:“我也不知道,感覺不真實。要真的說目標(biāo),我倒想下半生找間茅屋,過普通人的日子?!?p> 先生道:“財富是可以改變心性的,你現(xiàn)在才這么點財富,在公司就開始隨心所欲罷工鬧事,我真的擔(dān)心財富會讓你失了本心?!?p> 呂亭云驚愕道:“先生,我是逼不得已??!先生您怎么知道的?”
先生閉著眼睛開始養(yǎng)神,呂亭云和馬曉旭也只能安安分分的打坐。
回到家時候已經(jīng)到了晚十點,大哥和阿娘在看電視,三哥歪在沙發(fā)上睡覺,那口水拉成絲在嘴角流。
大哥問呂亭云想怎么樣裝修,呂亭云能有什么要求,本來這房子裝修就沒必要變動,所以兩兄弟圍著顏色討論了幾句。
方案有三個,一是用實木做全裝,但耗時廢錢;二是貼墻紙,最后一個是直接刮白漆,簡單實用,缺點是不能立馬入住。
三哥打著酒鼾道:“有高級油漆,無味無毒,可以搞完入住?!?p> 大哥笑著道:“三哥一說刮墻立馬醒了,你堂弟亭石建房子怎么不請你。”
三哥憨憨的道:“亭石嫌我砌不直墻,所以喊了幾個辰溪佬。”
三哥只跟過三個月師傅,他就是個半吊子水平,所以幾乎沒什么人請。
阿娘笑著道:“亭石請誰也不會請他,你們是不知道他們幾兄弟天天鬧得多兇?!?p> 呂亭云狐疑的問道:“三哥這性子怎么會和他們兄弟鬧?!?p> 阿娘道:“你三哥是軟棍子任他們幾兄弟欺負(fù),可亭石那后腦殼長了反骨,你現(xiàn)在是不曉得他有多奸巧噫怪?!?p> 呂亭云只能長嘆一聲,想起小時候一起讀書,呂亭石天天被謝家人打的不敢去上學(xué),整天東藏西躲可憐兮兮的。
歲月無聲,時間如水,一眨眼都到了中年,各人有各人際遇,各有各人生和性格。
第二天早上開始簡單搬家,房子就租在樓下,戶型和呂亭云這一套一模一樣,不同的是只簡單刮白了墻壁添置了點家私,這應(yīng)該是套投資房。
搬完鍋碗瓢盆和被褥,呂亭云交代大哥不要舍不得花錢,所有油漆和墻紙膠水都買最貴的。
因為裝修方案是,除五間房貼墻紙,其他活動區(qū)全部刮墻漆。這樣簡單的方案讓大哥亭山有一點不好意思拿這么多工錢,因為他學(xué)的是木工,他設(shè)想是用全包實木裝修。
跑到工地,看見老李根拄拐杖滿頭紗布從辦公區(qū)一瘸一拐的出來。
呂亭云忍不住想笑,這老李真他娘是個人才,這傷勢假扮的惟妙惟俏以假亂真了。
呂亭云把電瓶車停在老李宿舍門口,老李有間單間板房,這也算包工頭的一項福利和特權(quán)。
沒多久,老李一瘸一拐的來了,呂亭云看宿舍此時四下無人便喊道:“還裝個麻逼,宿舍沒人?!?p> 老李哼哼唧唧道:“兄弟,我裝什么裝,回省城高速上我真撞車了,都怪我烏鴉嘴,以后真不能亂說話了?!?p> 呂亭云圍著他轉(zhuǎn)了一圈,這孫子還真的是車禍,因為滿頭血跡做不得假。
回到房內(nèi),呂亭云問道:“怎么回事?”
老李長嘆一聲道:“唉!昨天你不是打電話通知我可以回來了嗎,我連夜發(fā)車,誰知道高速前車突然減速,哐當(dāng)一聲,就撞上了,我能活著就不錯了?!?p> 這他娘也太巧了吧!
呂亭云嬉笑打趣道:“那恭喜你心想事成了?!?p> 老李苦著臉道:“莫笑我啰!我當(dāng)時真的想著死在高速上算了。幸好沒真的撞死,要不然真的虧大了?!?p> 呂亭云好奇的問道:“什么虧大了?”
老李突然看著呂亭云道:“兄弟,問你個事,你和孟總是什么關(guān)系?”
“哪個孟總?”
“二局湘南總公司那個孟總,昨天和你見過面?!?p> 呂亭云道:“那孫子,我和他卵關(guān)系沒有?!?p> 老李不相信的道:“那劉經(jīng)理怎么一直向我打聽你們關(guān)系?這不可能??!劉大坤像變了個人似的?!?p> 呂亭云沒好氣的道:“到底怎么了?磨磨唧唧的?!?p> 老李興奮的道:“兄弟,劉大坤這一次給我批了三百萬進度款,他保證中秋節(jié)之前錢能到賬。老呂,我到現(xiàn)在都像做夢似的云里霧里,有了這筆錢,我他娘死個卵。”
呂亭云追問道:“他沒和你扯工傷責(zé)任劃分的事?”
老李不可置信的道:“沒有,就叮囑我以后把安全生產(chǎn)抓緊一點,把進度搞上去?!?p> 呂亭云道:“那不就得了,你以后不要太軟,老子好不容易幫你打開的局面,莫過不了幾天就拉稀了,行了,你躺著休息,我回去上班了?!?p> 老李拉住呂亭云手臂道:“你上個卵班,這工地現(xiàn)在是我倆兄弟的了,你盡快找個帶班管16#樓,以后咱倆就天天躺宿舍等著數(shù)錢?!?p> 有個毛錢數(shù),呂亭云現(xiàn)在三千萬身家,哪里會搶他那點苦哈哈的毛利潤。
他真很滿意現(xiàn)在的打魚工作,閑散,安逸,工資高,責(zé)任少。
都說大隱隱于市,小隱隱于山,假如這筆錢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到手,那此后的人生,他準(zhǔn)備就這樣低調(diào)的混下去。
晚上回到租房,呂子俊回他媽那邊去了,因為裝修需要人做飯,所以父母總算沒再去謝姬家。
陪三哥喝完酒,父母和大哥圍坐一起道:“你等一下給你三叔回個電話,家里買飛火堂很多事情需要你拍板?!?p> 呂亭云問道:“不是交了底嗎?還有什么事情他不能決定的。”
阿娘生氣的道:“還不是那個背時鬼攪事,你三叔為了這事氣的不輕?!?p> 呂亭云問:“怎么了?”
大哥道:“本來都說好了的,一戶二千塊錢,村里四十八戶,連通路一起十萬塊錢可以搞好,和銅臨了又變了卦,聲稱他們家要五千塊一戶,而且要分成七戶,”
呂亭云問道:“他們家哪里來的七戶?!?p> 阿嗲急聲道:“本來他們家就四戶,他和小兒子沒分戶。他現(xiàn)在要求四個兒子四個戶頭,他自己一戶,兩個成婚的孫子算倆戶,總共七戶?!?p> 大哥怒聲道:“有卵錢給他,他們家四個兒子早已經(jīng)把戶口遷去城里,真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報應(yīng)的還不夠?!?p> 阿娘道:“問題是他這樣一鬧,村里本來同意兩千塊一戶的現(xiàn)在也后悔了,他們也要五千塊一戶,亭云,要不我們不買算了,若真按五千塊一戶,光這筆錢都可以建新房子了。”
大哥立馬附和道:“對,我們不要算了,看他們到哪里敲竹杠去,我們家又不是沒宅基地?!?p> 阿嗲道:“那地方要不得,以前和泰破封建迷信帶人砸過飛火堂,當(dāng)年他就摔死在山上,同他一起打砸的不死也殘了,還有和銅自己,你們小的時候他就占過飛火堂周邊荒地種黃豆,第二年他大兒子出血熱死在山上…”